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兒呢?”珊娘道,“你打算怎麼理?”
“理?”林如稚又是一怔,“干嘛要理?也沒做什麼,不過是把不該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而已。”
珊娘看著林如稚一陣無語。這時候,突然覺得林如稚果然是林老夫人的孫兒,心底比寬廣多了。
皺眉道:“你這麼放任,不怕還不死心?!”
林如稚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祖母總教我,要給人改正的機會。雖然傷害到了我,我仍然愿意再給一次機會。做到如今也不容易,不過是錯了一步,總不能一棒子把打死,總要給一個可以回頭的機會……”
“你就不怕不知悔改,再撲上來咬你一口?!”珊娘瞪著林如稚。說實話,可做不到林如稚這樣,向來寧愿選擇快意恩仇的。
林如稚又沉默了片刻,道:“我心里雖然不舒服,可我們幫們,不該只幫著表面,我愿意試上一試。如果再犯這錯誤,我再做什麼,便不是我的錯了。我已經給過自新的機會了。”
看看珊娘,忽然笑道:“我原想請姐姐跟我一起去找草兒談一談的,如今我倒覺得,姐姐還是別去吧。姐姐去了,不定就得先把草兒打了頓了。”
“原就是欠揍!”珊娘憤憤道。
依著的本,原是不放心林如稚的,可這會兒的林如稚看起來卻是一點兒也沒有了昨天的倉皇無助,倒有一種林老夫人的鎮定氣勢。想著老替別人做主的病,想著昨天袁長卿的勸告,珊娘咬了咬牙,道:“你去吧,回來告訴我結果就好。”
等到了晚間,珊娘把今兒來訪的兩個人說的那些話跟袁長卿絮叨了一回后,袁長卿忽然一陣沉默,然后才告訴珊娘:“四丫頭不是被送到鄉下去了,……”他頓了頓,“跟人私奔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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