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經理所謂的靠山,也就是個不起眼的小東,他平時還算有分寸,想要什麼人都是威利一起上,最后再給點資源過去堵住對方的,一套做下來順溜的不得了,從沒惹過什麼大事。
他現在慶幸的就是,幸虧他對蘇渃的那點小心思還沒表出來,不然這會兒哪里有他說話的余地。
至于這晏雨……
胖子暗暗磨牙,必須得給找點麻煩,才能解了現在的恨。
晏雨的神狀態比蔡經理差多了,和蘇渃已經可以說是死敵,彼此都恨不得將對方踩到泥里,再也翻不了。渾渾噩噩的抬頭,目落在前方人群中某個拔的影上,人的臉出一個苦笑來。
得罪蘇渃的主要原因,就是林文斌。
可現在才往不過三四個月,就已經到了無與倫比的疲憊。
平日順風順水時,林文斌鬧點小脾氣,那是趣,孩子氣,讓滿心,覺得他就像是剛剛出了校門的大學生,青朦朧,仿佛一顆翠綠的果子,細心培養,便能結出水滿的甜味道。
但自從演唱會失敗后,所有的霉運突然全都來了,事事不順,晏雨本來就忙的焦頭爛額,防著蘇渃,還要哄著男朋友,每天忙得像個陀螺一樣,卻得不到男友的毫。
和這個人往?真的是正確的嗎?
不產生了深深的疑問。
上了保姆車,助理坐在前面,晏雨和林文斌一起坐在后面。車人到了低氣,彼此之間皆悶不吭聲,生怕說錯了話,惹得上司不開心。
林文斌過車窗,看向前方不遠。
穿著簡約利落的蘇渃和大東說笑了幾句,然后隨著時逸的,一起上了那輛低調沉穩的黑豪車。
怎麼會這樣?林文斌咬著腮幫子,原本俊朗的容皺一團,扭曲又狼狽。他死死的盯著那輛車,不知過了多久,才恨恨的扭過頭,質問道:“現在怎麼辦?”
“我哪知道?”
晏雨剛剛還在糾結這份值不值得,對于林文斌自然就沒了以前的上心,說話時的語氣也不怎麼好,哼唧兩聲,怪氣道:“你要是和時逸一樣是個富二代,現在不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林文斌本來就在怒火的邊緣,被晏雨一說,直接就怒了。
“哈?那你怎麼不和蘇渃一樣漂亮,瞧瞧這皮,都是皺紋,丑死了。”他們在一起多年,最是知道如何攻擊對方的肋。
“我變這樣是為了誰?還不是你一天到晚惹事,我要去收拾爛攤子。”晏雨被氣笑了,“明明都二十五了,心智還像個十五歲的孩子,稚可笑。”
“自然比不上您二十七歲的高齡。”
“你要是覺得蘇渃好,就去找啊。”晏雨眼含嘲諷,怪氣道,“人家有了時逸這個年輕帥氣又有錢的小鮮,看得上你這個老臘嗎?呵呵。”
“艸!你今天怎麼回事?不找事就不痛快是吧。”林文斌雙手握拳,手背上滿是青筋,怒氣沖沖向著玻璃錘了一拳,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如果是往日,晏雨說不定就要伏低做小的哄著他了。
可此時前途未卜,又被多日的勞累的疲憊不堪,心里恨著林文斌為男友,毫不,簡直毫無風度。自然也就懶得去哄人了。
“一直以來找事的是誰?”晏雨冷笑道:“我是你的經紀人,不是氣包。”
“呵!沒我你能混的這麼好?”
晏雨:“這話應該由我來說吧,當年如果不是我發掘你,培養你,你能有現在的就,指不定在什麼地方窮困潦倒的過著一生呢。”
“這都是我的能力。”林文斌對這個說法不屑一顧,“當年你手底下有好幾個人,現在不就一個我出了頭,沒有本事,什麼都白搭,你如果覺得不行,這經紀人你不想做,我也OK。”
靠!
晏雨暗罵一聲。
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將人捧出了頭,現在不干讓其余人去接的果子,這種傻事才不要干。當下就冷道:“五年的合約,還有兩年,你別想走。”
男人聽的冷笑一聲,靠著窗戶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兩個人爭吵停止,車的氣氛一片抑,司機和助理皆正襟危坐,不敢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到了聚餐的地點,由于這次的聚餐決定的倉促,只訂到了這家四星級的中餐廳,二樓是大廳,已經被包場了,主座在最上面,位置顯眼。
蘇渃原本想做到后面經紀人的那一桌的,但時父一句一起好了,就這麼跟著時逸一起上了主桌。
這一桌都是公司的東和高層,唯一的藝人和經紀人就是時逸和蘇渃。不過一個是大老板的兒子,另一個說不定以后會為大老板的……兒媳婦。
桌子上的人都是人,自然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正相反,說不定還要捧著。
再往下一桌,就是公司的一線藝人,厲害的經紀人又在后面再開一桌,最后面的就是司機助理,等不起眼的存在,彼此涇渭分明,各世界。
由于時父說他不喝酒,其余的人有樣學樣,喝得都是飲料。
吃飯的過程中,眾人就看到時父完全拋棄了自家兒子,對著蘇渃問東問西,一會兒眉開眼笑的,一會兒又皺眉沉思,堪比變臉大師。直到時逸沒辦法,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讓時父別問了,等聚餐結束后他有問必答,時父這才憾的結束話題。
他對于蘇渃的外貌、氣質、談吐都很滿意。
這姑娘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心里有譜有目標,明白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的人。對比一下自己那個突然發中二期的兒子,簡直不要太好了。
但……就是太聰明了啊。
談話之前,時父還在想是不是蘇渃依靠這幅好外貌,故意勾引了時逸;但談話之后,他就發現完全不是這回事,談是不存在的,全都是他兒子自個兒一頭熱。
對方……貌似沒看上他,可喜可賀。
不然真的在一起后,兩個人如果鬧了什麼矛盾的話,覺……他兒子有點…玩不過對方。
總的來說,作為伙伴,時父覺得這樣的人,會很讓人安心;但作為兒媳婦的話,以后他就得擔心自己的兒子會不會被欺負了。
唉!‘年邁’的老父親,為了自家不的兒子,碎了心。
飯局過半,下桌的藝人就端著飲料,很自然的過來‘敬酒’、套近乎,對著時逸也一副關系稔的模樣,蘇渃得的接過話頭,彼此換名片。
人是一批一批的來的,林文斌不想去給蘇渃低頭,明明坐在最前面,卻一直拖拖拉拉的不肯去打個招呼。
直到第二桌的藝人酒都快敬完了,他才不不愿的起,跟著晏雨一起過去。
兩個人的心跳的飛快,到了無比的屈辱,面上卻只能裝出一副恭敬的模樣,笑著去向時父和時逸示好,祈禱能安全的過了這一關。
敬酒的過程中,時逸并沒有沒口出惡言,或者刁難,但他就是冷著個臉,時不時撇過去個厭惡的眼神。
對方以茶代酒來敬酒時,他也只用了杯壁,一點都沒喝下去,將自己的態度表明的十分清楚。
桌上的其他人一見他這個態度,誰還敢熱,自然全都冷了下來。
晏雨說話也沒什麼人接話頭,尷尬的自言自語著,余瞥到悠哉自得的蘇渃,心臟就像是被一雙手死死的住了,呼吸不暢,不過氣來。
家境不錯,行的時候又有帶的師兄,眼好,簽約的藝人資質不錯,后面又來了個一夜紅的林文斌,很快就混出了頭。
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
當下臉面就有點拉不住了,冷著個臉,邦邦的說完幾句話,就帶著林文斌走了。
桌上的人都是公司的高層,一個小小的經紀人,也敢擺臉,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不爽。說白了,他們擺臉給晏雨看是一回事,晏雨擺臉給他們看,又是另一回事。
“小逸你和他認識?”時父‘鄉隨俗’,跟著經理一起起了小名。
時逸點點頭:“見過幾面。”
說到這里,他嗤笑一聲,漂亮的挑花眼微瞇,眼底一片冰冷,半真半假的給晏雨挖坑,“讓我不要得意,不過就是寫了幾首破歌,拍了個辣的偶像劇,以后還不知道在哪兒混日子。還讓我好好學習,小小年紀不好好上學,為了錢進圈子,一點家教都沒有。”
眾人:“……”
媽呀!這……也太過分了,晏雨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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