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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名路[科舉]》 第39章

沈陵又讓齊子俊約齊子平出來了幾回, 確定齊子平沒有什麼不良嗜好,格也溫和,基本上人是沒什麼問題。

幾經商定,兩家確定了下來, 下面就慢慢進走禮的過程, 走完禮都得一年左右。

不過,親事這東西一般都是有好也有壞的,沒有絕對完的婚姻,這接下來, 方氏就發現齊家兩個兒子,小兒子還在讀書, 而他們的母親似乎也更疼小兒子一點。當然這也算不上大問題,總的來說,這門婚事是比較對等的。

年后,沈陵就啟程去府城了, 他和嚴清輝一道過去, 出門在外, 還是認識人比較穩妥,他們是同鄉,又都是農家子, 而且也比較悉。

府學的規定是一個月可以回家一次, 條件好的會帶小廝或者陪讀, 這樣別的事可以不用干, 只要專心讀書, 沈陵是打算外什麼的,就不洗,只換洗里,外就拿回家去洗,他不覺得自己需要個小廝,在他看來都是力所能及的,耽誤的時間就當鍛煉。

沈全讓他別洗,他每半個月來一趟,給他帶換洗的服。沈陵覺得洗洗服沒什麼事,他大學的時候也都是得靠自己。

他們到了府學,先到導學那兒把文書什麼了,還有這一年的學費和雜費,廩生有府的補,所以還好,增生因為是額外增加的名額,就沒有這些補了。

他們倆因為認識,分在一個房間里,一個房間四個人,府學的宿舍就是一個大院子,一個院子里八間屋子。府學為了方便分班,也是按照學年分的,一個學年的在一個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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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全和嚴小叔給他們收拾屋子,屋子里另外住了一個二十多歲帶著個小廝的秀才,姓劉,名岳,收拾完后,沈全和嚴小叔也得走了。

沈全一個勁地叮囑:“若是不舒服或者缺什麼記得去齊家的商號捎個信回來。”

沈陵原本沒那麼傷,沈全三步兩回頭的樣子,他的心緒也低落了起來,府學還未開學,大家就只能在房間里自學。

劉岳看著他這兩年的同窗,不免慨道:“我們這一榜可真是年輕,你們這些排在前面的都才多大啊,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

沈陵覺得他年紀也不大,不過從他話語里,沈陵猜測他可能也是增生,“劉兄年歲也不大。”

劉岳擺了擺手:“和你們還是不能比的。”

離家的第一晚,沈陵有種回到了大學的時候,本以為會很難睡,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他們這一榜最有名的肯定還是案首,湯鳴則是隔了一日才來的,剛住進來,整個院子就都知道了,沈陵也沒想到他會來府學讀書,他們家肯定有給他請夫子。

他就住在隔壁,帶著小廝來發點心,湯鳴則見著沈陵,本想端一端架子,后也覺無趣,道:“你何時來的?”

“就昨日。”沈陵對著湯鳴則送的糕點有些饞,這古代貴族的糕點都是比普通人家模樣巧的。

湯鳴則側臉看了看四周,近他的耳朵說道:“你怎麼和他住一道!你難道忘了第一試……”

湯鳴則提起這第一試就面如菜,那端經歷真是記憶猶新,難以忘懷。

沈陵知道他說得是誰,說句實話,他自然怕啊,怎麼不怕,住一起衛生還是要講究的。雖然嚴清輝有這樣的黑歷史,但那回過后,就干凈整潔多了。

沈陵看了看專心看書的嚴清輝,拉著湯鳴則往外頭走,出了門才道:“嚴兄已經改正了,你瞧他后邊就再也沒有這樣過。”

湯鳴則撇撇,心里頭還是膈應,想起他就想起第一試的狼狽,“隨你,你自己小心點吧,你們關系很好?”

“其他人都還不認識,除了你,嚴兄最悉一些。”沈陵笑著說道。

湯鳴則滿意地點點頭,想起他也才十二三歲,道:“若是有麻煩找我,不過我有時候不一定住這兒,我隔幾日會回家一趟。”

沈陵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麻煩,不過還是謝道:“謝湯兄了。”

府學里都是一榜上排在前頭的,大部分都是十八歲往上,許多都是了家的,心都很穩定,周圍都是優秀的人,學業上的力就大了很多。

府學的夫子們都是舉人,講得就很細了,幾乎是往深鉆研的,在府學還有一個好,他能夠接到的書多了很多,府學有個藏書閣,他可以借閱其中的書籍,他先前就苦惱沒辦法買到好的書,如今就像是老鼠掉進了米缸子。

是他,嚴清輝也是,他們這樣的農家子本來就能接到的資源,有這樣的條件自然是非常高興,沈陵的作息還是很規律的,到點了就不看,嚴清輝就不一樣了,他放現代就是標準的夜貓子。

一本書讀不完他就肯睡覺,沈陵和他一道住了之后,他算是明白了當初為什麼能有那麼臭的腳,這家伙一讀書就廢寢忘食,更別說洗漱了,時常會忘記洗漱,沈陵就會提醒他,他就像是個機,收到指令做一件事,其余的時間都是在讀書。

但這種專注力對于讀書人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所以也可以看到他的突飛猛進,可能以前也真是缺好的老師,嚴清輝上學也不早,被耽擱了好幾年,如今遇到了好的條件好的老師,這不立即就突飛猛進。

沈陵也是如此,但進步沒嚴清輝那麼大,這家伙的資質真讓人羨慕。

湯鳴則也是到來自他們的力,連回家的次數都了,越多的留在府學里讀書,和他們討論題目。

不過,湯鳴則和嚴清輝兩個人就像是氣場不合似的,誰都不喜歡對方,也真是令沈陵奇怪,偏偏他們都和沈陵關系不錯。

湯鳴則時不時回家和湯老爺子討論討論題目,湯老爺子也欣喜于孫子的進步,沒想到進個府學還能有這般增長。

湯鳴則道:“爺爺,真是愈學愈發覺得自己還不夠,尤其在府學里見識到了不比自己差的人,他們出生還一般,竟也能追上我,我該更努力才是。”

湯老爺子欣地看著孫兒,道:“則兒果真長大了,若是放以前,可說不出不比自己差這樣的話。”

湯老爺子不忘調侃孫兒,湯鳴則惱:“爺爺!”

“好好好,你能有這樣的想法,爺爺很高興。學無止境,越學越無底,這才是正確的,你的同窗出生一般,卻如今能同你站在一個臺階上,必定也是有過人之,爺爺讓你去府學,就是希你能看到別人的長,不坐井底蛙。”

湯老爺子以前一直覺的孫兒太過高傲,若是這樣的子進管場,不知跌多跟頭才得到教訓,所以得磨在前頭,若一直在家讀書定是不到磨的,貓還是野貓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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