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安無恙的立場,他從知道自己喝了加料酒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失的準備,認真說起來確實沒有很強的貞觀念,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個隨便的人。
假若沒有被人暗算,和別人滾床單這種事就不會發生。
沒有得到霍昀川的回應,安無恙認命地爬起來,尋找自己的手機……
“你在干什麼?”霍昀川深深地誤會了安無恙的舉,以為他要出去找人,眉頭皺得死,難道就真的這麼忍耐不住嗎?
還是說,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年,已經是個經百戰的玩咖?
莫名其妙地,霍昀川到一陣生氣。
他討厭私生活不檢點的人,以及年紀輕輕就閱人無數的人。
安無恙不知道自己邊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他手腳無力地摔了回去,小聲請求:“幫我打個電話……給我同學小胖……”
還好,咿咿呀呀地安無恙還是把整句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他們……不用等我……”
霍昀川的臉堪堪好了那麼一點,拿起年的手機準備撥打的時候,對方又說:“順便……幫我找個干凈的男人,我快要死了……”
“……”面容冷峻的男人臉黑了一下,站起來走到旁邊打電話。
接通之后,簡單說清楚況,然后收線。
至于年的第二個要求,霍昀川很抱歉,他不會找男人,沒有心也沒有渠道。
但是如果真的那麼忍耐不住的話……他扯開自己的領帶,一邊冷著臉,一邊轉,走回年的邊。
當高大的軀落到自己眼前,安無恙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解了。
“……”但是很快地他發現,這是錯覺!!
有男人比沒男人更痛苦,更想死!
不,直接就是死了,還不止一回!
禽……牲口……偽君子……安無恙兩眼無神地指控著,繼續顛簸在浪尖上,會死過去又活過來的痛苦滋味。
霍昀川一開始只是賭著一口氣,并沒有想過要做到最后。
只是后來發生的事,失控了。
連續幾次放任自己,做出了與原則相違背的事。
結束后,安無恙無接洽地睡著,連手指都沒一下,還是原來的姿勢。
霍昀川著燈下那些目驚心的痕跡,一瞬間睜大眼睛,懷疑人生:“……”他不認為自己剛才有多麼魯,畢竟生氣歸生氣,第一次實踐這種事,除了溫小心之外,他不贊別的態度。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把對方傷了。
“……”霍昀川的雙死死抿著,手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才凌晨一點不到,他立刻下床,披上服出門。
在街上花了一段時間,找到24小時藥妝店。
他走進藥店表示自己要買藥膏,消腫止痛的藥膏。
順便問清楚:“有破皮的傷口可以用嗎?”
他不確定對方最折磨的地方有沒有傷口,需要謹慎問清楚。
“可以的。”店員不小心瞄到霍昀川頸間的咬痕,幾乎可以確定這位客人買藥膏的用,只覺得臉熱,順便推銷一下自己店里的安全套:“先生需要安全套和KY嗎?”
霍昀川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因為他忘了使用安全套,更沒有使用KY:“不必了。”他語氣冷了付了錢,提著藥膏匆匆出門。
回到酒店,凌晨兩點多。
擰了熱巾幫對方好,抹好藥膏,凌晨三點。
霍昀川躺在呼呼大睡的年邊,卻毫無睡意,畢竟他到的沖擊,并不比隔壁的男孩小,甚至更大……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出優渥家庭的豪門大爺,本沒有想過自己是GAY的可能。
事實證明,他毫不討厭男的。
甚至現在閉上眼睛之后,還能回味起激戰時候的那種愉悅的心,以及……對方的所有表現。
“……”想到這里,霍昀川不了地和年拉開距離,以確保自己不會像之前那樣,不知不覺把對方弄得慘不忍睹。
就在剛才給對方抹藥膏的時候,他看到了更為嚴重的淤痕,那一刻直接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態……
懷著這個復雜的想法,霍昀川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在床上輾轉了很久才睡。
他的生活作息很規律,甚超過一點鐘睡覺。
否則就會打生鐘,導致第二天早上起不來。
剛剛結束高考的安無恙睡眠質量非常好,不管前一天晚上是幾點鐘睡覺,反正第二天早上七點鐘就會醒來。
然后該上學就上學,該過周末就睡個回籠覺。
今天早上,安無恙跟以往一樣在床上醒來:“靠……”他發現自己全就像被車碾過一樣酸痛,手手腳腳,沒有一個部位是有力氣的。
甚至連都疼……
安無恙花了十多秒鐘,呆呆地想起了昨晚的遭遇,頓時抬起手掌捂了一下酸的雙眼。
“啊……”想死!
磕了藥的時候并不覺得和別人滾床單有什麼不好,解決了生理需要進賢者模式的時候,就開始嫌棄!
這應該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安無恙才十八歲,但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使出吃的力氣坐起來之后,他扭頭看了眼邊的男人,那張睡的臉孔,五俊,鼻梁高,很帥。
但不妨礙安無恙沖他翻白眼,因為再帥也掩蓋不了他是頭牲口的本質,看把自己上的皮弄得,幾乎了調盤。
“牲口……”安無恙下床時很酸痛,有而發又罵了句。
順便到尋找自己的服,最后在洗手間找到了一整套。
他穿上之后,躲瘟疫似的離開了酒店。
才七點鐘,外面人不多。
早晨的空氣撲過來,讓安無恙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裹自己上的T恤,口袋。
錢包里沒有多錢了,只有兩張一百的。
那是安無恙準備昨晚和大家一起分攤的費用,他想起這個事之后,在人行道上一邊走,一邊發短信給小胖:“哥們兒,昨晚的酒錢一個人分攤多,我給你送過去。”
他以為小胖這個時候肯定沒醒,就收起了手機。
叮咚一聲,讓安無恙心里一,就跟了驚的小鳥似的。
“牲口……”他自己神經兮兮的小心肝兒,暗罵那個讓自己杯弓蛇影的男人。
—哥們兒,不用錢,有個土豪買單了。
—這麼好,誰啊?
—謝嶸那小子唄,他家有錢。
—你昨晚那妞怎麼樣?
—……
看小胖的回復就知道不怎麼樣,安無恙不是那種揭人傷疤的人,他笑了笑就收起了手機,然后在路邊吃了個早餐,拆開兩百塊錢的其中一張。
“謝謝。”安無恙接過老板找的一堆零錢,仔細地疊好,然后拿出兩塊錢,到最近的公車站,坐公車越小半個城,回到自己位于城南老城區的家。
他是這片老城區里長大的胡同孩子,家里不窮也不富,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
上頭有個驚才絕艷的姐姐,正在名校里讀著書,下頭有個聰明伶俐的弟弟,今年剛了兩級正在讀某間名校的附屬中學。
都說老二是不尷不尬的存在,那確實是。
安無恙的父母也很納悶,怎麼老大和老三一個比一個聰明,是那種一看就知道將來是社會英的孩子,到老二就不行。
要智商沒智商,要為人世不會為人世,渾上下就剩那張皮長得還可以。
格說不上討厭,但也絕對不討人喜歡。
反正就是平凡,沒優點,也找不出十分大的缺點。
安家兩口子的希寄托在老大和老三上,平時兩雙眼睛仔細盯著,一邊上班賺錢一邊培養孩子,生怕兩個有潛力的孩子行差踏錯。
倒是對安無恙不怎麼管束,喜歡考幾分就考幾分,喜歡出去玩就出去玩,只要到點了會回家就行。
晚上不回家,安無恙還是第一次經歷,進門的時候他有點害怕。
但是他想多了,現在才八點左右,父母九點半才上班,現在就沒起來。
“哥。”老三安無疾在客廳寫作業,抬頭看見安無恙,淡淡喊了一聲。
“嗯,這麼早就學習?”因為只有弟弟,安無恙就放松了腳步,站在玄關換鞋。
“快期末了。”安無疾說。
“哦。”也是,想到弟弟對級的熱,安無恙這個學渣訕訕地住:“那我回屋睡覺了,不打擾你。”
“嗯。”安無疾點頭,一心撲在學習上的模樣。
因為家里的房間有限,他們兄弟倆住在同一間房。
哥哥是上鋪,弟弟在下鋪。
可是今天,安無恙真爬不上去自己的床鋪睡覺,他在弟弟的床上和而眠。
半個小時后,安無疾進來拿東西,看見安無恙蜷在自己床上睡著了,跟一只蝦子似的。
這位十一歲上初二的學霸,繃著酷帥的小臉,走過去拉起被子,給他家生活不能自理的懶散哥哥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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