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們方才冷嘲熱諷的人,竟是皇上——怪不得阿妧什麼都不說!
舒婕妤和吳貴人忙跪了下來,其余的人也為自己沒能早些開口到后悔。
這樣一來,像是整個后宮的都在欺負阿妧一般!
們畫得再好又如何,哪里有阿妧的幸運,那樣拙劣的畫被皇上筆批過。想到作畫時兩人耳鬢廝磨的模樣,大家又不由暗自羨慕又妒恨。
“諸位妹妹的畫得各有千秋,不過是閑時的樂子罷了,不必分出高低來。”張皇后見狀,笑盈盈的開口解圍。
大家紛紛跟著開口,生怕趙峋生氣。
趙峋沒什麼表示,一時侍來請示說聽云殿的午膳已經擺好,請皇上并各位娘娘移駕。
末了,只剩下舒婕妤和吳貴人還跪在地上,不敢彈。
阿妧將手中的畫給朱蕊抱著,回頭了兩人一眼,淺淺的彎了下角。
***
今日的賞花宴,因知道皇上要來,各宮娘娘們都很積極妝扮。
鄭貴妃穿了件胭脂紅織金云錦宮裝,愈發顯得艷不可方。發鬢上的赤金釵,遠遠去比皇后的還要華麗,雖說細看去是守了規制的,足見貴妃的榮寵。
相較之下,著杏常服的張皇后,沉穩有余,比之鄭貴妃顯得有些黯淡,卻更有正宮的端莊大氣。
這滿后宮中,還沒有人能跟鄭貴妃爭奇斗艷。
鄭貴妃坐在皇后下首,目淡淡的掃過去。
宮妃們無人與貴妃撞了裳,賢妃穿了品紅的宮裝,淑妃穿了玉蘭,慧妃穿了碧青,敬妃穿了海棠紅……方才大出風頭的阿妧,則穿了一湖藍。
衛容華因要養胎,直到午膳時才來,剛到就為眾人的矚目的焦點。
已經過了頭三個月,因穿著月白的寬宮裝,小腹的隆起并不明顯。并未因有孕而張揚,反而愈發小心謹慎,雙手下意識的在護著小腹。
“妾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給諸位姐姐們請安。”衛容華來得遲了些,上前行禮。
趙峋抬了抬手,溫聲道:“你子不便,不必多禮。”
張皇后賢惠大度的叮囑:“衛容華,如今你懷著孕,要事事以腹中皇嗣為先。若上不舒服,早些說出來,不必在這里強撐著。”
衛容華忙道:“妾謝皇上、謝皇后娘娘關心。”
由宮人扶著到苗芳儀下首落座,宮人端上了特意為準備的酸梅湯。
見臉有些發白,苗芳儀關切的道:“衛妹妹,可是有哪里不適?”
衛容華忙道:“妾無事,只是太下走來,有些發暈。緩一緩就好了。”
聽云殿朗闊,各人的位置也都擺得稍遠些。
衛容華有些惡心,不高不低的聲音也從后傳來。
“懷有孕又如何,皇上可曾因此晉了位份?”陳貴人聲音很低,充滿了不屑道:“當初吳充媛罰跪熙人,這點子委屈都讓皇上記在心上,給熙人晉位貴人。”
衛容華猛地低下了頭,掩去眸中的失落。
邊的宮人低聲音勸道:“娘娘,您別生氣,皇上是怕您惹人注目,這樣正是保護您呢。”
衛容華苦笑一聲,到底是保護,還是本不在乎?
等寧昭容帶大公主洗手后回到殿中,趙峋對兒招了招手。
“珠珠,到父皇這兒來。”
大公主雖還是有些怯怯的,但前些日子趙峋常去,跟大公主親近了不。落落大方的走到自己父皇面前,揚起雪玉的小臉兒,聲氣的道:“給父皇請安。”
趙峋眸中的笑意更深,他將大公主抱到自己膝上,親手喂了一顆去核的櫻桃。
除了鄭貴妃仍對大公主淡淡的外,賢妃、淑妃、敬妃都在旁邊湊趣逗著大公主說話。衛容華輕著自己小腹,遠遠的著大公主的小臉出神。
不知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會像多些,還是皇上多些。
若是個皇子,生得像極皇上該有多好。
大公主人小短,在趙峋膝上晃著自己的小短兒,往下面看了一圈,停住了自己的視線。
覺到兒的作,趙峋用余去看,一雙充滿溫暖笑意的杏眸是那般靈。
趙峋心中微,側眸去。以為他在跟皇后說話,便悄悄跟大公主做了個鬼臉兒,沒想到正被他瞧個正著。
阿妧忙恢復了表,故作端莊的坐直了子,收斂了笑容。
大公主還以為阿妧是在跟自己玩,咯咯的笑了起來。
“蘇姐姐,吃杏子。”阿妧掩飾似的給蘇貴人遞水果,自己也拿起一個。
好酸!
阿妧強忍住齜牙咧的沖,到趙峋的視線沒有完全離開,只得生生咽了下去。
趙峋都替覺得酸。
“蘇姐姐,你還是別吃了罷。”阿妧忙拿起茶水用力的喝了一口,平復了片刻。
衛容華與阿妧離得不算遠,起初到皇上的視線,還以為皇上是在看自己,忙抬手搭在了小腹上。
過了片刻,沒見皇上說話,才意識到是自己自作多了。
想到方才陳貴人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頓午膳,本就沒有胃口,更是吃的食不甘味。
等午宴散了后,衛容華因有孕而被賞了攆轎,不必自己走路回去。
扶著宮出來時,遠遠見皇上往清涼苑的方向去了,并沒有再多問一句。
或許,皇上只是關心腹中皇嗣,只要皇嗣安好,如何便都無所謂了。
原本有孕之人就心思細膩敏,加上今日聽到的見到的,又忍不住多想。
回了慶春宮后,衛容華便覺得有些不舒服。
服了安胎藥就歇下靜養,誰知非但沒好轉,反而越來越疼。
覺下有些不對。
“主子,您出了!”聽到宮人驚呼,心中發涼。
“快、快去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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