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冉一驚,趕忙笑著道:“啊別別別,別問了,我不涂了。”
開玩笑,漆與白知道也就算了,幾乎可以想到這一個問題這麼傳話過去會變怎樣一番調侃廉晟的話。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哪還敢問,上午的氣估計還沒消呢,現在就搞得像是去開后門,不知道還會怎麼火上澆油。
白溪威倒沒黎冉想的那麼多,還是關心地問了一句:“沒關系嗎?”
黎冉擺擺手,拎起洗面和臉盆跟著漆與白往外走:“沒關系的沒關系的,更近生活嘛。”
下午開始的第一項就是能訓練,卸了妝的明星面對鏡頭不免還是了那麼點自信,就連笑容都從這一刻開始變得苦。
站軍姿大概是所有能訓練中最無趣的,但偏偏又逃不了。看著那懟到臉前的鏡頭,黎冉都能想到現在站一小時,播出來鐵定就是那麼一兩分鐘的事。
思及此,在心里給自己默默點了蠟燭,也不知道得罪榮燕什麼,讓非得來遭這個罪。
“全都有——”
后遠遠地傳來一道頗有氣勢的聲音,打破了半個小時軍姿下過于的寧靜:
“稍息!”
聞言,所有人按照指令做出了作。黎冉整個人都極其繃,不為別的,只為這道聲音太過于悉。臉上被曬得很熱,瘙細微地傳來,令有些難以忍。
晃神間,隊列的左側走過一道高挑的影,男人戴著軍帽,低眸盯著腳下的草地,被帽檐遮蓋的俊臉只能看到那完的下頜線。
他的雙手垂落在側,明明是隨意擺的作,卻仍然在步履之間品出了一正氣和傲然。
“立正!”
筆的軍姿,黎冉看廉晟站過許多次,而且每每在家犯了小錯誤,廉晟都會罰站會軍姿,甚至還給指正作,只有偶爾幾次能被用撒一筆帶過。
廉晟從隊列的前方一個個經過,幽深的雙眼上下打量著每個人的軍姿,并出聲指點。
同樣都是曝曬,生慣養呵護極佳的明星被汗水浸的有些難耐不舒服。可那卷起袖子,雙臂隨著走路隨意擺的男人卻宛如無事人一般,毫不為所。
那清冷的嗓音每每開口,都像是夏日里的一陣涼風,不僅驅散炎熱,還讓人徒生涼意,不敢不從。
一路說了整整六個人,直到影略過黎冉的眼前,整個人都繃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與這樣穿著軍裝的他直面對視,大概只有大學那次突如其來的訓斥。眼看著男人從面前經過,黎冉心中才稍稍舒了一口氣。
然而還未完全放松,廉晟又重新撤回步伐,走回到的面前,微微偏頭,垂眸質問道:
“你臉怎麼回事?”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話雖簡短生,但藏不住男人話語里摻進幾不可見的輕,引來不人遲疑地凝。
黎冉疑地“啊”了一聲,但長久的日曬令掌心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隨意用服了自己的手,下意識地想要去手。
指腹還未及臉頰,便被突的扣住了手腕,
“別!”
頭頂,是廉晟張又帶著克制的命令語氣,呵得還真就聽話的沒。
短短幾秒鐘,男人稍稍傾過來看了眼的臉頰,在察覺到他上悉的氣息時,黎冉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錄制節目當中,立即從他手中掙開自己的手腕。
瞧見刻意保持距離的舉止,廉晟意料之外地瞇了瞇眼睛,漆黑的眼睛里時意味深長地忖度。
他虛握了握左手,方才隔著布料的仿佛還能切到。現在突的空了,連帶著心窩也空了一片。
不知為何,很不爽。
明明是自己法律意義上名正言順的老婆,明明可以隨心所地抱,現在卻因為這個面對攝像機的工作,竟然選擇與他保持距離?
這種滋味,說不太清楚。
廉晟收回手,不太自然地皺了皺眉,折朝一旁的龍琛道:“龍琛,你過來繼續監督訓練。”
話落,他又回眸看向眼前的生,不容反駁地開口:
“你,跟我過來。”
黎冉愣了一下,心是不太想跟過去的:“……我?”
廉晟神不變,目不轉睛地盯著,低聲道:
“就你。”
黎冉挪了一下步伐,著聲音道:“為啥?”
聞言,廉晟的耐心似乎告罄。他漫不經心地斂眸,細長的睫上下擺了幾次,直到看得黎冉發才不不慢道:
“部隊,培養的是你們的服從意識,紀律觀念,時間觀念。在這里,我是總教。我的命令,除非特殊況,不然,必須服從!明白了嗎?”
雖然他說話時的目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但黎冉就覺得這話說得別有深意。
眾人:“明白!”
驀地,他難得有閑又重復問了一遍離自己最近的生,放輕音調:
“你明白了嗎?”
黎冉傲氣地抬起下,回答得十分有神:“明白了!”
話落,廉晟狀似了然地點點頭,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不帶任何溫度:
“那就過來。”
他說的越是不容反駁,黎冉心里那委屈勁和不服氣就愈發肆意增長。腦海里響起的是那個冷月高掛空中的冬夜,男人鏗鏘有力,極其認真的話語:
“我宣誓——服從黎冉同志的領導,全心全意為妻子服務,服從命令,忠于職守,嚴守夫德……”
瞥了瞥:呵,完全沒看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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