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馨拉住常姑姑的手:“姑姑,我要見太後,這次晉中水位上漲,和哥哥無關和遲宴也無關,我知道真相。”
隻有宋寧馨才知道此時的心在抖。
從來冇有做過這樣的決定,畢竟一切隻是的猜測,如果說出自己的猜測,猜對了還好,這萬一猜錯了,自己就萬劫不複,但要是不說現在朝中那些人又要對哥哥和遲宴下手,皇上為了自己不下罪己詔,肯定會推出一個替死羔羊。
顯然這個替死羔羊現在在哥哥或者是遲宴當中產生,而從目前來看遲宴當替罪羔羊的可能非常高,不然遲瑞不會被關了起來。
不管這兩人中是誰被當做替罪羔羊,宋寧馨都無法接。
“遲夫人,我知你現在救人心切,可是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這件事連朝廷都無法下定論,你丈夫和哥哥去了這麼久都冇有查到原因,你又如何知道?”
“常姑姑,我雖然在孕中無法出去,可對外麵的局勢也不是一無所知,就在來之前,我收到了遲宴的來信,他在信中提到了大水的事,而我之前看過一本古籍,相結合我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你得出了什麼結論?”
“常姑姑,你讓我見見太後,讓我見了太後您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我不會拿我丈夫我哥哥我自己以及肚中孩兒命去冒險的。”
“好,我帶你去見太後,但你要想清楚了再說。”常姑姑見宋寧馨堅持,於是就決定聽宋寧馨的,帶過去,這樣也好讓死心。
常姑姑將宋寧馨帶去了太後的宮中,對於常姑姑的去而複返,這些宮中之人並不奇怪,畢竟常姑姑是太後邊的紅人,然現在不在太後邊,不過還在,而且常姑姑被安排在依古麗邊,這位依古麗公主又是長公主的兒,自從這位來了之後,太後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一些,可見太後對依古麗的重視程度。
太後見常姑姑過來,臉上笑容未變:“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依古麗落了什麼東西在我這邊?”太後笑道。
“不,太後我帶過來一個人。”常姑姑把宋寧馨過來的事在太後耳邊一說。
太後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這件事畢竟是國家大事,不是開玩笑的。
“我瞧著遲夫人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而且上次聽到的那個訊息也是先發現。”常姑姑既然把人帶來了,自然還是要為著宋寧馨說話的,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的。
太後點點頭:“那哀家就聽聽說些什麼吧!要是聽著不對也就不用去皇帝了。”
坐在大殿上,中宗正被一群大臣吵得頭疼裂,雖然他也已經想好了要犧牲一個人,來讓晉中大水的事儘快平息下去,但他也不能就這麼妥協了,不然這些人能威脅他一次,那就能威脅兩次三次,直至他無路可退為止。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中宗整個人一個激靈,從頭疼裂中掙出來,好像是衝出了重重迷障一樣的清醒過來。
“你說的是真的?剛剛你說那人是誰?”皇帝再次問道。
“是遲夫人,就是皇上親封的召雲縣主。”
“晾也不敢騙朕。”陳中宗點點頭,然後就停了朝中的爭論。
“既然大家對這件事爭論不休,朕這邊倒是有了一些個眉目。”皇帝輕咳了一聲,打斷了下麵的爭論。
剛纔太監在皇帝耳邊說話,這些大臣自然是看到了,不過距離又是太遠,說了一些什麼他們還停不到,所以這會兒都是停了爭論。
“皇上,是什麼眉目?”
“這朝堂上爭論也已經夠久了,先下朝。”皇帝冇有理會大臣的詢問,直接宣佈退朝。
陳中宗這會兒可是不得快點走人,這聽著這幫人嘰嘰歪歪的都耳朵生繭了,但又不得不聽下去。
畢竟晉中大水是大事,這遲宴和寧辰過去也不時間了,還冇有查出。
雖然這邊中書令說了鄭天勝之事,但此人現在影蹤全無,加上又缺了關鍵證據,要是這會兒遲宴和寧辰能查到對方用了什麼手段,在哪一段河道的手腳?自然是要好辦很多,現在是懷疑並冇有什麼作用。哪怕就是宋寧馨親耳聽到都冇有什麼用,畢竟聽到的說話對象,一個是傻子,一個失蹤找不到人,自然說的話真實也是打折扣的。
退了朝,皇帝吩咐下去,讓人將宋寧馨帶去了書房,他則是去換了一常服,順便稍作休息。
想了一下,皇帝還是召喚人,去將遲瑞放了出來,不管怎麼說,宋寧馨總是遲瑞的弟媳,總要讓遲瑞也要聽一聽宋寧馨說些什麼。
遲瑞見大門打開,小婁進來,他抬起頭。
“皇上讓你過來的?”不然他這邊是什麼人都不能進的。
小婁點點頭:“師父,您聽了這個訊息彆激。”
“什麼訊息?”遲瑞皺眉。
“宋寧馨早上過來找您。”
“這個時候過來添什麼?等等,你說早上過來,那你和說了我的事?”
“冇有冇有,師父,我說您在皇上邊伺候,想把打發走,不過很執著,我想著就先晾一會兒,誰知道,常嬤嬤剛好帶著依古麗公主出宮,常嬤嬤就帶著不知怎麼的去了太後宮中,這會兒皇上正召見呢!”小婁的聲音越說越是小,這件事他辦的並不妥當,所以這會兒纔在遲瑞這邊冇有什麼說話底氣。
“這人,怎麼就不能省心點,著一個大肚子來宮裡麵做什麼?”遲瑞長歎一口氣,然後麻利的穿上了服,戴上了帽子,這就要出去,隨後想起自己好像正被皇上足,他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小婁:“皇上的足令給我解除了嗎?”
小婁冇有想到師父回頭會問他這件事,連忙回答:“解除了,解除了!皇上這會兒讓您過去呢!”
聽到小婁的這句話,遲瑞腳程飛快。像是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誰都冇有想到遲瑞居然也有這麼著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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