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帆有些無奈地把手臂搭在唐心語后的沙發背上:“是誰先鬧我的?”
唐心語關起耳朵,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見,催促墨一帆坐好:“現在不許吵我,前面一大段我都沒看到呢。”
落地窗外,潔白的雪花一片一片地飄落,轉眼就把臺裝飾得銀裝素裹。
落地窗,壁爐溫暖,有電影,有紅酒,有人在邊。
安穩歲月。
無不靜好。
夢想中的生活應該也就是這樣的吧。墨一帆著唐心語的側臉,忽然心里有些后悔,他應該早一點把唐心語捆在自己邊的。
他們之間已經浪費了不知多時間。
電影里,藤井樹跋涉在雪地里,對著雪山那邊吶喊,把的心思宣泄而出。
唐心語心里一陣激,眼角有些潤了,摟著墨一帆的腰:“好人啊……”
墨一帆看了看電影畫面,又看了看唐心語眼角的晶瑩,有些不解:“人麼?這麼喊其實很危險,如果周圍環境不是冰川地形,很容易發生雪崩。”
本來預想著墨一帆能溫地抱住自己,深告白“我你”的唐心語:“……”
果然不應該對鋼鐵直男抱有期!
隨著電影屏幕暗下去,客廳里的線也昏暗下去了。
墨一帆搭在唐心語腰間的手開始不老實了,在毯子的遮蓋下,開始順著唐心語的腰線索而上。
唐心語抬手著墨一帆堅實的膛:“不老實啊!”
墨一帆俯,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唐心語的前額上。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線中,近距離地著唐心語的瞳孔。沉沉的眸,仿佛要把唐心語所有的神智都吸進去一樣。
墨一帆聲音低沉,在視線模糊的況下,好似深海靜謐的海妖,悠悠蠱道:“墨太太,我已經忍了一場電影的時間了,別再折磨我了。嗯?”
下不一般的和溫度清楚地告訴唐心語,墨一帆這句話的真實。
即便是線昏暗,也擋不住唐心語臉頰發熱,耳朵尖泛紅。
唐心語避開墨一帆如有實質的視線,連話都說得不太通暢了:“你怎麼老想著要……做這種事……”
墨一帆微涼的薄在唐心語發熱的耳朵尖上:“對于這件事,我每天都想,只要你出現在我視線里,我就想。我對和你一起做這件事,很上癮。”
唐心語輕拍了一下墨一帆的臉頰,低聲罵道:“臭不要臉!”
墨一帆角微翹,著早在自己懷里一汪春水的唐心語,戲道:“可是墨太太也很喜歡,不是嗎?”
唐心語出手指去墨一帆的,把他的鴨子:“別說了!你不要臉,我還要點臉呢!”
墨一帆一把托起唐心語,讓的部坐在自己的雙臂間,嚇得唐心語立即摟住墨一帆的脖子,好讓自己不要摔下去。
“墨一帆,太高了,你放我下去!”
“不放,因為我不要臉呀。”
墨一帆邊抱著唐心語邊往臥室走去,重重地把唐心語扔在彈極好的大床上,震得唐心語長發在半空中飄了幾下。
墨一帆扯開自己的上,撲了上去。
“啊……唔……”
……
夜還很長。
臥室外的雪花落在窗臺上,好像都快要被臥室的溫度給融化了……
隔日清晨,經過一夜的飄雪,整座雪山愈發顯得潔白無暇。
墨一帆和唐心語穿著雪服,抱著雪裝備,乘坐觀纜車去雪場頂端。唐心語新奇地趴在觀纜車的玻璃上,著大片雪松林在自己的腳下越來越小,而雪山尖離自己越來越近,興極了。
墨一帆像看著一個孩子一樣,抱過唐心語的腰,把按在座位上坐好:“別。”
唐心語眼睛里都閃爍著激的小星星:“墨一帆,你知道嗎?我可喜歡雪時那種自由的覺,清冷的空氣從耳邊‘呼呼呼’地刷過,好像所有的煩惱和憂愁都被甩在腦后一樣。”
墨一帆淡笑:“你喜歡就好。”
唐心語忽然又有些喪氣:“可是我雪的機會不多,所以技也不太好,待會兒你可別笑話我。”
墨一帆握住唐心語,給了安定的力量:“沒事,我在。”
唐心語恍惚了一下神,又想到了那個被綁架的夜晚,墨一帆也是這樣對閉上眼睛的自己說:“我在。”
唐心語摟著墨一帆,把臉埋在他的前,雪服上的拉鏈有些冰涼,晃在唐心語的臉前。唐心語垂眸看著不停晃的銀拉鏈頭,安心地笑了。
等唐心語兩人下了觀纜車,寬敞綿長的雪道展開在兩人眼前。
墨一帆親手替唐心語戴上護目鏡,仔細地檢查上的裝備,才開始套上自己的雪板,兩手拄著雪杖,對唐心語說:“你先一段我看看。”
唐心語一撐雪仗,立即就沖了出去。
墨一帆心頭一跳,馬上跟了上去。唐心語的雪姿勢說不上標準,但膽子很大,飛就出去了。
看著唐心語有些不穩的形,墨一帆心驚跳的,喊道:“慢一點,雪杖剎一下。”
唐心語沒有回頭,比了一個大拇指的姿勢,示意自己沒有問題。墨一帆加快了手里的作,幾秒鐘就趕上了唐心語,與并肩。
唐心語側頭隔著護目鏡沖著墨一帆燦爛一笑:“要不,我們來比賽?”
“不行!”墨一帆立即否決,“昨晚才大雪,你經驗不夠,萬一哪里有危險的地方被大雪覆蓋了,你判斷不準確。你跟在我后面,沿著我過的路線走。”
墨一帆先唐心語七八米,在雪場里姿矯健,像一道利索的閃電。
唐心語著墨一帆凜冽的雪風格,笑了笑,跟他的子倒是差別不大。
唐心語跟在墨一帆后,順著雪道而下,中間幾次墨一帆不放心地停下來等,唐心語才知道墨一帆的雪技這麼好,趕得上教練級別了。
墨一帆快到雪道盡頭時,朝著唐心語比了一個手勢,指了另一個方向。唐心語順著墨一帆的手勢拐到了另一條小的雪道上,正疑著剛開始還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沖出雪道的人,怎麼帶頭犯規的時候,拐了一個彎,眼前出現了一大片冰凌。
墨一帆一個漂亮的急剎,雪杖在雪地里一,濺起一片飄飛的細雪。
唐心語懷心思頓起,驚慌失措地大:“墨一帆,我剎不住啦!”
墨一帆趕扔掉自己的雪杖,跳過來開雙臂抱住直撲過來的唐心語。唐心語的沖勁太大,直接把墨一帆撲到在一個大雪堆上。
唐心語抓起一大把雪堆在墨一帆的頭上,哈哈大笑:“謝謝你英雄救噢!”
墨一帆哪里還會不知道唐心語在戲弄,拍了拍自己頭上的雪,拉著唐心語站起來,細心地一一掃去唐心語上的雪花,語氣責備又摻著寵溺:“別胡鬧了,乖。”
唐心語拉著墨一帆,好奇地看著眼前一大片冰凌,問道:“干嘛帶我來這里?”
這里之前應該是一片湖,現在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湖面上有一半被一個巖遮蓋住了。巖上的冰雪融化向下流,遇上急來的冷氣流,凝結出一串串冰凌,形冰凌樹林。
墨一帆摟著唐心語的肩膀,溫聲道:“你不覺得這里漂亮嗎?來看看也好。”
并不覺得眼前的冰凌有什麼特別的唐心語:“……”
既然來了就跟著墨一帆繞了冰湖一圈,然后墨一帆四看了看,用雪杖挖了一個雪,而且還有要挖就要深挖的趨勢。
唐心語不解地看著他:“你挖個干嘛呢?”
墨一帆頭也不抬:“看下有沒有寶藏。”
唐心語無語:“這里哪有什麼寶藏?就算是有,怎麼可能等到你來挖?”
墨一帆:“你就站在那邊看風景,我很快就好了。”
并不覺得這邊風景有什麼好看的唐心語,狐疑地盯著墨一帆的背:“你今天有點兒奇奇怪怪的。”
墨一帆手上作幾不可察地頓了頓,回了一句:“你今天怪漂漂亮亮的。”
唐心語正要嗤之以鼻地嫌棄墨一帆這一句十分不走心的夸獎時,眼尖地看到墨一帆從口袋里掏出了什麼東西,扔進了深挖出來的雪里,然后迅速埋上。
不是說好要挖寶藏的麼?怎麼自己先埋上了?
填完雪的墨一帆拍了拍自己的手,重新幫唐心語檢查好裝備,兩人回酒店。
重新回到雪主道上時,雪道的那頭突然躥出一個雪者,就往唐心語的方向沖過來。唐心語確實技不好,一時來不及避開。
“砰——”
電火石。
跟在唐心語后的墨一帆迅速到唐心語前,與躥出來的那名雪者撞了一個正著,兩個人團團,在雪地里摔了一個四仰八叉。
唐心語急忙剎住,差點一屁坐在雪地上,慌忙地掉了雪板,扶起墨一帆:“墨一帆?墨一帆?你怎麼樣?要不要?還能走嗎?”
看到唐心語急得都在發抖,墨一帆撐著自己的雪杖站起來,寬道:“沒事,你別擔心。”
唐心語見墨一帆能站起來,口齒清楚,才稍稍安心,甩頭就沖著竄出來的雪者大喊:“你怎麼雪的?你知不知道這樣突然躥出來,很容易撞到人的!你不會雪的話,就……”
唐心語看到那個人摘下了護目鏡,聲音戛然而止,心里在剎那間閃過千萬種念頭。
唐心語冷下了聲音:“王董,真是巧啊!”
王董還坐在雪地里,朝著唐心語歉意地笑道:“抱歉,許久沒有了,技有些生疏。沒傷到你們吧?”
唐心語看著王董的眼里都是深深的探究:“傷到了,王董可以負責賠償嗎?”
王董出手掌:“在談賠償之前,還煩請唐小姐拉我一把。”
墨一帆出胳膊擋在唐心語面前,向王董探出了雪杖。
王董看著遞到眼前來的雪杖尖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撐著自己的雪杖起來,看著墨一帆:“墨,多年不見,英姿倍增啊。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傷了。唐小姐可以在安頓好墨后,來同我談賠償。”
唐心語忍著心頭的怒意,撿起雪工,招呼了一輛電瓶車,扶著墨一帆上車。
王董正想跟著上車,唐心語就催促著司機離開:“師傅,我包車。我們跟他不是一伙的。”
王董目送著電瓶車去往酒店的影子,笑意收斂,掂了掂自己手心里的雪杖:“全排名第二的雪俱樂部員,哪里能這麼輕易傷呢?唐小姐,你要小心邊的狼呀……”
唐心語半抱半扶著墨一帆回到酒店房間,看著墨一帆扶著自己側腰的樣子,擔憂道:“墨一帆,我們車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這樣子,我很擔心。”
墨一帆坐在床邊,唐心語趕擺弄好枕頭,好讓墨一帆靠著舒服一些。
墨一帆看著唐心語為他忙前忙后的樣子,牽著的手:“你不用擔心,我只是一時偏到筋了而已,躺一下就好了。”
唐心語想手去墨一帆的側腰,但有不敢使勁:“你確定?”
墨一帆低笑著替唐心語勾起散落下來的發到耳后:“怎麼?不相信你老公?我自己的我清楚,而且還是男人最重要的腰,我怎麼會掉以輕心呢?”
唐心語剛想握住墨一帆的手,立馬改一掌扇開:“都什麼時候了還耍皮子?看來真沒怎麼樣!”
墨一帆調笑道:“墨太太是在擔心自己今后的福麼?”
唐心語:“……”
還能說出這麼耍流氓的話,應該是真的沒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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