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站在最門邊，不會選到你的，放心放心啊。”

領班說，品全往中間堆，姜霖后來一看，個個像從韓國回來的，致得不像真人。看在一百塊的份上，姜霖答應了。

這下可好，真出了幺蛾子。

從踏進包間，一眼看見唐其琛的那刻，就知道，完蛋了。

富商力道大，姜霖一個踉蹌沒穩住，被他拖出了隊伍。

“哎。哎！”慌張的看經理，“我不是的，我是被來……”

“有沒有規矩！”經理不敢得罪傅西平，急忙呵斥：“讓你干嘛就干嘛！”訓完了，轉過頭對著大伙兒又賠笑臉：“傅小爺，丫頭年輕不懂事兒，您別介。”

“沒事沒事。”富商搶了話頭，豪氣道：“我就喜歡訓烈馬。”

姜霖真急了，去掰這人的手。這作惹怒了經理和富商，剛要發作——

“是我要的。”

唐其琛走了過來，清清淡淡的站在了姜霖邊。

這富商不是本地人，不識份，還以為是哪兒冒出砸場子的，兩眼金星，滿酒氣沖著唐其琛直嚷嚷：“你誰啊！懂不懂先來后到啊。”

傅西平那聲我|你媽還沒罵出口，就看到唐其琛慢條斯理拎起了桌上的一只空酒瓶，然后照著富商的頭頂狠狠砸了下去。

酒瓶四裂，痛連連。

唐其琛卸了溫潤，不聲的狠厲最為致命。

“在我這兒，沒有先來后到，只有我要，或者不要。”

傅西平一記目暗示，助理遞上一個白托盤，唐其琛揀起里面的熱手巾，把沾在手背上的幾滴酒水給拭干凈。

完了，他平靜對傅西平說：“讓他滾。”

然后丟了手巾，推著一言不發的姜霖走到了外面。

冬夜風大，兩人站在會所門口，唐其琛煙點火，幾下都沒打燃。他不點了，將煙塞回煙盒，淡聲問：“你讀著上海最好的大學，就是為了來這工作？”

姜霖別過頭：“我討我的生活，我問心無愧。”

唐其琛：“工資多？”

姜霖說：“一百。”

聽著這個數字，唐其琛手一抖，忽的一笑，“所以你躲著不見我，是因為我沒給你開工資？”

姜霖不說話，杏眼瞪他。

站的位置，正好陷在燈影霓虹中，明明亮亮，夜做陪襯，頗有舊時港臺星的風。

唐其琛看了幾秒，稍稍分心。

姜霖趁機想走，肩時，突然被他抓住手腕。

孩兒掙。

男人握得更。

姜霖莫名委屈，作更厲害，漸漸變了扭打。拳頭賞在唐其琛口，無聲的發泄。

打夠了，姜霖頹然的停下，垂著小腦瓜子，喪氣極了。

唐其琛就在這時開了口，第一聲，的便是小名兒：“念念。”

姜霖愣了愣。

就聽他說：“對不起。”

抬起頭，撞進男人深邃沉穩的桃花眼。

“上次我說的那話，你誤會了。”

那是姜霖質問他，一句氣話，問，是否連當人的資格都沒有。

唐其琛回的是，不許這樣說。

當時姜霖氣的，還罵他，渣男被雷劈。

“那樣的話不好聽，不該由孩兒來說。”唐其琛停了片刻，淡聲：“我也不會被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