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梁知之還是上了晏褚那小牛外形的小電驢, 對方估計好些年沒有坐過除了私家車以外的車了, 等送對方到達住的小區,下車的時候, 對方的臉都是紅的。
就是不知道是一路被風吹的, 還是氣的。
當然, 晏褚也不在乎這些,他到是更希是後者。
“褚兒, 你覺得那小姑娘怎麼樣啊, 快和媽說說。”
晏褚剛把小電驢停到自家的車庫上,順便寶貝的在車前胎和後胎各上了一個鎖, 這才帶著自己的一大串鑰匙回家,一路上腰間的鑰匙隨著他走的作嘩啦啦的響, 很有七八十年代大佬板的架勢。
一回到家, 還沒等他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就被梁桂芬拉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朝他打聽今天和梁知之相的況。
“剛剛你大姑可是來電話了, 那閨對你的印象還好的,覺得你是個老實本分的,比起那些花花腸子的男人更值得托付。”
梁桂芬眼底的喜意怎麼都掩蓋不住,之前小區的那些人背後怎麼說兒子的又不是沒聽見, 無非就是嫌他兒子呆, 不然也不會在家裡有房有鋪子的況下,一直拖到28歲還找不到老婆。
同住一個小區的,不在單位做臨時工, 或是學了一些手藝幫人家建房子的泥瓦匠木匠,以及一些打零工的青年都已經當爸爸了,兒子還是個小學老師呢,工作也面,怎麼遲遲沒個靜。
梁桂芬聽在耳裡,記在心裡。
這種話當然不會當著兒子的面說,讓兒子也跟著著急,可是從私底下越發頻繁的聯系家裡的一些親戚讓他們幫忙介紹對象就看得出來,是很介意的。
因此今天見了梁知之這個漂亮的姑娘,對方還稱贊了自家兒子一番,這讓梁桂芬是很高興的,覺得那是一個很有眼的孩子,對對方的好更是高了幾分。
因此迫不及待就想問問自家兒子對那個小姑娘的看法。
“、好的。”
晏褚順著媽媽期待的方向做出一副窘的表,圓乎乎的臉蛋也順利的飛上幾抹紅霞。
“我覺得也好,你的眼隨我。”
梁桂芬聽了兒子的話果然喜不自勝,恨不得現在就給孩子他大姑去個電話,告訴對方自己這邊的意思。
“你今年也已經二十八了,一般人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倒也不急,如果看中了,就把婚事定下來,最好今年就把婚事給辦了。”
梁桂芬越說興致越高,似乎下一秒兒子就能給變出一個孫子孫給養著了。
“29不是個結婚的年紀,過了30結婚也不好聽了,所以還是28最好,還有知之那孩子,今年年紀也不小了,人越晚生孩子對越不好,趁媽還年輕,多幫你帶幾年。”
梁桂芬似乎也不需要孩子的回應,一個人掰著手指頭算也自得其樂。
“行了行了,你回屋吧,媽去找你大姑再好好聊聊,看看人家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段時間你多打電話和知之聯絡,別老待在家裡,公園啊,商場啊,多帶人姑娘玩玩。”梁桂芬叮囑了兒子幾句,就匆匆忙忙又往外跑了。
晏褚把打包的飯菜放到冰箱裡,拿了一罐可樂回了自己的房間。
冰鎮後的可樂一口下吼,上的暑氣頓時就消了。
他按照記憶中原設定的碼打開電腦,然後拿下遮蓋住眼睛的那副黑框眼鏡,整個人的氣勢頓時一變,對著鍵盤一陣劈裡啪啦,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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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快了吧?”
梁桂芬雖然很想兒子快點結婚,可是現在距離相完親才多天啊,就結婚了?該不是方有什麼問題吧?
雖然覺得梁知之那孩子乖巧又溫,看上去也健健康康一個人,可是因為對方太過焦急,使得此刻心裡多了幾分狐疑。
“哎,也是對方爸那病,前些日子梁逵不是心髒出了些問題嗎,差點搶救不過來,他們家就怕閨還沒嫁人他就熬不到那個時候了,就想趁現在人還在就把婚事給辦了。”
晏褚的大姑對著弟妹解釋道:“再說了,咱們家褚兒有啥不好的,正式編制的老師,工作面,家裡還有房有鋪子,最重要的是褚兒子踏實,找對象不就要找這樣的嗎,人家姑娘是聰明人,知道抓住咱們褚兒不放,省的到時候被別人給搶走了。”
晏大姑知道自家弟妹聽什麼,果然,在說完這段話後,梁桂芬的表就好了許多。
“說的也是,知之爸的也不好,到時候有個好歹,也不知道會耽誤到什麼時候去呢,其實孩子看對眼了就行,咱們當初結婚哪有談的,家裡況合適,見個一兩面這婚事也就定下了,不也照樣一輩子這麼過下來了嗎。”
梁桂芬的表松了許多,現在雖然沒有古代父母去世守孝三年的說法,可是小地方的人對這方面的事還是有忌諱的,家中至親去世,半年是不會結婚的。
梁桂芬也不清楚梁知之爸那病到底是什麼況,一聽和心髒有關就覺得很嚴重了,這麼一來對方急著解決自己的婚姻大事,在梁桂芬看來也是很正常的。
將心比心,自己要是快不行了,那肯定也很想看著兒子在他臨死前能夠組建家庭,知之那孩子願意為了爸從大城市回來,又為了爸積極相親,早日結婚,在梁桂芬看來,就是那閨孝順的象征。
“他大姑,那梁家在彩禮上有啥要求嗎?”
通常一對年輕人要結婚了,都是請一個中間人替對方詢問雙方家庭的意思,這也避免了尷尬,晏大姑是人,自然也就是現的中間人。
“梁家的條件比不上你們家,但是也不算差,父母都是公務員,將來退休了也是有退休工資的,知之有個弟弟,爸媽的意思,現在住的那套房子將來肯定是給弟弟的,他們也不是那種賣兒的人家,他們家姑娘看中褚兒看中的是他這個人,也不是晏家的錢,所以彩禮的話,就給他們閨打個三金意思意思就了,其他的錢,他們不要了,相對的,他們家也不出彩禮,你們家如果願意多給點彩禮,到時候也會讓知之帶回來,當做他們小夫妻的私房錢。”
沒有獅子大開口,梁桂芬更是覺得自己看中意的兒媳婦一家人品都不錯了,要知道現在彩禮年年往上抬,他們這地方人均月工資也才兩千多呢,娶媳婦的彩禮錢卻要二十萬朝上了。
普通老夫妻辛辛苦苦一輩子,就是替兒子攢一個彩禮錢,這還沒算上買房呢,爹媽和孩子要是沒本事,還真結不起婚。
“那,他大姑,我和褚兒再商量商量,到時候給你一個準信。”
梁桂芬和晏大姑爭搶著結了這次和茶的賬,然後在茶館門口告別,各自回家去了。
一進家門,就看到兒子在客廳裡不知道鼓搗著什麼東西,空調都被他給拆開了,工擺了一地。
“褚兒,你這是拆家呢?”
梁桂芬痛的上前,這立式空調當初可是狠了狠心才買的三菱重工呢,足足花了一萬多塊錢,都不怎麼舍得用,現在卻被兒子拆了這樣,到時候請人來修不知道還得花多錢。
“媽,這不是咱們樓下的王大爺家前些日子進賊了嗎,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了,警察還抓不到人,我就想著在家裡裝幾個針孔攝像頭,到時候就算是進賊了,也能把人拍下來。”
因為拆了空調的外殼,所以此時空調是停止運行的,靠一臺小電扇,晏褚微胖的形很快就出汗了。
他隨意的用手背抹了抹臉,頭也不抬地說道。
“呸呸呸呸呸。”
梁桂芬是個很迷信的人,好的不靈壞的靈,怕賊真被兒子這句話給招來。
“家裡裝攝像,那多那個啊。”
梁桂芬覺得怪別扭的,不是很樂意兒子搞這些東西,最主要的,針孔攝像頭啊,聽上去忒高端了,那得花多錢啊。想開口讓兒子把這玩意兒退回去,可想想兒子難得主買什麼東西,又不好開口了。
“就裝客廳和廚房,平時注意點就了,而且王大爺他們家的況,咱們也不得不防啊。”
因為是母子同住的關系,平日裡在穿著上梁桂芬還是很注意的,絕對不會只穿個罩就走出自己的臥室,大夏天裡,穿著吊帶的睡,只要從屋裡出來,那必定也是穿著小背心的,因此如果攝像頭只裝客廳和餐廳,對於日常生活來說,就沒有什麼影響了。
“媽,這事你可別往外說,不然小聽見了,我這東西就白裝了。”
晏褚慢條斯理的裝著針孔攝像頭,在梁桂芬看來,就是他不會裝著玩意兒,還在那兒學習。
這東西買都買了,梁桂芬也拿兒子沒辦法,至於對外說,也沒那個心,現在滿腦子都是兒子結婚的事,什麼針孔攝像頭,估計一覺睡醒,就該忘了。
好不容易等兒子裝完他說的那些東西,看著恢複原樣並且能正常運行的空調,老太太松了口氣,迫不及待就開始詢問兒子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