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晏褚要是能早一些記起來他有在家裡裝攝像頭的事,估計就不會有之後的事了,只可惜,看那一段段視頻,他是在梁知之自導自演早產前兩個多小時才記起來自己家中還有這個東西,並且自言自語打算回房間用電腦看看,它已經同步上傳多視頻在電腦裡了,還說著應該告訴妻子這見識,讓以後在客廳要注意一些。
只是沒等他告訴梁知之這件事,就有了之後那場鬧劇。
只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老天爺還是很講道理的,沒讓梁知之那個惡心人的計謀得逞。
*****
“離婚吧。”
張修遠公司的公關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網絡上瘋狂流傳的那幾段視頻,正在張修遠焦頭爛額,準備理這段醜聞的時候,他那個出生豪門的妻子就帶著幾個律師進來,甩給了他一份親子鑒定。
“我要公司百分之二十的份,家裡的十三套房產,我要優先挑選其中八套的權利,家庭聯名存款歸我,兒的監護權歸我,你要是有什麼反對的意見,可以跟我的律師談,張修遠,你是婚姻過錯方,除了梁知之,你還有多人,不用我告訴你吧?”
對這個出生貧寒的丈夫還是有幾分喜歡的,不然當初也不會違背父母的意思要嫁給他。
現在想來,此刻眼裡流的淚,都是當初腦子裡進的水。
只是鶯鶯燕燕養了一群人能忍,反正兩人在生完兒子後就不同房了,就把這個男人當做賺錢的機,就當他是給兒子閨賺錢的牛,賺錢的馬,可現在不一樣了,對方居然鬧出了私生子,看張修遠的意思,他還很看重那個孩子,這就是無法忍的了。
當初結婚的時候,因為父母的反對,名下幾乎沒有什麼資產,唯一的一筆積蓄後來也了借給張修遠的創業基金,現在不用擔心對方分割娘家的家,而卻要狠狠從對方上,咬下一大塊來。
看著張修遠鐵青著說不出話的模樣,那個人高高抬著下,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離開。
梁知之是吧,想著這些日子困擾著的噩夢,被那個賤人設計害死的兒子,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會輕易饒了對方。
既然有那個膽子敢生下張修遠的私生子,就要有承的報複的準備。
*****
梁知之不明白,怎麼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的社賬號下全是辱罵的留言,的手機號碼不知道怎麼泄出去的,無數的擾電話得不得不關機。
待在自己的房間,瀏覽著網上的一條條訊息,在看到那些視頻和音頻時,頓時心如冰窖,牙齒格格格打著冷戰。
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
“你畢竟已經是出嫁的兒了,這裡有一筆錢,你以後帶著孩子出去住吧。”
梁母和梁父也沒想到這個兒背著他們居然做了那麼多的事,想到今天上班時那些同事看著他們鄙夷的眼神,兩人就覺得頭痛不已,加上就在剛剛,老師打電話來,說他們的兒子因為他姐姐的事和同學大打出手,現在還在醫院,夫妻倆更是氣急,不想再看到這個闖了彌天大禍的兒了。
你當人家有錢人的小三,那是你自甘墮落,可你為什麼要連累人家好好的孩子,要不是後來一個個證據的出現,晏褚母子倆就被給毀了。
梁母覺得自己這張臉臊的厲害,虧之前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討伐梁桂芬,合著從頭到尾錯的都只有兒一人,而自己居然還大言不慚的,想要梁桂芬向兒低頭道歉。
梁知之看著丟到自己面前的存折和孩子,存折裡有兩萬塊錢,都不夠買一個包。
“你們別後悔。”
梁知之在心裡替自己加油鼓勁,懷裡的這個可是張修遠的兒子,反正現在孩子都生了,也開始報道張修遠可能會和他妻子離婚,自己這時候去找他,看到傳鈺,他一定會很開心的,或許自己也會為下一個張夫人。
在梁知之的心裡,父母最看重的還是弟弟,對於這對偏心眼的爸媽沒什麼好,當即就整理起了行禮,當天晚上就從家裡搬離。
都怪之前太高調,以及這樁反轉打臉的故事太彩,導致即便戴著墨鏡和口罩,偶爾也能被路人認出來。
辱罵是最普通的,還有些人會直接手對推搡,面對那種人,梁知之只是忍氣吞聲,告訴自己,只要回到了魔都,找到張修遠就好了。
只是還沒坐上飛機,就被警察給扣住了。
報假警,騙婚,破壞他人名譽......多項罪名同時立案,加上晏家要求歸還當初結婚時給與的三十萬彩禮,當初說好是走個過場,之後會還回來的那筆錢,那筆錢梁知之早就已經用來賄賂邱醫生呢,哪裡還拿得出來。
梁知之的罪名都不重,只是在進監獄的第一天,就尋釁滋事,打了同室的室友,第一個月就被發現藏匿危險品,有越獄傾向,原本一年不到的刑期在一次次闖禍後增加到了五年,這五年裡,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
監獄裡,多得是讓人盡折磨卻無訴說的法子。
在出獄的前一天,梁知之以為自己終於要解放了,所在的那間寢室發生了暴,躲在一旁的被不小心波及,臉上劃了兩道深深的口子,差點把角撕裂開,脊椎骨碎,以後注定要癱瘓在床一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
當時太混,本就不知道是誰的手,所有人都指正當時梁知之也參與了鬥毆,為此即便了這樣的重傷,都沒人能給一個說法。
梁知之就這樣出院了,五年的時間,張修遠早就離了婚,他的妻子拿走了他大半家,早就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和娘家的幫助,將張修遠從公司的核心趕了出去。
他不甘心失敗,賣了自己手頭的份,想要另起爐灶,東山再起,可是當初他能功,完全是因為趕上了好時候,以及妻子娘家的幫助。
現在的他得罪了太多人,加上一些舊敵的搗蛋,直到手頭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以及一事無。
張修遠恨毒了梁知之,自然也不喜歡對方給他生的兒子,梁父梁母對那個外孫也心存芥,找了一個生不出孩子的遠方親戚,就把那孩子送給人家了。
梁知之從監獄出來的時候,面臨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一開始,梁父梁母還有那個耐心照顧,只是說梁知之的脾氣自從在監獄待過後就暴躁易怒,在家裡沒住多久,梁父梁母就有一些不了,將送去了療養院,因為兒子長大了要結婚娶媳婦,家裡沒有太多閑錢,選擇的也是那種便宜的療養中心。
梁知之在療養中心的日子很不好過,雖然過去了五年,可是的那些事跡在小縣城裡依舊常常被提起。
喝涮鍋水,任由溺屎溺尿,為療養院裡的壞脾氣的老人的出氣筒,梁知之的餘生,都在痛苦與折磨中度過。
生命中為數不多被家人從療養院接出去的日子裡,看到了那個曾經看不上的丈夫。
對方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梁桂芬和一個年輕人手挽手走在前頭,就和親母一般親,一家人有說有笑的,雖然都是普通人,可是卻洋溢著幸福。
梁知之有些恍然,如果不是太貪心,其實這一份幸福,應該是的。
仔細想想,晏褚當初已經記起來家裡有裝攝像頭,並且看到了那幾段錄像,在一開始,卻毫沒有提及的意思,直到迫不得已了,才把那些錄像拿出來,這是不是意味著,對方對還有?
梁知之想到這兒,就試圖控椅追上去,可是卻被家人攔下,們怕極了那瘋狂的目,怕又做出那些瘋狂的事。
再然後,再也沒有被接出過那個療養院,終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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