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晏:“……”
所以你們倆一舉把一個才二十歲的小姑娘推上了DR大東的寶座, 是麼?
一個超級妹控,一個寵妻狂魔。
使得一個才二十歲的小姑娘一躍為DR最大的東,瞬間走上人生巔峰。
周澤晏嘖了聲,豎起大拇指:“行, 你們牛比。”
江霧里卻明白他這個做法背后的深意, “是因為咱們那個固執的師母嗎?”
裴時瑾沒瞞, 很輕地笑了下, “嗯?算是。”
江霧里明白, 他們那對怨般的老師和師母, 幾十年如一日的清高。
真金白銀未必稀罕,醫學研究一直是他們畢生的信仰, 為了這個信仰,都在各自的領域發發熱, 以至于一個活了老古板,另一個更是偏執到瘋魔。
但總歸的目的只有一個。
為醫學事業貢獻自己的微薄之力。
有一說一,這種純粹到骨子里的文人風骨,在當今拜金的社會模式下,越來越。
江霧里后知后覺地明白了眼前這個看似矜貴優雅,實則對待對手心狠手辣絕不留的男人, 為什麼會這麼執著于一個單純的小姑娘。
大約是那個小姑娘上的某種純粹,是他們這些浸浮華社會已久的人,完全沒有的品質。
而這小姑娘明顯是了家庭的影響。
宋家一家四口,個個純粹。
而顯而易見。
某個非常不純粹,卻又在某些方面極端純粹的大魔王, 很容易被這種純粹吸引, 也理所當然。
思及此, 江霧里了然一笑, 放了心,“這麼看來,你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裴時瑾眼眸低垂,修長的指挲著寶藍袖扣,沒搭腔。
倒是輕飄飄地問了江霧里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的那個小堂弟。”
因為“婚事件”,江霧里時常擔心江家那點小資產,會不會因為小堂弟的一時糊涂,而被葬送。
畢竟,眼前這人上回生氣的模樣歷歷在目。
江霧里認識他多年,這人很生氣,即使生氣也都掛著一幅斯文溫樣,一點一點蠶食對手。
沒生氣就已經夠恐怖了。
如若真惹到他,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不巧,蘇那小丫頭是他為數不多的肋。
那晚小姑娘哭得那麼傷心,這人上沒說,心估計都得心疼碎了。
想到這塊,江霧里心頭一凜,沒等開口,就又聽他不徐不疾問道:“聽說他是我的事業?”
江霧里:“?”
真要真麼說……
也無可厚非。
攏了攏長發,到底是自家人,江霧里試著幫江云起挽救一下,“當初他學醫也都是因為你畢業典禮上的那番極煽的演講。”
江霧里笑笑,“因為這事兒,那小子差點沒被家里打斷。”
裴時瑾黑眸微斂,漫不經心應了聲,“嗯?是麼?”
“是啊。你忘了嗎?畢業典禮那天,你是不是還把你牌給他了?”
裴時瑾漆黑深邃的眸微斂,記憶里是有這麼回事兒,掉過一個牌。
只不過,當初是在演講時,沒別好,刻著名字的牌什麼時候掉了都不覺。
出了禮堂,有人喊他,“學長,這是您的牌嗎?”
一個瞧上去很秀,不善言談的男生,牌上寫著高一七班。
他盯著男生手里的牌,莞爾微笑,“謝了。”
道了謝,卻并沒有接過來。
被人過的東西,他一點都不想再要。
也不知道怎麼就被理解他給人一枚牌。
江霧里:“他回去后開心了很久。”
這大概就是追豆時的強烈心吧。
雖然自個兒“豆”是個冷冷的,甚至本記不得這茬事兒。
“后來你放棄學醫,回國繼承安和集團后,那小子好像還生氣的。”
江霧里還想再說,眼前的男人只是彎了彎眉眼,沉思片刻,要笑不笑打斷,“原來如此。”
這麼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反而令江霧里越發擔憂。
等他去一旁接電話,江霧里心沉重地蹙了蹙眉頭。
周澤晏瞧一臉擔憂,了,“什麼況?怎麼就牽扯到你的什麼堂弟上了?”
江霧里簡單跟他說了,周澤晏聽完直樂,“靠,這麼有勇氣啊?敢跟裴三搶人?”
他跟江霧里認識最久,對江霧里口中的小堂弟略略有些印象,“你說的是咱們高中時,你家那個沉默傲的小堂弟?”
瞇起眼睛思索片刻,周澤晏:“喜歡模仿裴三穿校服的那個小帥哥啊?”
想當初在東分念書,裴三這人穿制服時,襯衫領口永遠折著小燕尾邊,非常英倫風的穿方式。
起源于他生在倫敦,長在倫敦。
常年積累的教養之下。
結果,這人進附中后,各項履歷刷新常人認知,本人是個絕世大帥比,且家里又是那樣的背景。
說被“神話”也不為過。
他可能只是習慣地折了小燕尾邊,莫名其妙地了一種風。
盡管被一堆迷弟迷妹們模仿,能穿出風華絕代覺的,還真就他一個。
江霧里點點頭,想到什麼,疑地蹙了蹙眉,“說到這個,我一直以為咱們裴三會有所作,結果竟然靜悄悄,我還意外的。”
周澤晏打了個哈欠,“說不定是看你的面子。裴三上不說,心里其實在乎我們幾個的。”
這也是他們愿意死心塌地跟著他一塊搞事業,不離不棄的原因之一。
江霧里起初也以為是這樣,現下卻不太敢確定。
真的這麼簡單麼?
還是說這人在謀劃著什麼?
……
相聚總是短暫,離別將至時,宋燕丞才發現,當初丟下疼在骨子里的小姑娘,儼然為心里不可磨滅的傷痕。
懷里的小姑娘紅了眼圈,雖然一個字沒說,宋燕丞也明白心底的想法。
抬手了小姑娘馨香的發頂,宋燕丞故作輕松地嗤笑,“行了,送你禮又不是為了把你弄哭。瞧你這點兒出息。”
以為會被哭的小丫頭吐槽,奇怪的是,這會兒乖巧安靜地像只小貓。
最擅長應付孩子的宋燕丞,倒是沒想到會被自個兒寵大當兒養的小姑娘搞得沒脾氣。
單手抱了抱,宋燕丞長嘆一口氣,盡量放語氣,“好了不哭了,哥哥要登機了,忙完DR發布會就去看你,嗎?”
半晌,才察覺到小姑娘在他懷里輕輕點了點頭。
宋燕丞終于get到所謂的“用眼淚殺人”是怎樣的真實寫照。
一行人上了飛機后,周澤晏嬉笑道:“宋二你剛剛去洗手間時,該不會哭鼻子了吧?眼這麼紅。”
“舍不得小不點兒?”
宋燕丞一頓,瞇起眼睛瞪他,“你有病?”
周澤晏聳聳肩,指了指飛機下頭,正被裴時瑾抱懷里小心呵哄的小朋友,“我可沒胡說,你這幅樣子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嫁了個寶貝兒。”
宋燕丞:“……”
其實也沒差。
打小還真的當兒一樣寵著。
甚至一度覺得自個兒寶貝妹妹什麼狗男人都配不上。
但對象是裴三的話……
似乎勉強還是可以接。
不過——
艸!
還是好特麼的心酸!
目送飛機起飛,蘇鼻尖酸酸的。
兄妹倆許久不見,見了面也匆匆而別,似乎連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想到自從重逢,對哥哥都沒講過幾句好話,時不時還要任地懟人幾句。
現下想來,真不像話。
習慣地去拉高圍巾,想要遮住幾奪眶而出的眼淚,被男人單手掌在腦后,死死扣在懷里。
“為了別的男人掉眼淚?”
裴時瑾親了親小巧的鼻尖,輕飄飄開口,“裴太太很不乖。”
修長的指掐著的下,抬高。
他低頭輕咬了下小姑娘的瓣。
開口間,聲音帶著些玩味的沙啞,“怎麼辦?懲罰一下哭的小朋友?”
▍作者有話說:
裴三核善微笑:小綠茶是我的事業?
裴三計上心頭:原來如此。
江小綠茶: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