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西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像想到了什麼。
笑著說道:“這個呀,應該是做噩夢了。”
沒看到,沈琉琛在聽說這句話時,看的眼神都變了。
年目閃了閃,屏住呼吸,靜靜地等說話。
卻聽用歡快的語氣繼續說道:“我小時候被狗咬過。”
“就是農村里養的那種看家的土狗。以前每年暑假我都會去鄉下的家住,經常喜歡找隔壁家的一個表哥玩。可是表哥家里有一條狗,特別特別兇,我有一次去找表哥,表哥和表姨都不在家,我自己跑了進去,很悲催地被狗咬了小肚子。”
“那個時候還小,剛被咬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被嚇傻了,都不哭的,站在那里一不。是我表姨聽到了狗聲,跑回來把我藏到門后面,跟我說把狗抓來給我吃狗。”
“但是我不吃狗,后來那條狗好像也沒怎麼樣。”
“不過從那以后我就有了心理影,看到狗就怕,也時不時會做被狗咬的噩夢。”
說完,見沈琉琛用晦暗不明的目看著自己,還以為他在可憐,便很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沒事啦!都過去很久了,我以后看到狗會繞道走的。”
沈琉琛沒搭理,轉下樓。
宋錦西卻像來了勁,跟在他后,問道:“你知道小時候在農村,小朋友們最害怕的除了狗,另一個是什麼嗎?”
“是鵝。”自問自答。
“鵝很可怕的,喙很,啄起人來特別疼,戰斗力超強,經常把小朋友追得一邊哭一邊跑。偏偏它們的雖然短,可是跑起來又很快,小朋友的也短短的,本跑不過它們,”說得起勁,手舞足蹈:“被它們追上了,就只能被撲倒在地上啄得哇哇。”
“太可憐了,太慘了!”
“狗有個時候都打不過鵝。”
“鵝真的是年噩夢中的噩夢。”
沈琉琛瞥了一眼,也不阻止在回憶中自嗨。
等走到教學樓里,樓梯上的人多起來了,才止住話題,安靜地跟在他后。
到了班級所在樓層的樓梯口,沈琉琛說要去辦公室找老師問個問題,宋錦西不疑有他,想著自己正好可以去上個廁所,點點頭就走了。
沈琉琛在辦公室里,找到了班主任施亞輝。
辦公室只有施亞輝和另一個老師在。
老師們平時都是去學校準備的教師宿舍午睡的,偶爾有事才會在辦公室里理事,施亞輝今天就是正好有事。
在看月底校園祭文化節的通知。
見沈琉琛來了,朝他點了點頭,繼續看電腦上的資料。
沈琉琛走到的桌旁。
“老師,”他低了聲音,“您為什麼要讓宋錦西坐在我旁邊?”
施亞輝手中作頓了頓,不在意地說道:“績好,你們兩個坐在一起可以互相幫助。”
說完,在電腦上回了一條信息,才抬頭看著他。
“你不喜歡嗎?”問。
沈琉琛微微搖頭。
“是轉學生,又是孩子,讓一來新環境就一個人坐的話,我也不忍心。可是如果要為了給配同桌,把別的同學調出來單獨坐,也不太好。”
“自己也說了,先試著和你同桌幾天,如果你真的不能接的話,到時候我再讓自己一個人坐到別組去。”
施亞輝說著,認真打量著年的神,試探著問道:“怎麼?你還是想自己一個人坐嗎?”
“如果確實想自己單獨坐的話,也沒關系,我來想辦法。”安道。
沈琉琛搖頭,“不是,只是跟我說過的世,我……”
“這個啊!沒想到會主跟你說,看來信任你,也想和你為好朋友。”施亞輝嘆了口氣,“說起來這孩子也是可憐的,爸媽離異了,各自組建了家庭,都不肯管。周六那天來報道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不過也開朗,跟我說這些的時候,都沒怎麼難過,還問我你的況,問你平常是怎麼和同學相的。”
施亞輝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補充道:“不過你放心,你的家事我沒有跟提過,只說你績好,就是一心撲在學習上,有點不太和同學來往。”
“我跟說,要是和你當同桌的話,要先做好心理準備,還笑著說沒事,開朗的一個孩子,你應該能和得來。”
沈琉琛垂了眼瞼,眸晦暗難辨。
宋錦西就和八年前的小孩一樣,來歷不明,卻知道他所有的信息。
兩人又有一個地方重合了。
聊天窗口又在閃了,施亞輝點開看了看容,一邊回信息一邊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了,老師再見。”
施亞輝頭也沒抬,“去吧。”說完,等沈琉琛走到門口了,才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沖著他的背影說道:“不過有一點說好,你們可千萬不能早啊。”
沈琉琛面一僵。
“老師,我現在心里只有學習。”年的聲音擲地有聲,也不知道是想要說服誰。
施亞輝這才放了心,笑著說:“行,去吧。”目送沈琉琛離開。
過了一會兒,確定他走遠了,辦公室里的另一個老師才開口問施亞輝:“你讓你們班新來的那個小和他當同桌,真不怕他們早?”
“怕什麼啊,兩個孩子績都這麼好,要是不影響學習的話,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施亞輝的說辭和面對沈琉琛時的完全不一樣,“我現在最憾的,就是讀書的時候沒有談過,校園最單純了,尤其是初高中。”
說完,似乎腦補出了什麼,臉上出姨母般的笑容,“他們男才貌的,又聰明又好看,如果真的能,以后畢業了,說不定還能雙對回來看我呢。”
那個老師聽了的話,竟然也覺得可行。便點頭贊同道:“也是你運氣好,原來有一個長得帥又會讀書的學生,就已經很招人羨慕了,現在又轉來一個同樣會讀書的小,哎……”
“別嘆氣啦!嘆什麼氣啊?”施亞輝笑道:“到時候他們回來探我,給我帶的探禮,我分你點。十年后他們擺酒席,我帶你去坐頭席。”
那老師一拍手,“那就這麼說定了!”
宋錦西和沈琉琛都不知道,他們明明才同桌半天,辦公室的兩個老師,連他們什麼時候擺酒席都幫他們想好了。
沈琉琛從后門走進教室,宋錦西已經坐在位子上了。
宋錦西好像在等他,見他來了,朝他笑了笑,還很狗地幫他拉開了椅子。
他沉默著坐上去。
然后就見宋錦西悄悄靠過來,問他:“沈琉琛沈琉琛,我問你個問題。”
沈琉琛看了一眼,宋錦西好像從他眼底看到一抹嫌棄的意味。但是不生氣,而是繼續用一臉期待的目看著他,直接提問:
“我問你,鐵棒和木頭打你的頭,哪個比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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