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宇帶著一群冤魂陸續走出四層那個曾經的辦公室時，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晚上的十點，這也意味著他在裡面帶著的時間不過幾個小時，其實在外面已經過了一天，這說明那個空間的時間流速遠遠要比真實世界快上許多。

“這裡，與間一定有什麼聯系，擺渡人是故意沒有告訴我實的，這才忽悠我過來調查。”將之前扶正的黑楓葉飾品毀掉，秦宇的心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

但看到眼前這群眼的冤魂，他又犯難了，總不能讓他們繼續待在五號樓為虎作倀，更別說五號樓馬上就要被拆除，到時候，這群鬼也只會為孤魂野鬼。

看向窗外的夜，秦宇突然想到了上次他上錯404車的場景，心中的想法隨之冒了出來：“擺渡人每天晚上都會開著公運輸冤魂，我可以帶著他們一起前往那裡，等404公車。”

十幾只冤魂很自覺的排了兩隊，他們在公孫倩的監督下，認認真真地站著，知道此刻，這些真正的鬼也沒有發現，公孫倩並不是真實的人類，但確實有有，很難讓人將之與人聯系起來。

在離開五號樓之前，秦宇還有個事要做，他招呼公孫倩看好這群冤魂。

“明飛，我帶你一起去看看明大爺吧！”秦宇朝著明飛的忘了一眼，只見明飛的目有些躲閃，但最後還是鼓起勇氣點了點頭。

然後他後跟著明飛，兩人說著話，一起著黑去往值班室，也不知道明大爺怎麼樣了，還有那個神莫測的天天。

值班室的燈是亮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是，這次的值班室門是大開著的，就像是專門在等待秦宇進去。

屋裡，明大爺還是保持著和昨晚相同的姿勢坐著，著煙，地上扔滿了煙頭，他的眼睛裡滿是，甚至在正下方的地上還有。

“你來了。”明大爺的聲音很平靜，甚至還帶著幾分枯寂的覺。

秦宇嗯了一聲，見年年果然不見了，也不知道最好回沒回那個昏暗世界。明大爺還是完好無損，只是氣息有些弱，見此，秦宇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來。

看明大爺的狀態，惡疾纏聲，應該也沒有多時間了。

他安靜地站在門外，看著爺孫倆的重逢，那種似曾相識的一幕。

“爺爺。”看到明大爺的那一刻，明飛的虛魂就率先飄了進去，然後跪在明大爺的腳下，魂魄在抖。通過一路秦宇的解釋，明飛已經知道爺爺的事。他對於爺爺的付出，心裡既是痛苦又是。真實地講，爺爺並不欠他什麼，能將他養大，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就算如此，爺爺還是在他死後一直為了他著想，這份恩，今生今世已經無法報答。他有些怕爺爺，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

“飛飛，是你嗎？”在明飛靠近的那一刻，明大爺那原本黯淡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直愣愣地盯著地上的明飛，角掛著一欣。

著爺孫倆的流，秦宇的心裡也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比如明大爺之前和沈醫生的魂魄是如何流的，還有他沒有冥瞳，又如何能看清這些真實人類無法看清的魂魄。

看來這個普通的老爺子，不是簡單的老人。

將明飛扶起來，拍了拍明飛虛弱的肩膀，他努力地咳嗽了兩聲，然後轉頭將目注視在秦宇的上，不知為何，這一刻的秦宇，突然覺這個平凡的老頭，目之中，居然給他了一定的力。

“咳咳，能擁有傳說中的誅邪劍，能從黑暗中解救被困住的冤魂，能驅使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幽冥。這一切，都說明你不是平凡的人！”

老人此時的表和認真的狀態，讓秦宇的心神，要不是看到老人眼中的和善，他說不定早就召喚來助陣。實在是這個明大爺猜的幾乎一字不差，秦宇握著誅邪劍的右手攥的了。

明大爺似乎沒有注意到秦宇的作，他錘了錘口，止住有些疼痛的腔，扶著牆壁，艱難地重新坐在凳子上，旁邊矗立一個猶如子一樣的明飛。

此刻，明大爺的表十分莊重，他的思緒飄得很遠：“我以前是個道士，俗念纏，這才還俗。忘了說了，我年輕也在觀裡修行，對於很多事都是從書裡看到的，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發現了很多有趣的事。我有個師兄，他姓秦，聽他說，他住在小石村。”

小石村秦家？

明大爺說的是爺爺？

這麼說來，他和明大爺之間還真是有某種冥冥之間的淵源，如果事實不錯的話，爺爺和明大爺應該是師兄弟，又在同一座觀裡修行。

“秦師兄是首先還俗的，我也是比他慢上一年離開。但離開不過幾年時間，就聽說秦師兄就再一次回到了觀裡，向師父老人家求了一卦，師父因此遭反噬而亡，我那段時間在醫院做看門人，屬實傷心絕，也按時回到觀裡參加了師父的葬禮。那是秦師兄的最後一次見面。”

“你應該是秦師兄的孫子，那個被算卦的嬰兒，咳咳。”明大爺的兩只眼睛就像兩只火炬，將秦宇觀察徹。

“明爺爺。”

秦宇走進明大爺，躬一禮，他行的是晚輩之禮。

“附耳過來，明爺爺也活不久了，有幾句話要對你說。”明大爺臉上出欣賞的笑。

……

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秦宇帶著一群冤魂在公車站不遠等著404公車的到來，回想在值班室明大爺的低語，秦宇心中仍是慨不已。

明大爺告訴秦宇，做人做事要站得直，行的正。最後告訴秦宇，在山上師父算卦的最後，還有一段文字，只不過爺爺並沒有看到，上面寫的是：“靈氣起，善惡至。”

“靈氣起，可以理解為擺渡人曾經說過的靈氣覺醒，末法時代將宣告結束。至於善惡至，莫非說的是手裡的板磚？亦或是善惡旅館？”

在最後，明大爺還告訴了沈醫生的一段線索，至於年年小鬼的消息，他只知道對方在秦宇離開不久，就自己走了。

秦宇了下，想了想，將這些冤魂送走後，明天可以順著這條線挖下去，五號樓的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滴滴！

從遠的道路上，由遠及近，404公行駛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