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了張玉生幾人,安亦晴獨自在藥田中逛了起來。時不時會蹲下看一看地上留下的腳印,和被翻得七八糟的實驗室。眉頭時而皺起,時而恍然大悟。
許久之后,張玉生忙完了工作上的事,不放心安亦晴,匆忙趕了過來。
“小姐,怎麼樣了?”
安亦晴站在藥田地下室的樓梯口,皺著眉頭若有所思。見張玉生過來,看了他一眼,“你來的正好。帶我去看看監控錄像。”
……
監控室中,張玉生將今天的監控錄像調出來。安亦晴坐在電腦前翻來覆去的仔細查看了許多遍,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按下暫停鍵,屏幕停在了一個打斗的作上。
“這個作,你發現什麼了嗎?”問。
張玉生湊近腦袋,仔細的觀察許久,眼中流出疑。
“的確有些奇怪,這個人似乎有些畏首畏腳的……”他盯著那個正在打藥田科研人員的黑人,“他好像不敢用力啊……小姐,這……”
安亦晴笑了,又調出其他幾個黑人的片段,張玉生仔細對比了一下,發現他們的行都有些畏首畏腳,似乎不敢使全力。這究竟是為什麼?他疑的看向安亦晴,等待著的解答。
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擊著,安亦晴目帶著冷意,“他們的作畏首畏腳,是為了怕被我看出自己的武功路數。這說明,這些人應該是我非常悉的。我猜測,他們不是普通人,應該是古武界的。而且,和我應該有很深的淵源。”
張玉生臉微變,原本他以為只是同行之間的惡意競爭行為,現在怎麼扯上古武界了?
“那小姐,你覺得他們是誰?”
安亦晴涼涼一笑,紅輕啟,“毒醫門。”
“毒醫門?!”張玉生一聲驚呼,“小姐,你確定嗎?”
“如果是今天以前,我不能確定。但是現在,我很肯定絕對是毒醫門。我仔細觀察了這些人襲擊藥田之后翻的痕跡,一樓二樓的實驗室和藥田培育基地都被翻得一塌糊涂。但是卻什麼都沒有丟。即便是那些在市面上價值千金的天山雪蓮和人參也只是被翻,卻沒被拿走。這說明這些人對這些價值千金的東西一點都不在意,他們想搶的不是錢,不是藥,而是更珍貴的東西。”
“放眼整個藥田,最珍貴的,要屬咱們地下室里的生靈泉了吧?”安亦晴角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我猜,應該是有人發現了我們生產的藥品之中存在生靈泉的分,心生覬覦,所以想要來搶一搶。這些人的作畏首畏尾,是害怕我看出他們的武功路數,猜測出他們的份。在古武界中,能夠讓我悉無比的敵人只有那麼幾個。這其中能夠發現華夏制藥藥品中存在生靈泉分的,玉生哥,你覺得會是誰?”
張玉生口而出,“毒醫門!”
毒醫門家大業大,所以對那些價值千金的天山雪蓮和人參不屑一顧。如果按照師一蒙和那幾個長老的實力,想要從華夏制藥的藥品中發現生靈泉的分有些困難。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古長風那老怪還活著,以他‘醫毒雙絕’的名聲,想要分析出生靈泉的分簡直輕而易舉。
“不過小姐,你能確定就是他們嗎?”
“以前不敢確定,但是現在很確定。”安亦晴站起,了個懶腰,“你沒聽小華說麼,古長風現在用的非常不穩定,他一直在研究一種藥能夠穩住,不再換來換去。他為什麼需要不斷的更換?因為已經死了的,就像是腐爛的容,早晚會潰爛不堪。古長風需要一種質來對這進行不斷的修復、新生。而這生靈泉,正是新生修復的最好藥劑!我猜,他應該是從我們的藥品中發現了生靈泉的分,研究出它有新生作用。所以才打起了這個主意。師一蒙來藥門去找我師父送請帖,又胡言語一些以前的事,無非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讓我們把心思都放在他上。這樣,今天的婚禮我一定會心生警惕,嚴加防備。我會將邊的中堅力量用來防守毒醫門,這樣他們就可以調虎離山,趁著我在毒醫門參加婚禮無法聯系外界的機會,對藥田下手,找出生靈泉。”
“只不過,他們小瞧了藥田的藏系統和你們的反應速度。所以,才導致了功虧一簣。婚禮結束之后,我回來立刻將這件事鬧大。華夏制藥是軍方專用的制藥公司,這件事有吳先生幫忙,將會升級國家問題。毒醫門他再猖狂,在羽翼未的況下也不敢跟整個華夏國對著干。古長風那老妖怪雖然活得久,但是他終歸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毒醫門其他人不一樣,師一蒙了解國家機的恐怖,那些長老也明白。現在各個相關部門開始在上施,想必毒醫門現在的力會很大。”
張玉生聽得心中震,這看起來似乎都很容易,但是他知道,想要在短時間一環扣一環的施,并且推測出幕后黑手的份,哪里是容易的事?這需要敏銳的觀察力和變態般的反應速度。怪不得他們家小姐沒有制對外傳播消息,原來,是這個打算。
“那小姐,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接下來?
安亦晴冷笑一聲,當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
第二天,安亦晴坐著一輛紅旗轎車,進了華夏國最高場所。
辦公室中,吳先生坐在辦公桌前,翻閱著手中的文件。書王帥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整理著桌上的資料。
這時,線電話響起。吳先生接起來,說了幾句,掛斷了。
“小王,小晴來了,你出去接一下。”
“是。”王帥立刻起,將整理好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開門走了出去。
大樓外面,黑的紅旗轎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一白長,外面穿著米白格子大的安亦晴從車里走了出來。看見站在大門口的王帥,笑著打了聲招呼,抬步走了過去。
王帥迎上來,跟安亦晴握了下手。
“安小姐,快請進,吳先生早已經等在里面了。”
安亦晴笑容溫和,“麻煩王書親自前來,有勞了。”
王帥連連搖頭,表示這是他應該做的。其實,他連續輔助過兩位華夏國一號,現在所的書之位極為超然。可以說是華夏國第一書也不為過,任何人見了他,都需要禮讓三分。但是王帥是個有分寸的人,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再高,份再尊貴,也不能對眼前的這個年輕子不敬。
這人的能量,連吳先生和前任一號華志峰都為之敬畏。就是第二個顧夜霖,只能安,不能強。這樣的人,隨隨便便一手指頭都能死他,他沒有任何資本在面前狂妄。
笑著將安亦晴引進辦公室,王帥為兩人倒了熱茶,有眼的退了出來。
“吳伯伯,好久不見。”安亦晴坐在沙發上,笑著對對面的中年男子說。
吳先生的神藏著一激,他仔細打量了安亦晴一會兒,深深嘆了口氣。
“小晴,我們這一次是真的好久不見。一年半啊,哎!”
安亦晴也頗有慨,一年半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看眼前的中年男人,他的鬢角已經多了許多白發,想來是工作太過費心吧。
“吳伯伯,謝謝您這一年多對我家人和朋友的照顧,謝謝。”真誠的道了聲謝。
吳先生擺了擺手,“當初我答應過你,就一定會幫你做到。更何況,你還是小龍小的朋友,對他們的幫助也不。我就這麼兩個侄子侄,不疼他們疼誰?小晴啊,回來就好。你回來了,我上的力也能小了不啊。”
別看華夏國一號這個位置一榮,但是背地里的心酸只有當局者才能會得到。安亦晴不在的這兩年,華夏國古武界許多能人異士紛紛進俗世,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以前,有顧夜霖在,這些事國家不用心。但是安亦晴失蹤,顧夜霖沒日沒夜的修煉,連紅刺都進了半退的狀態。靠國家的異能人士,本無法制住古武界一些歪門邪道在俗世中胡折騰。這一年,吳先生過的的確是憂心無比。
現在安亦晴回來了,也代表顧夜霖和顧家也回來了。放眼古武界,誰還能有這些人地位超然?
至于古武界所傳的神魔的事,吳先生只是一笑置之,心中嘲諷這些古武界的人是不是活的年歲太久,腦子都石化了。神魔又怎麼了?現在的時代都是互惠互利的關系,又有什麼真正的對與錯?和神魔好,總比被他一刀砍死好吧?
“不管怎麼說,這一年都要謝謝您。”安亦晴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吳伯伯,這是我送您的禮。您這兩年積勞疾,想必出現了不問題。這是療養的丹藥,每天服用一顆,那些病痛很快就會沒有的。”
吳先生沒有推,將小瓷瓶收在口袋里。這可是安亦晴煉制的東西,除非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才會不要。
“小晴啊,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嗯,的確有件事。吳伯伯,我問您,您相信我的醫嗎?”安亦晴問。
吳先生一愣,“自然是相信的,你的醫可是全世界都公認的。怎麼了?”
安亦晴從包里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吳先生,“吳伯伯,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上古制藥。這家公司是京都這兩年剛剛崛起的,產品的質量和藥都很不錯。但是最近他們研制的病益康,存在很大的問題。這是資料,您過目。”
吳先生一頭霧水的接過資料,打開隨意看了兩眼,隨即臉微變。他的眼神變得凌厲,仔細的看了起來。沒過多久,他將文件放在桌上,抬頭看向安亦晴。
“小晴,文件上說的可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病益康這種藥中存在著致命的毒素,一旦長時間服用,必定慘死。只不過,以現在的醫藥知識我沒辦法向廣大消費者普及這種毒素,只能私下里請吳伯伯幫忙解決。吳伯伯,這件事非同小可,我能夠攔住第一批病益康在市場投放,但是沒辦法每次都功阻止。一旦有老百姓服用了這種藥,后果不堪設想。”
吳先生后背冒出冷汗,他完全能夠想得到一旦這病益康被老百姓廣泛服用,最后會造什麼后果。華夏國有那麼多癌癥患者,他們一旦服用了藥……這已經不僅僅是行業領域的競爭問題,這已經涉及到了傷害國家本。這種事,他絕對不能允許!
“小晴,這家上古制藥背后的人是誰?”
“如果我推測的不錯,應該是毒醫門。”
吳先生眉頭微皺,毒醫門?怎麼又跟古武界扯上關系了?
“吳伯伯,毒醫門的野心一直大得很。當初徐海和r國土田家合作,用華夏同胞制作培育人。原本我以為,徐海死了,這事兒就結束了。可是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土田家的培育計劃仍在繼續,毒醫門仍然在和他們合作。就在昨天,毒醫門的人又襲擊了華夏制藥的培育基地,想要盜取至關重要的藥劑。吳伯伯,毒醫門現在愈發猖狂,如果不斬斷羽翼,早晚會為禍害。”
吳先生沉思許久,抬頭問,“你想怎麼辦?”
安亦晴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發出“噠”一聲脆響。的眼神冷然,語氣中帶著殺氣,“毒醫門早已經手俗世的事,試圖攪世界秩序。吳伯伯,我認為,想要去其基,首先要削弱它在俗世中的實力。這一點,我想您應該比我更清楚。今天我來,就是為了來尋求合作。毒醫門中有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現在他羽翼未,我們還能拼一拼。可是一旦他修煉功,整個華夏國,就要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