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下樓吃飯,這個時間剛好上需要早起上學的雙胞胎。
蔣昭野也在——為了盡可能減在家里與他們面的次數,這兩天他早出晚歸,生生打破自己二十多年的生鐘,六點起床七點下樓吃早餐,沒想到竟然還是上了!
“三爺爺早,三早。”昕昕和昳昳很有禮貌地問早。
如此響亮的三,寧思音還是有些不習慣,皮疙瘩都快起來了,笑瞇瞇像領導下鄉似的揮揮手:“早。”
蔣昭野里不知道塞了一口什麼,半天沒咽下去,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綠。
等蔣措走過去,才悶聲悶氣地了聲:“三爺爺。”
他看了寧思音一眼,沒吭聲。
寧思音清了清嗓子,盯著他。
蔣昭野的下頜骨眼可見地磨了一下,堅持不與進行眼神對視。
寧思音沒打算輕易放過他,拿著長輩的口吻說:“昭野啊,見到我怎麼不打招呼呢?”
蔣昭野臉一黑:“寧思音,你別太得寸進尺。”
蔣措抬起眼瞼,視線向他掃過去,不不慢道:“長有序,對你三要尊重。”
“……”
蔣昭野不怕寧思音,卻不敢惹這個三爺爺。
他拿著刀叉的拳頭攥了,牙關咬了又咬,憋了半晌,最后從牙里出忍辱負重快要磨碎的三個字:“三。”
明明比還大幾個月,卻要如此屈辱,這是什麼世道?!
想當初他本看不上這個土丫頭,現在卻要對卑躬屈膝……
“乖。”寧思音滿意了,愉快地坐下來。
雙胞胎一直在旁邊看熱鬧,昳昳眼尖發現蔣措今天變化了那麼一丟丟的造型,馬上新奇地問:“三爺爺,你怎麼編了一條小辮子啊?”
蔣措正低頭舀粥,聞言輕輕笑了一笑,慢悠悠的語調回答:“你三調皮搗蛋編的。”
一顆青菜正要往里塞的蔣昭野:“……”
媽的,吃不下了。
他沒吃青菜臉卻先綠油油的,郁悶地放下筷子站起來:“我吃好了。”
到寧家的時間比預計早一些,傭人還沒準備好迎接,寧思音和蔣措就進了大門。
寧啟坐在客廳,手里拿著半支煙,邊著,邊與嚴智說話。
瞧見他們,寧啟有些驚訝:“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寧思音看見他手里的煙,眉一皺。
“你的工我不是都沒收了,又從哪兒弄來的?誰給你的?”
像一個嚴厲的家長,寧啟一個老頭兒在面前反而像個被教訓的小朋友。
他咳了咳:“就了兩口。”
對一個煙齡跟年齡快要等長的男人來說,戒煙的難度堪比登珠穆朗瑪峰。
戒煙這事,孫熱心監督,寧啟還算配合。
起先那段時間還能忍,時間久了煙癮便又上來。當時屜柜的東西被寧思音掃一空,不過這麼大的家,存貨總是有的,偶爾從家里別的地方出來一些,背著地上幾口。但的鼻子很靈敏,尤其對煙味靈敏,半煙通風半天,進來還是能嗅到蛛馬跡,陸續將他所有的存貨一一沒收。
在這個老煙鬼與滅煙小能手的游擊戰中,祖孫倆的關系倒是慢慢變得融洽了一些。
問嚴智要的一支煙,這剛上兩口,又被繳收,寧啟也沒生氣,無可奈何地笑著嘆氣。
“我才剛走兩天你就上了。自己的自己不知道惜。”寧思音讓何姨把煙灰缸收走,叮囑道,“何姨,以后你幫我看著爺爺,不許他再煙了,什麼煙都不行,一口都不行。”
何姨連聲答應:“放心吧小姐,我一定幫你監督好老爺。”
嚴智在旁邊面帶著微笑,沒有說話。
新婚小夫妻回娘家,寧家高度重視,整個家里的氛圍都喜氣洋洋。
祖孫三人坐在客廳說話,一會兒點心水果就送上來滿滿一桌。
說起無業游民蔣措即將到蔣氏職的事,寧啟道:“正好,過幾天你也正式去公司報個到。這段時間就先讓秉堅帶著你,你跟著他好好學,悉一下公司業務。”
寧思音乖乖答應。
蔣措與寧啟坐著說話,回房間收拾行李。
許多東西蔣家都已經為添置好了,寧思音只挑了些常用的,裝了小小一只箱子。
何姨先行將箱子拎下去,下樓時,在樓梯間到嚴智。
嚴智背著手站在轉彎,不知是要上樓還是下樓,亦或者本就是在那里等,看著微微笑著,目幽深不明。
寧思音經過他邊時,聽到他低聲說:“恭喜新婚。”
寧思音停下腳步,面向他:“謝謝。”
“在蔣家吃的住的,還習慣嗎?蔣三爺對你怎麼樣?”嚴智問。
“還不錯。”寧思音說。
嚴智又笑笑:“看得出來,蔣三爺對你還算上心。所以我先提醒提醒你,別戲太深了。”
作者有話說:
又忘記開防盜設置了,暈,每次都忘。
跟大家解釋一下,防盜設置是晉江方開發用來防止盜/文/網盜/文的方式,暫時沒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希大家可以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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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個紅包吧。20個100點。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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