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楊堔的一系列作把秦醫生嚇了一跳。
秦醫生沒想到他的脾氣會這麼大,又是踹茶幾又是揪領子的。實在是太嚇人了。
“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老子讓你再說一遍你聽見了沒?!”
秦醫生吞吞口水,“生病的人,是白靜的男朋友,得的是肺癌,在我們醫院住了很久了。”
“哈哈,好,真好。”
楊堔松開秦醫生,突然就開始大笑,那樣子看起來特別恐怖。
秦醫生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麼暴脾氣的年輕人。
他的確是被嚇得不輕。
蔣彥進在了解這件事兒之后,就知道楊堔肯定會生氣,只是沒想到他會氣這個樣子。
楊堔好面子蔣彥進知道,但如果只是面子上的傷害,他本不會這麼生氣。那表跟要吃人似的。
看來是了真了。
楊堔這會兒的樣子特別恐怖,眼睛猩紅,額頭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殺人似的。
……
為了安全,蔣彥進先讓秦醫生回去了。
他拍了拍楊堔的肩膀,“行了,想開點兒,的事兒不能勉強。”
“誰他媽想不開了?!”
楊堔甩開蔣彥進,死不承認。
“我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出來賣的想不開?”
蔣彥進抿不語,知道他好面子,所以沒有拆穿。
畢竟也好多年朋友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是知道的。
**
白靜今天到醫院之后,右眼皮就一直在跳,不知道為什麼,心頭有一不詳的預,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什麼事兒。
梁朝今天還要做化療,白靜看著他痛苦不堪的樣子,躲在外面哭了很久。
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癌癥病人都會選擇安樂死了……
化療,真的很痛苦。
看著梁朝承痛苦,心里也不好。
甚至都不敢一直看,怕自己看著看著,就不忍心讓他繼續化療了。
如果停下來,他的會衰竭得更快的。
白靜在外面哭了一個小時之后才回病房。進去的時候,梁朝累得睡過去了。
白靜走到床前,看著他慘白的臉,白靜突然就心慌了。
蹲下來,輕輕地抬手靠近他的鼻子,覺到他的呼吸,白靜才放下心來。
……
吃過午飯,白靜帶著梁朝到醫院樓下曬太。
今天的太特別好,醫生說曬太可以保持心愉悅,病人心好了,治療效果也會變好。
白靜和梁朝坐在長凳上,白靜看著他蒼白的臉,那種心慌的覺愈演愈烈。
靠到梁朝懷里,手抱著他的腰,就這麼抱著,一句話都沒說。
午后的很暖,照在他們兩個人上,熱熱的,白靜鼻頭都出了汗。
“靜靜,我們好好聊一聊吧……你不要生氣,好麼。”
梁朝睜開眼睛,低頭親了一下白靜的額頭。
聽到梁朝的話,白靜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傻,梁朝準備說什麼猜得到。
這一次,沒有拒絕,也沒有像平時一樣生氣。
沉默了一會兒,白靜點了點頭,“嗯,我不生氣。”“
靜靜,我已經沒有多時間了。”梁朝摟住白靜,聲音疲憊,“我走了,你要快一點兒把我忘掉。找個對你好的人,這樣我才能放心。好嗎?”
梁朝說這話,不是為了試探,也不是為了讓疚,他是真心的。
最近一段時間,他明顯覺到自己的越來越不好,有一種油盡燈枯的覺。
白靜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他不想讓接下來的人生都活在他的影之下。
“如果這麼容易就能忘記,那還是嗎?”
白靜沒有給梁朝正面的回答,只用了一個問題,就將梁朝說得啞口無言。
之后,他們兩個人抱在一起,誰都沒有再說話。
**
今天早上出門兒的時候楊堔特意通知白靜讓早點回來,所以白靜晚上六點鐘就回去了。
一進門兒,就看到了客廳里擺著的那臺鋼琴。
白靜不自地走上去,出手,輕輕地了琴鍵。
三年沒有過鋼琴了,再到的時候,白靜有一種想哭的沖。
那覺,就像是見到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一個擁抱。
……
楊堔從蔣彥進那里出來之后,被楊霖崢一通電話喊回了家。
他本來就心不好,回去之后和楊霖崢狠狠地吵了一架,摔了一通東西,然后就飆車回了家。
楊堔進家門的時候,正好看到白靜站在鋼琴前發呆的樣子。
他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鞋都沒來得及換,就走上去抓住了的手腕。
白靜盯著鋼琴看得太過迷,本就沒有聽到楊堔進門兒的聲音。
突然間被人抓住手腕,白靜嚇得尖出聲:“啊——”
“誰讓你鋼琴的?你他媽也配?”
楊堔目兇狠地瞪著,“白靜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老子花錢養的一條狗,你還真以為老子多在乎你,把你當個東西了是麼?”
楊堔突然間說話這麼難聽,白靜都被他給嚇到了。
不知道楊堔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剛剛進門兒就這樣……本沒有惹他啊。
“你怎麼了……”白靜一臉不解地問他。
看著白靜無辜地表,楊堔的怒火噌噌地往上漲。
呵呵,現在還在和他裝無辜,把他當猴耍對吧。
他楊堔活了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一個的這麼玩兒過。
楊堔把白靜摁到鋼琴上,前傾,得彈不得。
白靜的繃,呼吸都停住了。的心跳得很快,雙不自覺地抖著。
楊堔的樣子太恐怖了,怕得要命。
就在白靜嚇得發抖的時候,楊堔猛地將臉近了。
白靜嚇得快哭了,抬起手來抵住楊堔的肩膀,孱弱地開口求他:“不,不要靠這麼近……求求你。”
“一條狗有什麼資格求我?就你這種垃圾,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楊堔狠狠地住的下,“玩兒我很有意思是吧?每天白天在醫院應付你的男朋友,回來被我干得浪-,你一天天過得累不累?”
……
白靜被楊堔吼得愣了幾秒鐘。
反應過來之后,的抖得更厲害了。
楊堔剛才那麼說……是不是代表,他知道什麼了?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沒話說了?”
好半天沒聽到白靜的回應,楊堔手上的力道越來越狠,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你倒真是夠偉大的,我只聽說過賣-葬父的,還沒聽說過賣-治男朋友的,你可真是全中國最好的朋友,用不用給你申請個什麼中國的獎?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他治病的錢是你賣-賺來的——”
“你不要說了……”白靜抬起手來捂住他的。
楊堔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不愿意面對的現實。
他一這麼說,白靜就覺得自己特別不堪。
紅著眼睛,一臉哀求地看著他:“不要再說了,我不是那樣的。”
楊堔抓住的手摁到了琴鍵上,鋼琴發出了一聲長長的低鳴,聽起來很沉重。
接著,一個耳落在了白靜的臉上。
楊堔這次下手特別重,比上回狠了不知道多回,白靜被他一個耳打得雙眼發黑,牙齒把里磕得破了皮。
沒一會兒,白靜就嘗到了腥味。
“你特麼別以為一掌就能完事兒,白靜,這事兒沒完。”
白靜是真的被他打疼了。
楊堔一個大男人,下手那麼重,本就承不了。
這一下,打得臉都腫起來了。
白靜本來以為他那天打得夠用力了,直到嘗了今天的掌,才知道那天楊堔打得有多輕。
至的臉沒有腫這個樣子。
“對不起,我不該瞞你這件事……如果你覺得打我能解氣的話,那就打吧。”
白靜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楊堔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一句解釋都沒有,就等于承認了這件事。
好,真是好樣的。
呵呵……拿他當猴兒耍呢?
楊堔氣不打一來,直接把白靜的服撕-下來,低頭在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疼,不要……求求你……”
白靜的手摁到了琴鍵上,鋼琴又發出了一陣響聲。聽起來像哀鳴。
“和他做過沒有?”楊堔紅著眼睛問。
白靜搖頭,“沒有的……他不是那種人。”
嗯,梁朝說過,要結婚之后才做的,他說,在沒能確定給幸福之前不會。
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最好的男人。
楊堔冷笑了一聲,一只手在上肆-意地,最后停在了的-部,用力地掐了一把。
“呵,你倒是對他有自信,瞧瞧這話說的,真是夠恩的啊。”
白靜咬著不說話,怕自己不小心說錯什麼,又得罪了楊堔。
楊堔是屬于那種來脾氣了吵一架就能忘記的人,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吵架沒人回應的覺。
“可惜了,最后你還是被我破了,在我床上被我干得尿了那麼多回,這些待遇,你那個狗屁男朋友本就不到。”
楊堔張狂地笑著,他住白靜的下。
“聽說他得的是肺癌?癌細胞還擴散了是吧?還能活多久來著?嘖嘖,都治不好了你還為了他出來賣-啊……果然是個傻-。”
“求你,別這麼說他……”
白靜不能接任何人說梁朝的病。
“喲,說一句就心疼了?瞧瞧這恩的。”
楊堔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說話的語氣越來越酸。
他低頭靠近白靜,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白靜皺眉。
楊堔松開,抬起手在臉上輕輕地拍著,臉上的笑越來越殘忍。
“可惜啊,我今天問了那個醫生,聽說你男朋友還剩幾個月的時間?你們還真是一對兒苦命鴛鴦,說不定哪天你在我床上的時候他就掛了——”
楊堔剛說完這句話,白靜就抬起手來給了他一個耳,的指甲從他臉上劃過,留下了一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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