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這種事,方方面面牽扯的人比較多,再加上蕭家云家這種豪門大戶,即使他們再想低調,也不可能完全捂得住消息。
先不說他們的社圈有多廣,就連社會上那邊,也都暗暗的關注著這場世紀婚禮。
想低調,太難。
祁臻了解陸眠的格,知道不喜歡麻煩,便安道:“眠眠,你就當參加一場朋友聚會吧,咱們只邀請親近的親朋好友過來參加,不會有太多人的。”
聽到祁臻這麼說,陸眠無奈的笑了笑,怎麼覺得會有好多人……
算了,就當是聚會吧,只要沒有閑雜人就好。
欣然接:“好。”
旁邊的準新郎蕭祁墨,垮起一張俊臉。
好好的一場婚禮,老婆竟然只當朋友聚會?可他很想要一場世紀婚禮啊……
“對了,你爺爺在書房,你想邀請誰就告訴他,他幫你們寫喜帖。”
“好。蕭媽媽你也別太累,隨便搞搞就是了。”
“你這孩子……”祁臻比更無奈,“好好好,你不用管了,有我們在呢。”
蕭祁墨總算了一句話:“媽,世紀婚禮,不許隨便!”
“好,依你!”祁臻笑了起來,這倆人的格搞反了吧,正常況下都是孩子想要難忘的婚禮啊。
陸眠蕭祁墨來到了書房,敲門進去后便看到蕭漸離手執筆,站在桌案前一筆一畫的寫著什麼。
也許是太過重視,又或許是紙張太小,它起筆落筆的姿勢都格外謹慎,就連他們二人進了門兒,老人家都未曾察覺。
“爺爺。”蕭祁墨牽著妻子的手,走到蕭漸離側,端看著桌案上的書法作品。
漂亮正宗的楷書字,落在灑金特種紙上,致又高檔。
是的,這是一幅賞心悅目的作品。
像蕭漸離這種書畫宗師級別的人,他就算隨便勾畫兩筆,那都是炙手可熱的墨寶,價值千金。
如今老人家執筆為他們寫喜帖,是他們這兩個晚輩的福氣。
而在老人家的左手邊,一張一張已經寫了一摞,工作量巨大。
蕭祁墨一點兒不心疼,反倒毫不客氣的拿起另一只筆,刷刷刷的在宣紙上留下了一排名字。
“爺爺,這是我這邊需要邀請的客人。”
老人家終于抬起了頭,小心翼翼的放下筆,吹了吹剛寫好的一張喜帖,抬頭看向了面前這一對兒年輕夫妻。
“眠眠來了。”他自然而然的笑了起來,“你看爺爺這字兒,寫的還行嗎?”
蕭漸離期待的看向了陸眠。
陸眠盯著作案上的作品,認真的看了一番:“謝謝爺爺,您辛苦了。”
“害,這有什麼辛苦的,這是大喜事兒,爺爺高興都來不及呢。”老人家忙的有滋有味兒,再讓他寫個百八十張,他也愿意。
蕭漸離順手拿起蕭祁墨寫的那一排人名,有他已經寫過的,也有沒寫過的,他遞給陸眠筆:“眠眠,還有你這邊的朋友,都寫下來,別跟爺爺客氣,爺爺就當練字了。”
盛難卻,陸眠只好拿起筆,刷刷刷的寫下了名字。
紙上最先落下的名字當然是他們的五人組。
蕭漸離看著自一派的書法風格,不自的拍了下手:“好字!”
當初這丫頭還曾臨摹過自己的字帖,模仿的那一個像。可事實上這丫頭自己的字,也堪稱是藝品。
橫折撇捺,龍飛舞,飄逸的字結構中又暗藏著結結實實的鋒芒。
陸眠笑了一下,繼續往下寫。
其次是在吳城和錦江遇到的朋友們。
他一邊寫一邊回憶著,不一會兒就寫滿了一大張紙。
寫到最后整整寫了兩頁宣紙,陸眠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會不會太多?”
“哈哈哈,這說明我們眠眠的朋友多啊!”
老人家毫不在意,拿起陸眠寫完的兩張人名,又笑瞇瞇的忙碌起來了。
陸眠站在原地微微一震,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擁有了這麼多朋友。
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小惡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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