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組看見沈之南暈倒在地,頓時就慌了。這里荒郊野外的救護車肯定開不進來,只能先坐船出去。
先給醫院打了電話救護車讓他們在海岸邊等著,導演組立馬派人開船送沈之南出去。
柯鈞介和王澈都放心不下,也要跟著一起去。
導演組也攔不住,只好隨他們去。
沈之南是雙眼閉被別人抬上船的,他已經沒有了什麼知覺,所幸是呼吸沒有出什麼問題還算平穩。
“鈞介哥,他不會有事吧?”王澈已經哭的滿臉都是鼻涕淚花,沈之南是為了救他才被蛇咬上的,如果今天他真的出了什麼事,王澈一輩子都要愧疚。
柯鈞介開沈之南的看了看,被那條蛇咬到的傷口滲出了跡,略微有些紅腫和泛黑青,這麼看來咬上沈之南的那條蛇,是毒蛇沒錯了。
虧的當時沈之南還一臉云淡風輕地告訴他們兩個他沒事,恐怕當時已經毒發了沈之南還咬著牙扛著沒有說,都是他強韌的意志力支撐著他走到終點才倒下。
柯鈞介的心里百集。
到了岸邊,救護車早就已經在等著了,他們幾個手忙腳地把沈之南送上了救護車,跟著救護車一塊過來的,還有沈之南的團隊。
柯鈞介認出其中一個好像是沈之南的助理,張齊。
“柯老師,”張齊見柯鈞介也跟著過來了,神有些焦急,“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在島上的時候被毒蛇咬了。”柯鈞介也有些著急,“先別說這些了,先去醫院。”
救護車的空間有限,柯鈞介和王澈就坐著張齊開過來的車跟在救護車的后面,一起去了醫院。
沈之南被送去了急救,他們幾個就焦灼地在手室外踱來踱去,期間王澈一直在自責地流眼淚,每個人的表都有些凝重。
當急救室里的燈滅了的時候,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摘下了口罩,“沒什麼大礙,病人是被毒蛇咬的吧?”
“對。”柯鈞介點點頭。
“蛇毒應該不是很厲害,對生理機能不會造大影響,但是病人質特殊,對這種毒產生了不適反應,也就相當于過敏,所以才會演變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幸好你們來的及時,我們已經為他簡單理過了,等會他醒了看一下特征,是否有發燒不適就可以了,基本沒有大問題,就是最近需要多休息。”
張齊握了握醫生的手不停致謝,“謝謝醫生。”
手完之后,沈之南就被轉了私人病房。王澈和柯鈞介本來想守在沈之南邊等他醒的,但是因為他們也剛從小島上出來,張齊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如果沈之南醒了會聯系他們,守著也使不上力,柯鈞介和王澈只好先回去了。
張齊坐在沈之南的床邊等了一會,沈之南卻遲遲不見醒,CiCi中途出去接了個電話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張齊有些無聊。
過了半晌張齊緩過神來,沈之南也剛從小島上出來,本來力消耗就大,還出了這樣的意外,肯定什麼東西都沒有吃,等會醒來絕對要肚子。
看著沈之南平穩呼吸的睡,張齊估著一時半會兒沈之南也醒不了,就決定下樓去給沈之南買點粥,等他醒的時候讓他填肚子。
小心地關上病房的門,張齊拿著手機下樓了。
接著一個穿著干練的人和一個手拿小型攝像機的男人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確定張齊確實走了之后,又在走廊上晃悠了半天,最后輕輕推開了沈之南病房的房門。
那個人進去的時候看沈之南還閉著眼,就想出去,畢竟被采訪的人現在還在昏迷,肯定沒有什麼新聞。
轉剛想出去,那個手拿攝像機的男人卻搖了搖頭走近了沈之南的病床,“采訪不到那個新聞,也不能空手而歸啊,他現在這個樣子拍下來,也是一條新聞。”
記者想想也對,就站著等他。
攝像機的閃燈刷刷響了幾下之后,病床上的沈之南好像到了什麼,有些茫然地睜開了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又迅速恢復冷靜,語氣里滿是戒備:“你們是誰?”
那個記者看沈之南突然醒了還被嚇了一下,但是立馬恢復鎮靜,打開手機錄音功能就走向沈之南邊。
“你好沈之南先生,”那個記者快速開口,“我們是時代新聞的記者,我們想采訪您一下,需要您回答幾個問題。”
沈之南泛干皺了皺眉,“我現在不方便接采訪。”
“沒事的,我們不讓您做什麼,”那個記者依依不饒,“你躺著就行,我們只需要您回答問題。”
“我說了我現在不想接采訪。”沈之南這次的語氣有些冷。
“請問你對你父親說你不贍養老人這件事怎麼看?”那個記者完全不管沈之南說的到底是什麼,自顧自就開始發問。
沈之南薄抿,蹙著眉不說話。
看來沈為是打算和自己撕破臉了,已經提前顛倒黑白把這件事捅給了。
攝像的那個男人就站在沈之南旁邊,鏡頭都快懟到沈之南的臉上,錄著沈之南的反應。
“如果你不說話,我們就默認了您是承認有這件事存在的。”
“您確定不說話嗎?”
沈之南瞥了一眼,直接蓋上被子翻了個,打算繼續睡覺。
記者見沈之南不愿意搭理,立馬開始咄咄人,“沈之南先生,自古以來百善孝為先,父母把我們生下來,現在到老了反而不愿意給他養老送終,你說你是不是不孝?”
沈之南躺在床上不如山。
“現在生孩子養孩子不容易,到老了落得個這樣的下場,您不覺得你的道德上有很大問題嗎?”
“你的父親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這樣做對得起他們嗎?你難道就不會良心不安?不會到輿論的譴責嗎?”
沈之南忍不了這個記者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撐起子扭過臉看著。
到沈之南沒有溫度的眼神,那個記者愣了一下,但是馬上開始興,因為知道沈之南馬上就要開口反駁了。
“你當媽媽了嗎?”沈之南卻問了一個和剛才話題無關的問題。
“沒有。”記者不知道他要問什麼,誠實地搖搖頭。
沈之南嘲諷地一笑,“那你或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配當父母的。”
“您的意思是,沈為不配當您的父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幕?”記者追問下去想要得到第一手資料。
“當個記者只會用噱頭和虛假來引導輿論,不要拿你淺薄的人生道德觀去隨意評價你本不了解的一件事。”
那個記者的臉青一陣紅一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沈之南卻不再說下去,抿著開口,“你們走吧,不然我保安了。”
那個記者和攝像還沒說出‘您不接采訪我們是不會走的’這句話,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沈之南聽見靜循聲過去,霍淮北來了。
他穿著一件黑襯,筆的西裝和锃亮的皮鞋,額前的黑發略微有些,可能是因為火急火燎趕過來的,霍淮北的眼底還有淡淡的青,明顯是沒睡好。
“今天誰都別想走。”霍淮北眼底沉了沉,目冰冷地看向那兩個人。
“等會去警察局喝個茶吧,你們跟警察解釋解釋為什麼跟蹤/擾別人。”霍淮北眼里滿是譏笑。
記者有些害怕,畢竟霍淮北的能力不容小覷,如果他真的跟什麼打了招呼,他們就不只是到警察局喝茶這麼簡單了。
“還有,你們被開除了,”霍淮北走到沈之南邊,把他們兩個當空氣,“因為就在剛才,你們時代新聞被我收購了。”
記者臉更加難堪了,他們以前采訪某些新聞也是不擇手段,不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霍總,您這樣說話未免也……”記者還想解釋。
霍淮北揮了揮手,一臉嫌惡,本不給解釋的機會,“自己出去吧,警察就在外面等你們。”
他們兩個頹然地走出病房,霍淮北的目溫和了許多。
“你現在要不要?”敏銳地察覺到沈之南的泛了干皮,霍淮北拿起杯子給沈之南倒了一杯水,“先喝點水。”
沈之南手接過霍淮北手里的水杯,杯子是溫熱的,指尖不小心到霍淮北的手時,他能覺到霍淮北的手一片冰涼,仿佛沒有溫度。
“你怎麼了?”沈之南小口喝著水,“手這麼涼。”
“嚇的。”霍淮北直視著沈之南的眼睛,仍心有余悸。
當他得知沈之南在節目里傷的時候,霍淮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立馬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一路上生怕沈之南出什麼事。
沈之南看著霍淮北,勉強勾了一下,“我沒事。”
“你知道嗎……我今天甚至在想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卻沒在你邊,我到底該怎麼辦,”霍淮北臉有些難看,但也盡力對著沈之南扯出一個笑容,“幸好你沒事……”
沈之南微微怔住了,霍淮北說這話……什麼意思?
這些話……好像著一曖昧。
沈之南沉默了一會,語氣有些不自然,“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對了,新聞的事你應該知道了,”霍淮北卻沒有繼續剛才那個話題,而是開口道,“你想好要怎麼辦了嗎?”
“開個記者發布會吧,”沈之南淡淡開口,面無表,“和沈為,當堂對質。”
已經這個地步了,誰都不需要給誰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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