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陛下甚是悠希”曹盼耳聰目明的,靜姝都發現諸葛亮一行走來了,又怎麼會沒有發現。
不過是讓一群兒纏住了,費了些功夫才把孩子打發走了。
這方走向諸葛亮,崔鈞是毫無力地了一句。
“還。比不得崔先生浪跡下的逍遙。”曹盼那般答了一句。
“難不,帝陛下並不喜歡如今的生活?”崔鈞瞥了諸葛亮一眼問了一句。
曹盼一笑道:“喜不喜歡重要嗎?世上的事,不是喜歡兩個字就能改變什麼。在什麼樣的位置做什麼樣的事,不是更應該?”
崔鈞聽著笑了,“在下不如帝陛下。”
“姑姑,姑姑。這個,這個送給你。”崔鈞這一試探完了,一個五六歲的郎君拿著一束野花走到曹盼的面前。偏南之地,快要秋了,卻還有花兒。
曹盼一頓問道:“為什麼要送給我?”
“姑姑長得真好看,等我長大了我想要娶姑姑。阿兄,要是到了喜歡的姑娘,就送花,把人定下來。”五六歲的郎君話倒是利索的,聽得曹盼一愣一愣的,然後看向郎君問道:“你阿兄幾歲?”
竟然教郎君這麼就學會討娘子的歡心了。
“阿兄剛娶了阿嫂。”郎君老實地回答曹盼。拿著花的手舉了舉,“姑姑,你能收下我的花,等我長大了嫁給我嗎?”
被一個郎君求婚,曹盼都樂壞了,搖了搖頭,“不,姑姑已經有夫婿了,你瞧,就是他,長得好看吧。”
雖然諸葛亮蓄了須,但是依然是一個郎君,郎君順著曹盼的目看了過去,沮喪地垂下了頭,“阿兄得沒錯,長得好看的娘子都是別饒。”
這老氣橫秋看盡世態的語氣這麼一個郎君出來,眾人聽著都是忍俊不了,曹盼拍拍他的頭道:“好了,好了,待你長大了,憑你這張臉,一定不愁娘子要嫁給你,姑姑嘛,太老了,等你大了就更老了。玩去吧。”
把郎君打發了,郎君看了看曹盼,又看了看諸葛亮,低著頭跑開了。
“稚子亦知?”崔鈞對於曹盼直指著諸葛亮道與諸葛亮是的夫婿,那自然而然的語氣,崔鈞聽得心下直,曹盼這個人實在是……
“稚子之心,赤子之心,最真最誠。反倒是隨著人長大了,失去了原本純真的心。”曹盼一片慨。
“你的心,還是當初那顆心嗎?”諸葛亮終於是開口了,崔鈞暗松了一口氣。
“是,依然還是。”曹盼非常肯定地告訴諸葛亮。
“你讓漢帝退位,進為帝,你還你自己的心沒有變?”諸葛亮似只是平靜地問,曹盼看著諸葛亮道:“多年前你我初識之時,我原本就是這樣的人。謀朝篡位,在你看來實為大不忠之舉,下人讓以誅之,因為你所忠的是漢室,是姓劉的人,而我所忠的,是下人,下之百姓。”
“若依你所言,只要有本事的人,他也可以把你從這個位子上拉下去?”諸葛亮犀利地問。
曹盼迎視著諸葛亮,“對,沒錯。今日我能為大魏之帝,能在宮中登基,做了兩年的皇帝,這並非偶然。所以,如果有人能夠拉我從這個位子上拉下,讓心在我這裡的百姓倒向他,這個下就是他的。得民心者得下,我占盡了先利若是還能輸給了他,是我無能。你,也可以。”
崔鈞是從來沒有聽過人這樣定義下江山的。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數百年。朝代更替,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否則,當政者位素餐,他坐擁下,盡榮華富貴,百姓卻流離失所,食不果腹,不裹。憑什麼?就憑他先祖之功,他就能視百姓如草芥?下,非一姓之下,而是下百姓之下,為君為帝者,不過是百姓推舉出來引領下,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人,如果做不到,百姓將他們拉下來,又有何不對?”
“依你所言,為臣者不必思忠?”崔鈞指出而問。
“剛剛我已經過了,忠於下百姓與忠於一姓之皇族,忠,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曹盼這樣的回答。
諸葛亮道:“所以,你既然認同無論是誰執掌這下,只要有能力得民心,有百姓相護便可,那麼,姓什麼都不重要了,忠於下或是忠於一姓之皇族,不過都是各憑本事。”
犀利地把曹盼的意思總結出來,倒是沒錯。
“所以,孫權,江東之地,諸葛丞相是要還是不要?”曹盼開門見山地直問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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