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忽然又有點崩潰,抱著胳膊就哭了起來:“我什麼都沒做,就被你冠上了這樣的名號。”
林遇嵐聽到哭,著急了起來:“初初,別哭。”
清初的聲音帶上哭腔:“我這輩子就沒有這樣委屈過。”
“難道顧祁澤的坎就越不過去了嗎,你非要我說我顧祁澤,我對顧祁澤還有,你滿意了?”
林遇嵐還想說話,清初直接掛了,后面他再打,也沒接。
清初裹著毯子盯著手機狠狠哭了一場,之后走到窗邊去,外面下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漫天鵝大雪。
可是覺得好難過,清初打了個電話給姐妹。
屠落落接到清初電話的時候剛洗完澡,出來后就趕接了,清初一般都是給人發信息,很突然電話,接了起來,問:“初初?”
清初喊了聲落落,想說話,結果沒忍住,直接就哭了起來。
雪勢大了,天氣預報播報暴雪預警。
雪覆蓋起來的時候顧祁澤和朋友幾個在樓下的餐廳,窗邊夜晚閑聊,著雪,忽然就聽旁邊有人說:“剛剛去端面包的時候看到一妹子邊打電話邊哭,哭得好傷心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失。”
“害,現在小年輕,不都是大悲大喜大起大落麼。”
“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出來玩搞得這麼慘,那這架吵得夠大。”
落到幾個人耳里,朋友調侃笑:“看來這大雪封山,大家都在酒店里憋得不行了啊。”
“那可不,你看咱幾個不都無聊這樣,小沒事做可不就只能吵架了麼。”
“說到這來氣,說了過來雪、打球,這尼瑪一來就被封印到酒店里了。”
顧祁澤撐著胳膊在一旁聽著,斜過眼去看外面逐漸覆蓋的大雪。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吵架莫名想到了清初。
那耿直的,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不會和林遇嵐還在吵吧?
酒店發布了急通知,暴雪將至,可能道路影響不能開車出行,暫時所有人最好都在酒店別到跑,需要等明天路面雪清理以后才能走。
這下倒好,出來玩沒玩著,想回市區也沒法子。
清初裹著毯子在臺邊跟落落打了好一通電話,把一整年沒哭過的眼淚都給流了出來。
最后隔著電話跟落落一塊喝酒,發覺人有心事的時候喝個兩瓶還好,怪不得那麼多人都喜歡喝酒,是真的可以忘掉一切。
到最后整個腦袋都有點暈沉沉的,還有點冷,拿著手機搖搖墜站起。
屠落落在電話里問:“沒事吧,趕別喝了,又冷還喝這麼多酒,別出什麼事,聽我的去睡會覺,醒來什麼也沒了。”
本來就哭了一通,穿得也,要是免疫力低冒了怎麼辦。
清初說:“沒事,就是頭有點疼,我去睡會就好了。”屠落落:“嗯,那你別想了,知道嗎?”
清初笑笑:“嗯,知道。”
清初躺床上去睡了會,室有暖氣,前邊倒好,然而到后半夜就開始不對勁了。
起初是睡得很不安穩,頭疼,渾乏力,還有點冷,把被子裹多還是冷,到后面就覺得難得不行,迷迷糊糊拿手背了額頭。
燙得驚人。
清初醒了,醒來的時候頭痛裂,渾使不上勁跟要死了一樣。
去呼前臺,下床的時候還差點摔地上。
下意識想喊嵐嵐,可手出去的那剎那才發覺,他早不在邊了。
他獨自走了。
就這樣把丟在這里。
想到這心里一下更難了,清初忍著渾打的難裹著毯子出去,想去找前臺。
需要醫生,需要掛水,不能這樣下去了。
然而清初剛開門走出去,直接就倒了下去。
凌晨,雪夜。
酒店上下陷進塵封一樣的寂靜之中,外面是暴風雪,顧祁澤站在落地窗前。
本來是晚上睡不著出去找地方煙,沒想剛要把煙點燃后頭有朋友焦急地找了過來:“澤哥,清初發燒了,被人發現倒在房間外的走廊上,你快過去看看吧。”
高燒來得洶涌。
本來就是到臺吹了點風又喝了酒,覺也沒什麼不對的,之后就渾發冷,頭疼乏力,后來就覺腦袋都有點不清醒,使不上勁。
清初倒到外頭走廊的時候就在想,怎麼會變這樣。
覺自己好像要死了,好像總是做這樣的事,為了,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變這個樣子。
前臺來人的時候勉勉強強還能站起來,就是實在暈得不行。
前臺問:“你沒事吧?覺還好嗎?可以走嗎?”
清初說不上話,搖了搖頭。
對方又問:“那你有同行的朋友嗎,我們不能一直在這陪著你,得找人來才行。”
清初搖頭:“沒有……”
覺呼出的空氣都是燙的,視線混沌,什麼都說不上來。
前臺小姐姐了額頭,燙得,再一聞,上還有酒味,喝了酒,藥都不能吃,這兒又沒有醫院。
小姐姐試著想把清初扶進去。
然而還沒等倆妹子作,后面突然過來了幾個人。
“放著我來。”低沉聲音傳來,還沒等倆妹子反應,就見一頎長高冷的男人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倆妹子:!!
顧祁澤幾個來得很快,知道房間,幾乎得到消息就上來了。
看到走廊上清初被人扶著站都站不起來。
顧祁澤過去二話不說把人給抱走。
進去的時候清初意識都不太清晰,就覺自己一下陷進了誰的懷抱之中。
有點悉的氣息,還有點特有的清冽香。
陷進懷里的覺還有點醉人。
清初手指下意識抓了對方服,等進去時艱難睜開眼去看,映眼簾的先是他的下顎線,再是他的,直至對方的臉完全印。
看到顧祁澤臉的那一刻,清初沉重的意識都有點瞬間嚇醒了。
子彈了下,想從他懷里出去。
顧祁澤抓了,說:“別。”
清初抿無言了。
他把放到沙發上躺著,之后一行人也都跟了進來,大家都著急,顧祁澤倒是最冷靜的那個,拿過溫計給量溫,高燒38.7。
看到這個數字時顧祁澤視線復雜了些,斂下眼皮看了昏昏睡的清初一眼。
也不知道是怎麼作的,直接就把自己作這樣。
前臺小姐姐說:“我們看了,估計是小姐姐本這幾天免疫力就低吧,服穿凍著了,加上又喝了酒。”顧祁澤問:“喝了多酒?”
對方:“不知道,反正聞味多的。”
顧祁澤說:“發燒和喝酒關系應該不大。”
但喝了酒確實不能隨便理,一些退燒藥肯定暫時不能瞎吃了。
“有醫生嗎?或者最近的醫院。”他問。
對方搖頭:“沒有,這種況要麼就是打針或者吃藥,要是小姐姐暫時不行的話,估計只能先理降溫吧,現在在下雪,明天一早看道路清退了能不能開車送去醫院。”
說話的工夫清初歪了歪頭,呼吸依舊很沉,呼出的氣很燙,還帶著酒味。
就這樣看著像沒什麼事,仿佛睡著了。
顧祁澤說:“那勞煩了,我是朋友,會照看。”
沒多久,一行人都走了。
他的朋友很有眼力見,看了眼盡心照顧的顧祁澤,都無言地退了出去。
房間只剩了他們兩人。
清初卻一直于半夢半醒,只知道起初耳邊一直有聲音,麻麻,很吵人。
后來才清靜點。
又沉又醒地昏睡了不知多久,就覺有人把溫巾敷在自己額頭上,還有涼涼的東西輕過臉側,鎖骨,脖頸。
約有點酒味。
薄汗一層層被掉,那種冰涼的覺很舒適。
清初抑著呼吸,忽然手捉住了對方的手腕。
所有作停住。
睜開眼,目的是安靜的房間,還有眼前人那雙漂亮的眼。
清初說:“你覺得咱倆這樣合適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有加更,可以蹲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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