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人滿胡話, 他主持的維訊是僅次于連線的互聯網企業。
維訊主營社平臺, 攬括的眾多得可怕,而且多是就業后的年輕人, 這部分人玩游戲又有一定的消費能力,是非常有潛力的眾。
連線的新游《獵》上線在即, 在各平臺都進行了推廣, 唯獨維訊這邊,最重要卻也最難辦。
顧憶航獅子大開口,要價高得可怕,而且分文不讓。
放棄維訊這個極好的宣傳平臺實在可惜,所以這些日子雙方一直僵持不下。
夏楚初和宣傳部開會時還納悶,這顧憶航也太過分了,這舉明顯是拒絕合作的態度。雖然是連線希借助他們的平臺, 但這是雙贏的局面, 他得罪了連線這個重要客戶,以后是不想賺錢了?
查了手冊后明白了。這是顧憶航的日常行徑。
維訊和連線合作的次數還是很多的,價格也很公道,可顧憶航每次都得搞一搞事, 主要是和江行墨是互看不順眼。
不順眼到什麼地步呢?
聽聽顧憶航說的話就能了解,搶人家CEO也就算了還他媽搶人老婆。
這能忍?
哪怕夫妻不睦, 這屈辱的綠帽頂到頭上,江行墨怕是也要氣瘋。
按理說這麼個宣傳案, 只要沒有大問題, 維訊也好連線也好, 都可以給下面的人去辦,哪里用得到夏楚和顧憶航出面。
但顧憶航他腦子有病。
只要連線“有求于他”,他就像只花孔雀一般,尾翹上天,非得過來嘚瑟一番。
這也是手冊認真描述過的,夏楚覺得以前的自己一定十分討厭他。
也對,顧憶航輕浮、任、長了一張妖孽臉還搞男關系,夏楚想不討厭都難!
最煩這種男生了,一看就靠不住,只能讓孩傷心。
高中時的龔晨就是這樣,仗著一雙桃花眼就任妄為,偏偏生還覺得他壞壞得很迷人,一個個被迷得暈頭轉向。
其他生夏楚管不了,可高晴也死心塌地地上他,還和他在一起了。
想想當年高晴的罪,夏楚就對龔晨恨得牙。于是對眼前這個有著同樣氣質的顧憶航也沒好。
“顧總。”夏楚懶得和他廢話,“合同您看過了嗎?”
顧憶航道:“我好不容易見你一面,能不提這些無聊的事嗎?”
無聊?你知道你是因為什麼事而來的嗎!
夏楚要是十八歲早就給他一個白眼了,但現在已經二十八(心酸)了,只能耐著子和他周旋:“顧總,這兒是連線的會客室,我們談得是該談的事。”
“什麼該談不該談的?我們之間又不是只有工作。”顧憶航看著,溫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
夏楚:“……”
顧憶航一雙桃花眼中滿是心疼:“要惜,別總熬夜,你看你都瘦什麼樣了。”
夏楚心道:抱歉,老娘最近吃胖了不。
顧憶航沉浸在自己的劇本中無可自拔:“你怎樣都是最漂亮的,但我希你能好好吃飯,保持健康的。”
夏楚聽得皮疙瘩都跳起來了,面嚴肅:“顧總,你如果對合同沒興趣,那我先走了。”
說罷就要起。
顧憶航哪里會讓走,他嘆口氣道:“楚楚,你為那麼個男人拼命,值得嗎。”
不值,但你更不值!
你倆這一丘之貉就別比什麼誰高誰低了。
夏楚不想多說,轉頭走,顧憶航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死心眼,我不為難你。”
說著他拿過了夏楚手中的合同,坐進沙發看了起來。
夏楚見他終于要干正事了,便沒離開,坐在他對面。
顧憶航看得很快,瞧著像是草草掃過,但放下合同后提出的問題又極其刁鉆,可見他是認真看過的,只是擅長一目十行。
好在夏楚早有準備,應對得十分妥當。
顧憶航眉眼上又掛了笑意:“你要是我的妻子,我一定把你當寶貝一樣供著。”
夏楚信了鬼了:“不是給你做牛做馬?”
顧憶航道:“怎麼會?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如花。”
夏楚還真被他激起戰意了,向后一靠,道:“那我們可以談談。”
顧憶航眼睛一亮:“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夏楚:“你確定?”
顧憶航道:“維訊份、CEO都可以給你!”
夏楚道:“這些我都不要,只想要份婚前協議。”
顧憶航聽到婚這個字別提多開心了:“你說!”
夏楚老神在在道:“婚后我不參與公司經營,只在家閑著,但你只要惹我不開心,我就可以提出離婚,離婚后你手中持有的所有維訊份以及一切資產全部屬于我。”
顧憶航:“……”
見他吃癟,夏楚開心了:“怎樣,顧總考慮下?”
“連線已經窮到要坑蒙拐騙了嗎!”顧憶航悲憤道,“我們一結婚你就可以不開心,然后離婚,再把整個維訊送給江行墨?”
夏楚清清嗓子:“怎麼會?我只是怕婚后你變卦,我可不想賺錢養家,你也別想貌如花。”
顧憶航臭不要臉道:“我難道還沒資格貌如花嗎?”
夏楚沒忍住:“狗尾花?”
顧憶航:“……”
夏楚覺得自己可能說的有些過,正想挽救下,誰知顧總竟控訴道:“狗尾花就不是花了嗎!狗尾花就不能了嗎!”
夏楚:“……”
收回前言,顧憶航不是龔晨,龔晨是張揚有毒的一品紅,顧憶航只是朵裝大麗花的狗尾草。
嗯……本質還是很不一樣的。
顧憶航很難過,喝了杯夏楚倒的茶后還是難過:“你眼里心里就只有江行墨。”
夏楚差點兒被嗆到。
顧總繼續幽怨。
“你為了江行墨就可以拼命賺錢。”
“無論他怎麼燒錢,你都心甘愿。”
“什麼狗屁D實驗室,也就你拿錢讓他玩!”
“在這個大環境下,搞什麼無人駕駛不是作死嗎?”
面對這碎碎念,夏楚只能默默喝茶。
最后顧憶航總結道:“反正江行墨是寶,我就是草!”
不不不,別誤會,江行墨是渣,你也是渣,不相上下難分彼此。
當然這話夏楚不會說話,還指他簽合同呢。
“顧總,合同沒問題的話,我們就簽了?”
顧憶航看看,眉一揚:“我有個要求。”
夏楚:“不嫁,不當,不要。”
這霸氣三連也是砸得顧憶航沒脾氣,要知道想嫁給他的人能繞S市繞一圈,想給他當CEO的能繞兩圈,想要維訊份的怕是能繞十圈!
然而,夏楚不為所。
顧憶航不甘心,他說道:“明天中午一起吃飯,我就簽了這合同。”
夏楚還在考慮。
顧憶航道:“你今天這樣傷我心,難道就不該補償一下嗎!”
也是……人家顧總都淪為狗尾花了,的確怪可憐的。
吃頓飯也沒什麼,夏楚道:“行,明天我安排。”
顧憶航這才舒心了些,他道:“那明天見。”
夏楚總算送走了這尊佛。
對顧憶航,夏楚還是得清。這家伙在外頭花天酒地,朋友一個接一個換,哪有什麼真實。
他對更多的是惜才之,想把挖過去給他“賣命”。
什麼CEO什麼公司份,夏楚現在看的門兒清:這就是吊在兔子眼前的胡蘿卜,讓你呼哧呼哧往前跳,想吃到?先累死!
下班時夏楚收到了一條消息,是Dante發來的,頗有些意外。
Dante:“有個問題想請教下,晚上有空嗎?”
夏楚工作都結束了,想回家的,可看他難得主開口,自是應下:“行。”
發完這個字,夏楚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又發了一條:“又要加班?”
Dante回:“必須今天做完。”
夏楚道:“你七點鐘來二樓的9號會議室,我幫你看看,這樣你就能早些下班了。”
那個小組的其他員工沒下班的話,不好去找Dante。
Dante回:“好的。”
七點左右,夏楚等來了Dante,問他:“這兒有電腦,你說問題,我幫你看看。”
夏楚上問得自然,心里還是有點點虛的,雖然了些門,但也怕問題太難,自己應付不了。
Dante只不過是想見,哪里會為難。
問題十分小兒科,計算機的大一學生也能輕松解決。
夏楚輕松搞定后,頗自得,覺得自己還是有天賦的,學得多快?幾天功夫就可以教Dante了。
不過轉念又怪憂傷的,Dante這天賦實在不行啊,好像不太適合走這行。
當然不會說這些來打擊他,寬他:“以后有想不通的就找我,我幫你梳理梳理。”
Dante道:“好。”
他想不通的問題,怕是這個世界上能想通的也沒幾個了。
關掉程序后,江行墨不聲地問:“今天不忙?”
夏楚向后靠在椅子上:“還好,就是到個討厭鬼。”
江行墨角極輕地揚了揚:“哦,公司里的人嗎?”
夏楚道:“顧憶航,你知道的吧,維訊的CEO。”
“知道,他經常登上時代國際的封面。”江行墨很穩得住,“他不是好的嗎?怎麼就討厭了。”
夏楚癟癟道:“輕浮的浪子,有什麼好的。”
江行墨心十分不錯,當然面上很平靜:“我不太了解,不過他的人緣的確不錯。”
“何止不錯?”夏楚道,“一個月換三個友了解下。”
他很了解,這些信息還是他輸到手冊中給看的。
夏楚忍不住想起高晴,不扎心,嘆口氣道:“男人長得太打眼就是靠不住。”
江行墨有種不妙的預。
夏楚意識到他也長得很好,便解釋道:“尤其還有錢有勢,像顧憶航和江行墨這樣的,都不是好東西!”
會心一擊!老江同志真是冤死了。
翌日,Ethan對夏楚說:“顧總已經訂好了位子,中午十一點半。”
說好訂的,算了,無非是頓飯,誰也不差這事。
夏楚點頭道:“好。”
忙了一上午,解決了不問題,夏楚的心很不錯。
中午的時候,Ethan提醒:“時間差不多了,現在出發?”
夏楚這才記起中午要和顧憶航吃飯。
看看時間道:“行,走吧。”
司機驅車送夏楚去飯店,顧憶航提前到了,竟在下頭等。
雖然用花枝招展來形容男人很不妥當,但夏楚看到他時,滿腦子都是這個詞。
沒辦法,顧憶航大概是屬孔雀的。
夏楚客套道:“顧總太客氣了。”
顧憶航道:“好不容易約到你,我當然要好好表現。”
夏楚懶得和他貧,說著就要進電梯。
顧憶航步子大,跟在邊,走進電梯時他神兮兮道:“江行墨也在,還是和一個年輕人。”
夏楚瞥他一眼。
顧憶航道:“真的是巧合,我剛才在停車場看到他和一個人一起下車。”
巧合個鬼!如果這飯店是Ethan訂的,還能勉強說是巧合,但這可是顧憶航訂的。
夏楚算是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了。
不過無所謂,反口就是一句:“哦,他也在?那咱們拼個桌?”
雲知新想這輩子就算沒有白耀楠的愛,有一個酷似他的孩子也好。也不枉自己愛了他二十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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