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是一瞬間,諸葛亮掩藏下的雙手地握著,眼睛不錯一下地看著曹盼與曹恒的離去。
“公子!”長青是最悉諸葛亮的人,諸葛亮那直的脊梁明顯的僵他自是察覺到的,諸葛亮一眼看了過去,長青將那言又止的話全都給咽了回去。
“丞相,這魏帝邊果然人才濟濟,那將軍好生厲害。”
魏延總算是緩過氣來了,這會兒也沒有外人在了,魏延立刻將自己的想法如實道來。
諸葛亮道:“魏將軍這便往武陵郡去,一切依計而行。”
揚州的所有城池諸葛亮都舍了,益州的宜都與武陵,諸葛亮卻令兵馬嚴陣以待,曹永攻打宜都至今,宜都依然還在諸葛亮的手裡。
“是!”魏延得令是半步都不敢遲疑,立刻翻上馬趕往武陵的方向,馬謖喚了一聲丞相。
“敗而不恥,不驕不躁方可再勝。”
諸葛亮如此地開解馬謖,馬謖道:“那秦子實在是狂妄。”
諸葛亮道:“魏帝更狂妄。”
一句話把馬謖給堵了個正著,想想諸葛亮面對曹盼時如何,而他對秦無時又是如何,不過是他不如諸葛亮,甚至連秦無都不如而已。
“街亭一敗又如何,昔日之韓信能忍下之辱,不過一敗而已,能敗才能勝。”
諸葛亮這些年不是沒有勸馬謖,然而馬謖卻時時的記著這一敗,瞧瞧今日與秦無會晤,秦無如何,馬謖又如此,高下立見。
馬謖咬了咬,已經明白了諸葛亮對他的失,愧地與諸葛亮作一揖,“丞相,謖知錯了。”
諸葛亮再多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只道:“回去!”回去之後,諸葛亮進了一趟宮見了劉禪,劉禪只不斷地追問諸葛亮,“相父,我們一定可以守住都的是不是?”“是!”諸葛亮肯定地回答,劉禪看著諸葛亮滿是信任地道:“相父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朕相信相父。”
諸葛亮沒有與劉禪再多說其他,劉禪顯然也並不想再說其他,諸葛亮出了宮,諸葛瞻在他的馬車裡等著他,諸葛亮上車後,諸葛瞻小聲地道:“大魏的公主,與父親很像。”
乍聽這話諸葛亮一頓,諸葛瞻道:“尤其是笑起來還有抿著的時候,一模一樣。”
對此,諸葛亮應了一聲,諸葛瞻繼續地道:“魏帝既麗又威嚴,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父親。”
諸葛亮對此只看了諸葛瞻一眼,諸葛瞻立刻表態道:“我只跟父親說這些話,除了父親之外,不會與旁人提起半句的,他們又不像我離得父親還有那大魏公主這麼近,能看得清楚。”
手『』了『』諸葛瞻的頭,諸葛瞻想了想道:“父親能分我一顆糖嗎?”顯然對於曹恒送給諸葛亮的糖果,諸葛瞻也是垂涎三尺。
諸葛亮非常肯定地回答道:“不能。”
“好!”對這個預料之中的答案,諸葛瞻也並不意外,“聽說如今這天下的糖果,是魏帝為了應大魏的公主所喜,專門讓人研制出來的,父親,魏帝雖是帝王,也是一個慈母。”
一個母親好與不好,不需要看什麼,只要看孩子本就足夠了。
哪怕曹恒還小,但是連上戰場面對這千軍萬馬都不見半分懼意,目清明,落落大方,可見曹盼將教得多好!“遊曆的筆紮,你看了多了?”諸葛亮顯然不想再提曹盼與曹恒,轉過了話題問了另一個事,諸葛瞻道:“看了大半。
父親,那是何人寫的遊曆筆紮?不像是父親的字,寫得如同講故事一般,看得兒罷不能。”
何人的?諸葛亮道:“書自出於魏帝。”
這一句讓諸葛瞻大吃一驚,呆呆地看向諸葛亮,諸葛亮道:“怎麼?”“魏帝曾經遊曆天下?”諸葛瞻呆滯了半響才問,諸葛亮道:“十一歲便外出遊曆,曆時三年。”
“那,那不是與我現在的年紀差不多?十一歲,魏帝如今幾歲?那個時候的天下該是諸侯並立的時候,怎麼敢,怎麼敢外出遊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當初的曹賊派了諸多兵馬護著。”
諸葛瞻自說自話地說,諸葛亮非常肯定地告訴諸葛瞻,“只自己一人而已。”
諸葛瞻真的是呆住了,一個人,一個人……“長青叔說,他的武功就是魏帝教的,這是真的?”諸葛瞻咽了咽口水,半天才問出這句話來。
“的確!”那時曹盼要教長青武藝是為了讓長青能護著諸葛亮,長青這些年也確實靠著一武藝護諸葛亮良多。
“將來,會比你厲害。”
諸葛亮突然說了這一句,諸葛瞻一下子就知道諸葛亮指的是誰了,不甚認輸的跳了起來道:“父親,我還小,都還沒比過,你怎麼就能下定論了?”聽聽這控訴的,諸葛亮道:“單以心『』,你便不如。”
諸葛瞻被一堵,但是依然地喚道:“父親,你偏心!”偏心嗎?這一生,他縱然想要偏心一回,只怕都是不可能的。
馬車已經停下,諸葛走了下去,回頭與諸葛瞻吩咐道:“文武兼修,將來別讓笑話你。”
曹盼不是個肯出吃虧的人,哪怕曹恒看著比曹盼要穩重的許多,但是這一點只怕會和曹盼學得十十。
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將來,諸葛瞻……諸葛亮不讓自己多想,只往書房裡去,準備著將早就繪制好的畫拿了出來,圖上標得滿滿的都是字,諸葛亮看著看著,從袖中拿出了曹恒給他的糖果,取了一顆含口中,很甜,甜得他的心都要化了……“很喜歡他?”曹盼同樣帶著曹恒回到了大帳,沒有外人在,曹盼問得直接,曹恒手裡拿著諸葛亮給的木雕娃娃,那與曹盼很是相似的木雕娃娃已經被得皆已圓潤,不見半分菱角,顯然這個木雕做得極久了,更有人時常的挲。
“母皇也很喜歡他。”
曹盼這樣地問,曹恒便這般地答。
曹盼毫不否認地道:“是啊,母皇也很喜歡他,喜歡得哪怕明知道阿恒怕是見不到他幾回,卻依然還是只要他當阿恒的父親。”
曹恒看著曹盼,“母皇和他必須要分一個勝負?”一個勝負!曹盼笑了笑,滿是苦,何止是一個勝負,更是你死我活,彼此不能相容。
但這一句曹盼又怎麼能告訴曹恒。
“若要天下一統,百姓再不戰『』之苦,就必須如此。”
曹盼只能這樣給了曹恒一個答案。
曹恒聽著應了一聲,曹盼不想再讓曹恒考慮這些事,是以住曹恒的小臉蛋道:“很是大方,母皇也只給了你五天的糖果,你一口氣全給他了,怎麼沒見你給過母皇?”被著臉的曹恒一聽瞪大眼睛道:“母皇又不喜歡吃糖。”
“母皇喜不喜歡是另一回事,你給不給母皇又是另一回事。”
曹盼毫不掩飾對於曹恒此舉的妒忌。
曹恒……與曹恒調笑了一回,曹盼讓靜姝好好地照看曹恒,曹盼出去與眾人議事。
“揚州的況,張遼將軍傳過來了嗎?”曹盼知道諸葛亮必是另有打算,所以對於揚州的況,曹盼想要知道得再詳細一點。
墨問道:“陛下覺得,已經撤出了揚州的蜀軍,還能做其他事?”曹盼看著墨問道:“只是本能的覺得事不對勁,不戰而退,這不是諸葛亮的風格,所以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
楊修道:“既然陛下心有疑『』,不如派崔尚書去一趟揚州,崔尚書善斷案,陛下覺得不對,便讓他去查一查,蜀軍撤出了揚州有沒有其他的安排。”
這個提議聽在曹盼的耳中覺得十分的好。
“好,擬詔,讓子存去一趟揚州。
順便讓鄧艾也一起去。”
曹盼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楊修應下自去擬詔,曹盼再問道:“宜都的戰況如何?”秦無道:“一直久攻不下,曹永將軍幾次進攻,但守在宜都郡的是黃忠黃老將軍,蜀將英勇,縱以前撲後繼,也沒能拿下宜都郡。”
曹盼沉『』了半響,“揚州都丟得那麼爽快,偏偏死守宜都,這宜都損失的兵馬,比起廬陵一戰來要多多了。”
這麼的一問,秦無道:“若不然讓張遼將軍弄清楚下廬陵的況?”“這種事讓子唯去,他可是揚州刺使。”
曹盼提出了杜子唯,技業有專攻,張遼打仗英勇,庶務卻未必通。
“陛下,揚州刺使讓人送來的報。”
曹盼這剛想起杜子唯來,杜子唯竟然就讓人送東西來了,曹盼讓人將信拿來,翻看一看,毫不掩飾的驚訝,楊修問道:“揚州的況杜刺使弄清楚了?”曹盼道:“子唯在信裡寫到,蜀軍撤出了揚州所有的城池,也將揚州所有的百姓都帶走了。”
這下莫說是曹盼,其他人都面『』驚訝,“如此說來,我們得到的揚州都是空城?”墨問一下子說出話來,曹盼點了點頭,“子唯在張遼將軍拿下廬陵城後,立刻地趕到了廬陵,之後蜀軍撤退,張遼將軍大軍,所到之,皆是無人,杜子唯也是覺得事不對勁,所以立刻的與朕來信。”
“將人都帶走了,證明蜀漢只是放棄了城池,並沒有放棄跟我們打仗,只要還有人在,仗就打不完。”
司馬末幽幽地補了一句,曹盼道:“朕這心裡極其不安!”從來沒有這樣的不安過,曹盼想著諸葛亮跟下的那戰書,以都決一死戰,且看看能不能攻下都?拼的話,曹盼手裡的兵是足以支撐曹盼跟諸葛亮拼的,但諸葛亮很明白蜀漢的家底薄,是絕對不夠跟曹盼拼到底的?這樣的況下,諸葛亮會跟拼?不,不會的,在明顯的弱勢下,想要反敗為勝,逆轉時局只有一個辦法,將曹盼的兵馬毀了一半,至一半!只要毀了曹盼一半的兵馬,他們就兵力均衡了,在這樣的況下,蜀漢才能真正有資格跟曹魏一戰。
“陛下覺得諸葛孔明是以揚州為餌,那麼,魚是什麼?”墨問見曹盼擰著個眉的模樣,從來沒有那麼慎重不安過,便試著說話,為曹盼撥開『迷』蒙。
曹盼道:“自然是曹魏的大軍。”
“餌放了,魚也進了,諸葛孔明是想要捉魚還是殺魚?”墨問再繼續地問。
曹盼耳閃閃地道:“自然是殺魚。”
“怎麼殺?一網打盡憑蜀漢並無如此的能力,他們若是有那樣的能力,就不會撤出揚州了。”
墨問說著更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顯然對於這件事的不認可。
“這正是朕想不通的地方。
今日與諸葛會晤,諸葛的一句話朕記得牢牢的,取之,必先予之。”
曹盼不會以為諸葛亮只是隨口說那麼一句而已。
他既然說了,必是心中早有打算,取之,必先予之。
如今諸葛亮給了曹盼什麼?揚州!昔日曹盼與他聯手滅江東而得的江東之地。
誰會願意不戰而退,將自己辛苦得來的江山供手相讓?更何況諸葛亮不會不知道,失了江東這半數之地,哪怕他退守益州,其實也並不能改變魏強漢弱的事實。
除非,用揚州他能逆轉所有的形勢,讓魏由強變弱,哪怕不比蜀漢更弱,至也要讓蜀漢有可能跟他們一戰。
“那麼陛下,明日出戰都,奪城嗎?”曹盼在為揚州的事想不,諸葛亮與曹盼下了戰書,曹盼還打算明天出兵都?面對司馬末這麼一問,曹盼毫不猶豫地道:“打!”“但陛下不是說揚州的事很蹊蹺?”司馬末將剛剛曹盼的話提了出來,既然說有了蹊蹺,曹盼怎麼還要繼續出兵都?曹盼反問道:“不打都能立刻就弄清楚諸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顯然的是不可能!司馬末明白曹盼的意思了。
“想不出來諸葛打的什麼主意,那就按我們的步驟去做,做好我們想做的,不讓他牽著我們的鼻子走,或許可以將局面再次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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