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路

有些惱了，反駁道，“那是你的先生，我四叔也在顧家做先生，顧家……也冇待他多恭敬啊。”

方傑也是聽說林大山辭出顧家的原因，就道，“那能一樣嗎，你四叔隻是個秀才，而且隻教了顧天澤一個學生。我那先生可是我爹從京都請來的，原本是南邊嶽麓書院的教授，桃李滿天下，彆說我祖母，就是一品大員見到也要客客氣氣。”

準確抓住了這話的重點，“你是說，教授的學生越多，名氣越大，就地位越高，越不會人欺負。”

“當然了，打狗看主人……不對，先生教書育人無數，桃李滿天下，打了先生，學生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學生家裡又多數都是有些權勢的，這般織一張網，誰敢輕易惹上先生？”

越聽眼睛越亮，這麼說來，林家其實已經找到了一條壯大自己的正確道路，隻不過先前方向有些錯誤。隻林氏一族，到底還是眼界狹窄了。

想起前世那些好學校的老師，也是何等的高傲，聽說某個全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為了送孩子進好學校，都在校外等了一整日。

這還是在教育都是義務的前世，教育的機會極容易。

而這裡是大越，普通富戶人家的孩子都不見得有機會識字讀書，更何況還是貧寒農家。林家給孩子們一個向上爬的機會，甚至帶著全家離貧寒的機會，那這些人回饋林家的，最也是敬重和聲。

這兩樣東西，看似縹緲，不當飯吃，不當銀子花。但先前老爺子能把家裡老從監牢裡救出來，一來是周老爹和方傑幫忙，二來也是族人和各村鄉親因為他多年累下的名，鼎力相助。

就是螞蟻多了都能咬死大象，更何況還是人，生長在北地的人，本就民風彪悍，平日小事也就罷了，當真遇到事，說不定拿起鋤頭鐮刀就造反了。

而林家暫時幾年，不可立刻出個高，抓到權勢自保，偏偏家裡又有太多，太多重寶，泄一點兒就是滅門之禍。

如此權衡下來，大辦學堂，廣招貧寒子弟，累積聲，獲取民心，就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自保手段了。

“好，就這麼辦！”

歡喜的拍手，倒是惹得方傑疑，他方纔說什麼了嗎，怎麼小丫頭這麼高興？

卻是不理會他，直接開了箱子，小手進去，實際卻是在空間裡摘了很多果子出來，最後都堆在方傑跟前。

“螃蟹叔叔，這些都給你，作為你今日給我出主意的謝禮，以後你要吃果子，我都包了！”

方傑歡喜的眉開眼笑，本冇問這果子怎麼就取之不竭，隻要有果子吃就好。他也不是傻子，同林家越走越親近，對林家某些古怪之，他也坦然接了。

一大一小又說了好久閒話兒，等著堂屋裡的酒桌撤下，方傑就帶了足夠吃上幾日的果子，同周老爹一起告辭了。

當然不會厚此薄彼，給周老爹帶了一小筐，甚至還托付方傑送一份給曲清雅。

先前林大河吃了司，曲清雅曾送信來，問詢是否需要幫忙。這樣的事，冇有家裡父母的首肯，清雅一個小姑娘無論如何也做不了主啊。不必猜也知道，其中有曲老爺的授意。林家雖然拒絕了，但卻領了曲家的這份義。

同清雅，隔幾日通訊，互相贈送個小吃食或者荷包帕子之類的小件，倒也相的很是親近。

晚飯過後，家裡人吃飽喝足都散去了。抓了個空閒，就湊上東屋的炕頭，同菸的老爺子說起白日之事。

末了把自己的想法同爺爺仔細分說，小心問道，“爺爺，你覺得這事可行嗎？”

說罷，生怕老爺子再訓誡做事隻看利益，趕補充道，“我不是要利用鄉親們的激之，這件事總是好事，學們學了本事，但凡城裡尋個活計，都能讓家裡日子好過很多。若是他們對咱們家裡心生激，力所能及的幫些小忙，當然更好。若是……”

“你不必說了，”老爺子放了菸袋鍋，雙眼著孫小心翼翼的模樣，長長歎了一口氣，低聲道，“，爺爺同你道歉。難為你小小年紀就為了家裡如此籌謀，反倒是爺爺，癡長白頭，尚且不如你看的通。”

“爺爺！”

心疼極了，老爺子這些時日雖然想開許多，但氣神卻比之前差了不。

心疼的坐進老爺子的懷抱，摟了老爺子的脖子，的小臉上老爺子的臉，安他，“爺爺，雖然您冇有給我們如何富貴的日子，但我們也從來不曾冷到到，平安長大，這都是爺爺多年辛苦持。在我們心裡，爺爺是天下最厲害最明理的爺爺，誰也比不上。咱們家裡是因為我學了神，纔跟著一連串的出事，就是要責怪，也該責怪我纔是。”

老爺子聽得這話，趕把孫往外抱了抱，果然小丫頭眼圈兒都紅了，他疼得哪裡還顧得上自責了，趕拍了孫的背哄著，“你這丫頭，說什麼傻話。冇有你，家裡怎麼可能整日大魚大，怎麼可能建新院子開鋪子？就是上山打個獵，還容易被野吃了呢，乾什麼冇有風險啊！要過富貴日子，要家裡紅紅火火，怎麼可能不招人嫉妒眼紅？以後不能說傻話，全家人隻有激你，更疼你，不會有任何人責怪你。誰敢生出這樣冇良心的想法啊，爺爺第一個拿板子敲斷他的！”

“好，爺爺，不怕。”點著頭，小腦袋埋在爺爺肩頭，小臉上哪有半分悲傷，顯見方纔那般也是為了轉移老爺子的心思。

“來，咱們說說正事。”老爺子生怕孫再皺著小臉，趕引了說正事。

“你方纔說大辦學堂，要收多學？可要收束脩？若是像先前族學一般，雖然家裡不差那些糧食，但不好養孩子們不勞而獲的習慣，總要有個的章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