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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郎逃婚了》 第20章

“哦,說了什麼?”

聽著漫不經心,可白博畢竟是程越霖的助理,很快就領悟過來,這個‘’指的并非趙冰,而是阮芷音。

于是白博松了口氣,回答道:“說了什麼不知道,但趙冰好像生氣的。”

何止是生氣,趙冰雖然總是把自己打扮得很‘端莊得’,但沒上過幾年學,里并不是多有涵養。電話里的態度,已經可以用氣急敗壞來形容了。

聽白博這麼說,程越霖頓時沒了繼續探究的興趣,輕嗯一聲掛斷電話。

包廂里,其余幾人都在打牌。

唯獨他自然地半靠在沙發,姿態懶散地晃了晃手里清澈明的酒杯,深邃漆黑的桃花眼若有所思。

‘金煌’是嵐橋最出名的高端私人會所,每日來來往往的人非富即貴,且還有不明星陪同著出

就說他們剛來的時候,隔壁敞著門的包廂里就坐著倆明星陪嚴爺喝酒。

對方瞧見程越霖,還打了個招呼。

只是嚴明鋒這回學乖了,沒敢再往程越霖這邊兒送人。

畢竟上回送到酒店那個,直接被程越霖命令白博給丟了出去。

“怎麼了,霖哥?”

剛打完一局牌的錢梵湊了過來。

今天是場私人局,包廂里除了程越霖、錢梵、傅琛遠,還有程越霖大學時的另外兩個舍友,任懷和翁子實。

程越霖散漫地抬了抬眼皮,回著錢梵的話:“趙冰也去了時裝秀,倆人好像上了。趙冰給白博打了電話,態度不好。”

昨天錢梵問他什麼時候帶阮芷音來見見大家伙,可程越霖的回答是“要去看時裝秀,以后有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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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暫時是不會有空的。

聽說阮芷音在時裝秀到趙冰,錢梵眉頭陡然皺起。

沒多久,他一拍大道:“趙冰態度差,肯定是嫂子為了維護你罵了呀!這人打電話是怎麼著?告狀?想得!”

“霖哥,你回去之后哄哄嫂子,沒準今天被趙冰給氣著吃了虧呢。”

錢梵義憤填膺手舞足蹈地說完,抬頭就看見程越霖眼神悠悠地盯著自己。

被這蹊蹺的目看得心里一,錢梵張道:“你……干嘛突然這麼看我?”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還是比白博強了不。”程越霖不吝贊賞,輕笑一下,拍了拍錢梵的肩膀。

而后,他起取過自己的外套,說了句:“我先回了。”

“別啊,怎麼走這麼早,不是說好了等會兒一塊去擊的嗎?”

程越霖這段時間到點就下班,晚上也不出來。錢梵好不容易組了個局把他約過來,結果這人又要走了。

錢梵還想再勸上兩句。

然而程越霖已經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袖口,揚了揚眉,搖頭輕笑道,“不了,我得回家,哄、人。”

錢梵:“……”

這人真的好他媽囂張。

——

從會展中心出來,阮芷音先把葉妍初送回家,而后又驅車去了趟老宅,和爺爺說了會兒話。

每周都會過來兩回,湊的都是老爺子醒過來的時間。因為一起上下班,程越霖偶爾也會陪過來。

阮老爺子倒是喜歡程越霖這個‘孫婿’,才過去短短一月,待他居然比從小看著長大的秦玦還親切幾分。

阮芷音頗意外,細想后,覺得程越霖陪來探爺爺,或許是從阮老爺子上看到了他爺爺的影子。

不過盡管如此,阮芷音依舊很謝他,也愿意包容下他的脾氣。

這段時間,阮老爺子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阮芷音多次勸說他去醫院,但他每每都是固執地擺手拒絕。

不過和醫生通后,對方卻說老爺子現在這種況,如果在悉的環境放松心態,可能比在醫院要好。

于是阮芷音也不再勸。

——

從老宅出來,阮芷音的心多了幾分沉重,打開車窗風。

驅車回到別墅,開門進屋,剛換過鞋走進客廳,就看見程越霖悠然靠在沙發上,百年難見地……看著電視。

寬大清楚的屏幕上,放了電影。

阮芷音瞧了一眼,發現是部十分經典的喜劇。

瞥了瞥眉,突然從腦海中翻出一點關于程越霖的記憶。

這部電影上映的時候,阮芷音正值高三。秦湘說自己托哥哥買了兩張票,約周末時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

秦玦幫忙把票送過來時,程越霖瞥了眼手中的電影票,輕笑一聲,趾高氣昂地評價了一句——‘無聊’。

彼時,眼底的不屑格外濃厚。

也不知道,這些年他的品位變化為何如此之大,現在居然能看得津津有味。

收起迷,阮芷音開口問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還以為程越霖要和錢梵他們好好聚一聚,可這會兒才不到九點。

程越霖沒有回頭,調低了點電視音量,淡淡道:“哦,結束得早。”

說完,又漫不經心地道了句:“白博說你今天見著趙冰了?”

阮芷音抬眸看他一眼,思考了下措辭,點頭道:“嗯,是見著了。你這位前繼母……還特別。”

“你是想說蠢吧?”

程越霖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阮芷音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心想這可不是說的。

倒是程越霖,言罷又挑了挑眉,清聲哂笑,“你可是把氣得不輕。”

而后,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意味深長地來了句:“阮嚶嚶,你最近很有進步。”

很、有、進、步。

猶記得上回程越霖這麼夸,還是婚禮后的第二天,去老宅的路上。

那時天花墜地夸了他一遍,最后十分“榮幸”地得到他一句稱贊。

瞥見男人微微揚起的下,阮芷音角微,頓了頓道:“謝……謝。”

出老宅時,劉叔給了一箱螃蟹。

正準備去將螃蟹放進冰箱,不知怎地,又突然想起趙冰今天說過的話。

攥著手指遲疑許久,還是嘆了口氣轉頭,凝眉對上程越霖的視線。

“程越霖。”

“嗯?”

“其實不管是什麼樣的問題,都不該諱疾忌醫,對不對?”

程越霖:“?”

他帶了幾分疑,不過還是淡淡點了點頭,而后道:“有病當然得看醫生,所以你這話,是在表達什麼問題?”

“這我怎麼會知道。”

阮芷音沒料到,他居然還想繼續探討這種尷尬的問題,不自然地抿了抿

視線落在手中的螃蟹上,順勢轉移話題:“我從老宅帶回來一箱螃蟹,你想吃嗎,我去蒸一蒸?”

程越霖看了眼手里的螃蟹,像是想了些什麼,不過還是輕輕點頭。

阮芷音松了口氣,走進了廚房。

客廳里只剩下程越霖,不一會兒,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震了兩下。

他關掉電視,起拿起,發現是錢梵不停發送過來的微信消息。

錢梵:霖哥!猜我剛剛到誰了!

錢梵:靠,林哲居然跑會所打工了!

錢梵:我問了人,說是讓秦玦給他開除了,又得罪了嫂子回不去阮氏,只能被他爸安排了個會所的工作。

錢梵:霖哥,秦玦這行為是不是還等著撬你墻角呢!咱好不容易撬過來的墻角,可不能被他撬回去啊!

錢梵:霖哥,別仗著嫂子現在對你好就不在意,知道什麼火葬場套路嗎?萬一被迫當了秦玦的工人,多慘吶!

程越霖瞥了瞥眉,對這個詞匯略,打字回復:火葬場?

凝思幾瞬,男人指腹微

下一秒——

程越霖:你是想等秦玦死了,把他送去殯儀館?

……

程越霖:呵,用不著,他有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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