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仲驍在手背挲的大拇指,到了無名指上的戒指,鉆石的棱角劃過指腹,他大腦里竄他們分手時的種種,還有昨晚云淡風輕說出的那些話,包括他從秦壽笙那里打聽到的事。
【我們分了吧,這幾個月,我好好冷靜了一下,發現自己之前有點沖了,對方面的事欠缺考慮,嗯……算了,我老實告訴你吧,我變心了,我馬上就要跟我新的男朋友出國留學了,先通知你一聲,免得你到時候怪我始終棄,就這樣,拜拜。】
【那個時候啊……其實慘的,懷了孩子沒告訴所有人,連我也瞞著沒說,后來不小心流掉了,我婧姨的況你應該也有所耳聞,不知道怎麼就跳樓了,后來有段時間離家出走,再后來,就是你說的出國了,之后幾年都跟我在城……】
耳邊是混的各種聲音,夾雜著汽車的鳴笛聲,偶爾還有自行車的打鈴聲,最后,在郁仲驍的腦海里定格的是一個孩跪在團上,雙手合十虔誠拜佛的畫面,閉著眼,睫輕,小翕合。
畫面一轉,是昨晚,看著他口的傷疤潸然淚下。
郁仲驍原先紊了一路的心,頃刻間,歸于最初的平靜。
葉和歡見他真一直不說話,心想,真是個悶葫蘆,得可以,昨晚還以為開竅了呢,原來只是人來瘋,抿抿角,先開了口:“沒話說嗎?那我進去了。”
見他不挽留,葉和歡從他手掌里出了自己的小手。
目之所及,是那枚熠熠閃爍的鉆戒。
葉和歡的手指彎曲了下,轉往前走了幾步,盯著前面川流不息的馬路,幾秒后,又折了回去,站在高大拔的男人跟前,心底有的煩躁,抬起五指并攏的左手到他的跟前,“這是什麼?你沒事送我戒指做什麼?”
“……”
“送戒指,不是求婚……難道是給我的辛苦費?”
葉和歡剛尖牙利齒地說完,郁仲驍忽然手,把人摟懷中,他的臉著白希的脖子,聲音低沉又有些啞:“那你愿意嗎?”
“……”葉和歡怔愣,聽到他又問了一遍:“那你愿意嗎?……嫁給我。”
的眼圈泛起暖意,鼻子也跟著酸。
周遭所有的靜都瞬間消失,只剩下郁仲驍低低的嗓音,他說:“我想要娶你,葉和歡,你愿意嗎?”
這是他第一次完整地自己的名字。
沒有甜言語,只有簡簡單單的那麼兩句,但都在表達著同一個意思。
郁仲驍臉上的神,流出一,可惜葉和歡看不到,他的大手著單薄的背脊,又低低地重復:“你愿意嗎?”
葉和歡的眼睫忽閃,被強烈的男氣息深深地包裹著,想賭氣地說,我不愿意,一千個不愿意,一萬個不愿意。
雙手卻不自覺地扶住他的腰背。
想起了小姑再三的勸導,腦海里閃過韓敏婧替剖析的利害關系,以為自己可以忘記,躲了這麼多年,再怎麼放浪形骸,卻終究沒有辦法斬斷這段關系。
——
葉和歡剛推開葉家的院門,手機震了下,有短信進來。
【下午有點事/可能要晚些過來】
看著報備行程的信息,葉和歡心里百味雜陳,說不出是甜還是酸,但還是回了個‘嗯’,然后走進院子。
回到自己的臥室,葉和歡正準備換服,秦壽笙的電話就來了。
秦壽笙劈頭就問:“你跟肖益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了?”葉和歡沒有瞞,把小姑安排他們相親的事告訴了秦壽笙。
“剛才肖益打電話來問我……”
見他言又止,葉和歡主問:“問你什麼?”
“問我,你跟你前小姨父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說著,秦壽笙的聲音低下去:“他說,你小姨父把你從吃飯的地方拉走了。”
葉和歡略有恍神,肖益問得很晦,但他顯然已經有所懷疑。
男間的事,說簡單不簡單,說復雜其實也就那樣,況且肖益又不是沒談過的菜鳥。
“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能怎麼說?”秦壽笙氣呼呼地說:“難道還能告訴他,沒想到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沒錯,那個就是葉和歡喜歡了好幾年的男人,是不是很震驚?要不要我幫你把掉下的下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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