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干什麼?”問。
傅言真:“……”
貌似,只會吃。
曾如初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也沒再諷刺,收回視線,繼續做自己的事,“你可以去看電視,也可以去跟狗玩。”
說完,想了想,又補充,“如果你喜歡狗的話。”
傅言真:“……”
十分鐘左右,曾如初發現他哪都沒去。
就這麼靠在外面的墻上,靜靜看著。
沒進來搗,也沒出聲打擾。
也沒再管他,只盯著灶臺上的兩只鍋。
曾如初其實也不太會做什麼大餐,就簡單煮了份湯面,炒了兩個青蔬。
覺得味道有點淡了,但是傅言真倒是很給面子的都給吃完了,連湯都喝的干干凈凈。
吃完飯,一般都會午休。
但今天傅言真在,把他一個人扔客廳好像也不好,于是打開了電視,想找部電影看看。
陪他在沙發上坐了會兒。
兩人始終隔著一點距離。
想了想,還是要聽一下“客人”的意見。
“你想看什麼?”問傅言真。
傅言真:“隨便。”
曾如初看他表,覺得他好像沒什麼想看的。
于是就順著自己的心意,放了一部日本文藝電影。
《小森林》。
這電影看了很多遍,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就喜歡放。
電影沒什麼節。
就放著日本鄉村一年四季的的寧靜生活,彩、景很喜歡。
他們就這麼靜靜看著電影,一句話都沒說。
曾如初對電影的悉程度,已經到了下一個鏡頭會出現什麼食都知道的地步。
攬著靠枕,看來一會兒,這眼皮不自覺地膠合,睡意也昏昏的。
這一上午飛狗跳東奔西走,也確實累到了。
一睡醒來都快四點。
今天是多云天氣,天時亮時暗,睜開眼時,云層遮蔽了半邊。
天有些暗淡。
還躺在沙發上。
不過電視關了,燈也是滅了,屋里線昏沉。
上還罩著一件外套。
是傅言真的外套,他中午那會新買的。
將外套扯下時忽地想到以前,他有次在俱樂部的時候去,看害不好意思,直接把外套扔頭上,將一路扯進訓練室。
路上有人笑“新娘子。”
當時蒙著他的外套,氣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時候做賊心虛,膽子小,腦子也笨的。
經常被他捉弄。
……
不過他外套在手邊,但人卻不在屋里。
不知道去哪兒了。
剛拿起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時,門鈴響了。
起去開門。
傅言真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束花。
一束郁金香。
“沒有雛了。”傅言真說。
花是就近在家小區附近的花店買的,里面品類很。
“你買什麼花啊?”曾如初低眸看了眼他的腳踝,忍不住說。到時候這傷口好不了,不是還有的伺候?
“去買打火機,”傅言真向來沒有什麼給自己金的習慣,“順路買的。”
他大半天沒煙。
曾如初睡著那會,他差點想在家灶臺弄點火算了。
但這屋子收拾的很干凈,裝扮的也溫馨,他不想破壞。
也怕惹不高興。
所以才憋著煙癮去外面便利店買了打火機,路上了兩。
注意到附近有花店,進去買了捧花。
曾如初想起什麼,抬眸看著他,“那你這不是能走嗎?”
傅言真:“……”
曾如初:“?”
傅言真嘶了聲:“路走多了,又開始疼了。”
曾如初:“……”
半小時候。
手機響了。
手機就隨意放在沙發上,接電話的時候,傅言真瞥了眼手機屏幕。
上面赫然三個字——
陳路秋。
他看到這三個字就一陣不舒服。
曾如初每個周末都會回爺爺那邊,也不怎麼跟同事朋友出去玩,理所當然地以為今天也會來,所以一早就在家忙活。
包了許多餃子卻沒等到人,怕浪費了,便給陳路秋打了電話。
爺爺跟陳路秋向來是無話不說,陳路秋問怎麼沒回來,爺爺便將同學被狗咬的事說給他聽。
陳路秋對曾如初比較了解,知道這丫頭一貫是報喜不報憂,一時不免往壞了想,以為是自己被狗咬了擱這兒瞞著。
所以才打來電話問了問。
電話里,陳路秋問:“你哪個同學被狗咬了。”
曾如初看了眼不遠的傅言真:“高中同學。”
陳路秋默了幾秒,帶著點笑意問:“不會是傅吧?”
曾如初“嗯”了聲。
陳路秋后面笑的越來越大聲,好半天才止住。
最后,他嘆息一聲,但帶著點不做人的幸災樂禍,說了句:“咬的好啊。”
曾如初:“……”
隔著電話,都能想到陳路秋那副表。
“你不開心嗎?”陳路秋問。
曾如初蹙了下眉,“我開心什麼?”
陳路秋:“那狗給你出了氣啊。”
曾如初:“……”
哪有那麼多的氣,再說傅言真是因為才被咬的,現在倒是又欠他一個人。
剪不斷理還。
一債未還又添一債。
傅言真站對面,兩手兜靠著墻,一點回避的想法都沒有,就這麼定定地看和陳路秋在那里講電話。
但曾如初戴著耳機,一點聲音都沒出來。
他也不知道陳路秋在那邊說什麼。
只看到曾如初擱眼前一個勁兒的笑。
笑的很開心。
梨渦,虎牙,全出來了。
陳路秋在電話里跟說,想讓他帶點餃子回來,他回話說他那屋里連個鍋都沒有。
聽著生氣,將他一通數落,還讓他帶個鍋走。
陳路秋無奈:“這天底下,有人吃完飯還把鍋帶著的嗎?”
曾如初聽著好笑,“那不是把你當自己孫子嗎?”
陳路秋到底還是帶了餃子回來,是給捎帶的。
眼下正在給送餃子的路上。
順便過來把他的車開走。
陳路秋不順道,也有急事,說還有十分鐘就到。
所以曾如初掛完電話,就拿起外套穿上,然后去找他的車鑰匙。
準備將東西給他送到樓下去。
傅言真看這樣子就知道待會要出門了,立即上前拽過手腕,將帶到前,黑沉沉的目落在臉上,“你要去找陳路秋嗎?”
曾如初抬眸看他,看到他眼底潛藏的緒,點頭“嗯”了聲。
傅言真一把將扣進懷里,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嵌進。
“別去。”他啞著聲說。
“為什麼。”
曾如初面上出奇平靜,甚至都沒有反抗他的熱擁。
像是早有預料。
他這麼反常,能不覺察到什麼嗎?
只是他一直沒破那層窗上的紙,也只好陪他打太極。
但他現在這樣子,也不是從前那個只會害只會不好意思的小姑娘了。
曾如初任由他抱了許久,抱到手機鈴聲都再次響了起來。
視線飄向窗外。
天已經變了鴿灰,飄著幾縷殘紅。
不是什麼明的樣子。
淡淡的,的,罩著一惆悵。
“曾如初,”傅言真喊了聲名字,“我不是什麼見義勇為樂于助人的人。”
垂放在側的手,微微一。
“無論是今天,還是以前,”傅言真一字一句,“因為有事的那個人是你曾如初。”
能讓他不顧的就只有。
別人他沒什麼心去管。
“我從沒有不喜歡你。”
“曾如初。”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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