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頭,瞎說什麽呢?”曲蘭狠狠飛他個眼刀子。
“就算是瞎了,那又不是啞了,還不許我說話了?”
阮喻左手攬爸右手攬媽,勸架:“哎呀好了,別吵了!大過節的呢,我們晚上吃點什麽啊?”
言談間刻意避開下午的鬧劇,但阮爸阮媽都看得出來,這是還沒緩過勁,故作輕鬆著。
曲蘭說:“知道你要來,我買了好多菜,這就給你做去。”
“算了,別忙活了,我想吃方便麵。”阮喻嘻嘻一笑,把和阮儒推回房間,“你們休息會兒,五點到了我來打蛋煮麵,我現在先回房間打個電話哦。”
阮儒覷一眼:“給誰打?小許嗎?人家在舊金山,現在都淩晨一點多了!”
“我知道啊……”阮喻撇撇。
“哎喲,你這老頭,”曲蘭覷一眼阮儒,“淩晨一點怎麽了?就是兩點三點四點,那也得接我們喻喻電話!”
“就是!”阮喻拿著手機回到房間,靠著門板撥通了許淮頌的語音。
這一刻,想起了今天中午,他在電話裏跟說的話。
他並沒有教到底該怎樣解決困境,隻是告訴,一定要像相信他一樣相信警察。
遠水解不了近火,他是律師,不是神也不是超級英雄,這個時候,隻有全心信任、積極配合警方,才能解決問題。
他說,如果警方帶去現場,那麽,他們不是讓去救爸媽的,而是讓去救周俊的。一旦挾持事件發生,警方必然有把握解救人質,卻可能是在擊斃嫌疑人的前提下。
的存在,是為了保護嫌疑人。
所以,不用害怕嫌疑人。
語音在兩秒之被接通,阮喻拖著長音咕噥出聲:“許淮頌……”
因為在深夜的醫院,許淮頌的聲音得很低,也因此聽起來特別溫。他問:“怎麽,做了一回英雄,我就從淮頌變了許淮頌?”
他在開玩笑緩解的疲憊和後怕,雖然阮喻笑不出來,卻對他的聲音相當用:“嗯,你再多說兩句。”
“說什麽?”
“什麽都行。”
“什麽都行?”
這種時候,難道不該“心肝寶貝”來一套,好好安一下嗎?
阮喻沒了耐心,催促:“對啊,你快說呀。”
許淮頌笑了一下:“我不是在說嗎?這是怎麽了?”
“哎,聽不出來嗎?”阮喻歎口氣,“是我想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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