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第一醫院,外科值班室。
“司醫生,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去啊,今天好像不是你值班吧?”
查房回來的小護士看到值班室里的司南,紅著小臉搭話,本來還抱怨自己太倒霉,從來沒被排到和司南一起值班呢,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和他說上幾句話。
司南正式職不過一個多月,但是在整個神經外科,甚至整個醫院都了有名的人,當然不止他那張老通吃的臉,最重要的還是那一雙鬼手,幾場手下來,湛的專業技和臨場的心理素質已經在整個醫院傳開了。
用院長的話來說,這小伙子啊,前途不可限量。
司南翻看著病歷本并沒有注意到小護士正在犯花癡,解釋道,“46床病人今天剛做的手,有幾項數據需要盯一下。”
“那司醫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司南把一白大褂穿出了圣潔的味道,把整個人襯得更修長,頭發梳得一不茍,出飽滿的額頭,下頜的線條分明,鼻梁高,時好像也對他格外眷顧,三十年的幾乎沒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這樣的男,小護士不臉紅才怪呢。
司南沖小護士彎了彎角,道謝,“不用了,你去忙吧。”
雖然小護士很想留在值班室里和司南多說幾句話,畢竟司南是單的事,整個神經外科都知道,小護士們私下都在猜最后誰能摘走這朵“神外第一花”。
看完病人數據,再把明天要做手的兩個病人的檢查報告看了一遍,司南才發現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今天的京市天氣很好,窗外的星星好像格外多。
司南回辦公室拿了手機和鑰匙,準備下班回家,然后洗澡,吃飯,跑半個小時,上床睡覺。
十多年如一日,司南習慣了這樣規律又乏味的生活。
“阿南?”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把司南的思緒喚了回來,住他的人正是兒科主任,王再喜。
“喜叔?”
王再喜是司南老爹的學生,可以說是把他領進醫學這扇大門的啟蒙人,所以司南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了,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也經常會接到王再喜給他打的電話。
王再喜看到司南顯然也是高興的,當初司南進醫院是他跟院長拍著脯推薦的,現在司南用能力證明了自己,他不是照顧了自己老師的兒子,他臉上也有。
“阿南,你下班了不回去,到兒科這兒來干嘛?我記得那個得了腦管瘤的小姑娘好像不是你負責啊……”
王再喜這麼一問,司南抬頭才發現自己明明是去停車場的,卻繞了個圈來了兒科大樓。
“我就隨便逛逛,喜叔你今晚值班嗎?”
王再喜擺擺手,拍了兩下司南的背,“下午些的時候送來個小孩,渾搐查不出病因,稍微耽擱了會。”
司南點頭,兩人正好走過上午遇到程安沐的長椅,司南口而出,“喜叔,你們兒科這幾天有沒有一個發燒的小男孩啊?”
王再喜笑,“整個兒科每天發燒的小孩子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個?朋友家的小孩嗎?”
司南問出口了才發現這個問題有點蠢,只能重新再解釋一下,“我跟他媽媽認識,是單親家庭,生活有點困難,想問問你最近兒科有沒有什麼優惠減免的名額。”?王再喜點了點頭,“行嘞,我明天去幫你看看,小孩什麼?”
“呃……”司南發現,自己只知道那小不點的小名松松,全名什麼他還真不知道,“小名松松,他媽媽程安沐。”
王再喜一口答應下來,拖著司南往停車場走,“去叔家吃飯唄,你都好久沒去了,你嬸子昨天還問起你呢,走走走,正好那不的臭小子回來,你多幫叔說說他……”
雖然司南并不喜歡別人打他規律的生活,但還是笑著答應好。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覺得有溫度的地方,真的不多了,王再喜家正好就是一。
沒見到程安沐,司南突然覺得今晚的星星好像沒這麼亮了。
希爾頓酒店頂樓套房。
陸夜白盯著電腦看了一個多小時的監控,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才讓他回過神來,陸夜白眨了兩下眼睛,突然覺得自己這種行為真的很像程安沐口中的變態。
陸夜白勾了勾,笑得有點邪氣,好像欣然接了自己的變態行為,抿了抿,接通了電話——
“喂,陸總裁啊,實在不好意思,我這采購部的人不懂事,不知道你們盛世今年的單子也需要兔,一不小心全給收購了,沒有耽誤你的訂單吧?”
打電話過來的正是何浩洋,他一通電話,把陸夜白邊的笑功變了不屑。
“沒想到這麼小一件事還勞煩何總您親自記掛啊,您多慮了,既然貴公司也需要兔的話,您留著就好。”
“承讓承認,我哪有陸總你記掛啊,聽說你這都親自跑到南邊去了啊?”何浩洋的聲音里有藏不住的得意,好像已經算好了這次能看陸夜白的笑話,“陸總你何必這麼麻煩呢,你跟我說一聲,我讓人把兔給你送過去就好嘛!”
嘭——陸夜白打著了火機在手上把玩,眼神里全是戲謔,“何浩洋,你什麼心思我們都清楚,那點兔還不至于讓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倒是提醒你,你一個搞流的還想著弄出口,別找不到下家,批不到許可證,幾百萬的兔砸手里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何浩洋的語氣有點著急了,倒是陸夜白還是不不慢的,“沒什麼意思,只是禮尚往來,也關心一下你。”
陸夜白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把手里的火機扔進了垃圾桶里,十幾張進貨單頓時燃起火,把陸夜白幽深的眸子染上了一層。
陸夜白冷哼一聲,看著桌上的策劃案,眼底有一快,何浩洋啊何浩洋,這次就讓你嘗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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