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放緩了肩膀,把他抱在懷里“好,那就再等一段時間,現在先睡吧。”
“嗯。”申屠川閉上眼睛,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覺得心里平靜,他將臉埋在季聽充滿檸檬香的服里,漸漸的沉睡了。
這一次他什麼都沒夢到,安然睡到了天亮。
新的一天,申屠川又開始為婚禮的事忙碌,只是這次他的神好了許多,多日來上蒙著的影也拂去了。季聽看著他的變化很是疑,難道談一次心的作用會這麼大
看來以后得多關心他的心理健康才是。
日子忙碌的過著,終于到了婚禮這天。
說是婚禮,其實也就是把家里客廳暫時裝飾起來,兩個人穿著禮服對彼此宣誓。申屠川有想過租禮堂,但季聽覺得完全沒必要,申屠川一想也是,干脆就在客廳里舉辦。
“這樣辦完儀式,就能直接房了。”婚禮這天,申屠川點了點臥室門,最近他已經把季聽所有東西都搬到了自己屋里,兩個人算是徹底不再分房睡了。
季聽無奈的看他一眼“你是不是腦子里就只有這點事”
“除了這點事,還有你。”鋼鐵直男最近話張口就來。
季聽還吃他這套,不好意思的看他一眼,轉回臥室了“我去換婚紗,再化個妝,可能要一個多小時,你自己先玩吧。”雖然是只有兩個人的婚禮,儀式也得搞得足足的。
申屠川看著的背影,突然開口“我出去一下,一個小時肯定回來。”
“你不會是要逃婚吧”季聽狐疑的回過頭,總覺得這橋段有點眼。
申屠川失笑“想多了,我怎麼舍得逃婚。”說著,他走到季聽面前,在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乖乖等我,很快就回來。”
“嗯,去吧。”季聽溫的答應了。
申屠川眼底含笑的離開,只是一進電梯,眼的笑意就逐漸消失了。
他直接去了地下車,開著車朝郊外走去,一路上神都是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二十多分鐘后,他到了郊區的墓地,在經過花店時頓了一下,還是買了束黃玫瑰帶著,徑直走進墓地找到悉的墓碑,把花放下后盯著墓碑上的照片看了許久。
“我還是很介意你的離開。”申屠川看著照片,照片上的人和他足有五分像,只是比他更加溫和善。
申屠川垂眸“但我現在能理解你了所以,就當我們扯平了。”
這段時間一有空閑,他就會忍不住想,如果季聽像申屠山一樣途變心,已經到了對他們的孩子都無法容忍的地步,那他該何去何從。
答案只有一個,他會像母親一樣離開這個世界。一個人渣太苦了,尤其是你把他當信仰時,所以他比母親幸運,他的季聽,很好。
“這麼一想,其實我還是不適合要孩子啊。”申屠川自嘲一笑,他的世界里只有季聽,他想要孩子,也是因為想要季聽給自己生,這麼看來,他和墓地里躺著的人沒有不同。
可他不會改變主意,因為他有能力把季聽困在邊一輩子,哪怕有一天反悔了不了,也休想從自己邊離開。
“不說了,聽聽還在等我。”申屠川又看一眼照片,轉朝外走去。
從頭到尾他只在這里待了分鐘,卻在這分鐘里完了跟母親的和解,跟自己的和解。
回去的路上突然遇到了堵車,申屠川沉著臉換了幾條路線,這些人卻好像跟他作對一樣,哪條路都是堵的,最后任他怎麼加快速度,還是遲到了快半個小時。
到樓下時他已經一的汗,進去電梯時臉也始終板著,站在電梯里能聽到自己不安的心跳。
應該生氣了吧,自己在這麼重要的日子也會遲到,肯定生氣了。
電梯臨開門前他以為肯定會看到一個氣嘟嘟的季聽,結果電梯門打開,穿著白婚紗的季聽就站在外面,溫的朝自己笑著。
他從堵車就開始焦躁的心突然平復下來,眼眶熱熱的,有種說不出的。
季聽見他傻站在電梯里,不由得歪了歪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我逃婚的新郎回來啦”
“我沒有逃婚。”申屠川平復一瞬,抿出去了。
季聽笑著在他面前轉了個圈“我好看嗎”
“好看。”申屠川目不轉睛的看著,半晌角揚了起來。
真好看。
季聽看一眼時間,趕催他外套“快點快點,馬上就十二點了。”
申屠川聞言頓了一下,接著就趕把外套了,和走到了客廳布置的小臺子上。
誓言是早就定好的,在季聽說完那句我會你到生命結束后,申屠川宣誓,然后把最后一句改了“我的生命會結束于你停止的時候。”
季聽愣了一下,隨后有種說不出的覺,申屠川看著的表,沒忍住笑了出來,細碎的落在他眼,讓他的眼眸變得晶亮。
他一著季聽的指,另一只拿了戒指“你會讓我英年早逝嗎”
“我會一直你到這個世界消失。”季聽怔怔的,說出這句話。
世界突然靜止了,一切仿佛被封印了一般徹底安靜。季聽站了許久,腳都疼了才意識到,這個世界的任務結束了。
看著申屠川上還未給自己戴上的戒指,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之后才主把指靠上去,讓戒指落在了無名指上。
踮起腳尖在他上吻了一下,季聽溫道“儀式完,這個世界消失前,我一直你。”
說完,的影消失在原地,而那枚本該戴在上的指環,此刻落在了地上。
季聽消失的剎那,世界好像活了過來,申屠川指尖了,下一刻面無表的盯著地上的指環。
第二個世界了,他嘲弄一笑“又被騙了一次。”他竟然一直沒有發現,這人只是在演戲,難道封閉記憶時連腦子也封閉了
他蹲下將戒指撿起,看著小小的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之后,他看向虛空某個位置“下個世界,我還會遇到嗎”
沒有人回答他,但是他卻篤定,還會遇到。
逐漸消失,申屠川冷清的吻了一下的戒指,然后把它放到了另一個的旁邊。
季聽,你等著。
第三卷 世界三:淪落為寵侍的高門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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