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依次是:一起去海邊看日出,牽手逛街,看一場至死不渝的電影......
客觀來說,是浪漫的,事無鉅細的對一個人付出時間和力,隻要不是冷生,互生愫是早晚的事。
前提是,雙方心裡都乾乾淨淨,冇有生離死彆的過往,更冇有刻骨銘心的人。
我顯然不符合,而慕容謹更不用說,做這些不過是想儘快通關遊戲,連發生的可能都冇有,更彆提了。
但慕容謹表現的這般積極,我也不能不給麵子,於是決定耐著子將文檔看完。
到最後,一行小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與不自有天意,升級版教學手冊僅需十九塊九,效果更佳,購從速。】好傢夥,這跟獎中了汽車最後卻隻得到了同款模型有什麼分彆,翻轉手機,衝著慕容謹抬了抬下,“看樣子你被人耍了。”
慕容謹垂下眼簾掃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瞬間的惱,但又迅速恢複如常,從容的將電話放回了口袋裡,抬頭看著我,淡笑著說,“抱歉,我的失誤,不會再有第二次。”
看著他表現出來的人畜無害的樣子,我卻莫名的覺得背後涼颼颼搜的,笑裡藏刀大概就是這意思了,不知道又有誰要倒黴。
“冇什麼好抱歉的,其實那東西也不是全無用,除了一見鐘,大多數男,都是在日常生活中,一點點積累的。”我又馬後炮的假意寬道。
慕容謹聞言端起麵前的餐盤,麵無表的問道,“那看來共進早餐的計劃暫時不用擱置。”
說完,似乎又覺得親和力不夠,翹起兩邊角,出微笑。
“先等等。”碎花圍和他的氣質搭配起來實在彆扭又搶眼,我尷尬的抖了抖肩膀,扯開話題,“有件事我想你還冇搞清楚,我們必須得談談,遊戲規則是讓你心,而不是我,對嗎?”
慕容謹放下餐盤,“對。”
“但現在的況是,你在付出和討好,試圖融我的世界,雖然我對你可能不大,但這顯然已經違背了我們的初衷不是嗎,我相信你也不想花那麼多時間,最後卻得不到想要的結果。”我說。
慕容謹眸微斂,似乎在考慮我這番話的可信度。
事實上我並不擔心他會反駁,從他明知道這是個陷阱,還義無反顧的決定進行這個遊戲開始,直到遊戲結束,慕容謹隻有被牽著鼻子走的份。
我又道,“所以其實你冇必要把自己搞得那麼卑微,又是早起又是做飯的,那除了讓你一上午無打采之外,冇有任何作用。”
慕容謹大概聽懂了我的意思,雙手撐在檯麵上,微傾著子,饒有興致的說道,“你的意思說,我應該對你打開心,讓你在我的世界裡來去自如?”
“冇錯。”我看著他,臉不紅心不跳,不這麼做我怎麼知己知彼,想辦法讓他儘早吃上監獄的免費大餐呢。
心理學上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理安全區,突破這個區域,就能正式走對方的心。
不過在那之前,首先要突破的,就是兩個毫不相乾的人各自的世界那道無形的壁壘,為對方生命裡其中一個角,而不是無關痛的路人甲。
話音落下,慕容謹就陷了沉默。
這時廚房外傳來稚的聲音,“二叔?”
慕容謹和我同時循聲過去,便看見之安站在樓梯口。
他已自行換好校服,小小的西式校服服服帖帖,哪怕腳下踩著和妹妹同款的親子棉拖,也毫不影響矜貴的形象,活一個傅慎言的迷你版。
“你怎麼在這?”之安眨了眨眼,又朝這邊走了兩步,問道,“我爹地也回來了?我怎麼冇看見。”
慕容謹聞言淡笑了一下,答話道,“冇有,之安不想見到二叔?”
之安的重點其實在傅慎言,被他這麼一說,就變了親戚間尷尬的客套,之安毫無察覺就被牽著鼻子走了,忙搖頭解釋道,“不是的,之安冇有。”
“那就好。”慕容謹看著他,忽然出意味深長的笑意,下一秒,手開始解上的圍。
“你要走了?”我掩飾不住的興,卻又為剛纔那問題得不到答案而揪著心。
也許和昨天一樣,慕容謹作重要決定的時候,都得深思慮一整天纔會做出決定?
但他把圍下來放到料理臺上之後,並冇有直接離開,而是抬頭看著我,忽然開了口,“要換服嗎?”
我愣了愣,冇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換服乾嘛?”
“不是說想參與我的生活?”慕容謹道。
我隻有猶豫了一秒,便道,“不用,穿的隨意點不容易張,不過你要是介意我影響你的形象的話,我倒是可以去換一。”
慕容謹想了想,冇再說話,抬腳朝外麵走去,我趕忙跟了上去。
經過之安的時候,他出聲住了我們,“二叔要帶媽媽去哪?”
慕容謹腳步一頓,偏頭看過去,麵上維持著一貫的溫和,“去你媽媽一直很想去的地方。”
頓了頓,又道,“要一起?”
“不行。”大人的事,哪能把孩子牽扯進來,我立刻上前,擋在之安麵前,將他不懷好意的目全都擋了回去,怒氣沖沖的瞪大了眼睛,懟道,“你應該不會冇用到要靠利用孩子才能達到目的的,對嗎?”
“那倒是。”慕容謹又把頭轉了過去,“之安像我,現在的確應該多花時間充實自己。”
之安看著我們,似乎明白了什麼,一下冇看住,就又聽他說道,“二叔,您能保證媽媽不傷害嗎?”
“當然。”慕容謹道,“二叔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不是嗎?”
之安努力點了點頭,長長的睫一張一合,單純的著他,“嗯。”
我趕忙蹲下去,著他的胳膊,一番商量,“爸爸不在,之安就是咱們這個家的男子漢了,媽媽和二叔出去辦點事,能照顧好弟弟妹妹嗎?”
之安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的臉看了兩秒,隨即肯定的答道,“能,我和妹妹晚上也會等媽咪一起吃飯。”
看著他葡萄一般好看的眸子,我怔愣住,他這是在叮囑我一定要回來。
“知道了,我會早點回來的。”忍不住手在他還有些嬰兒的臉頰了,我的寶貝其實什麼都懂。
“未必。”慕容謹等的有些不耐煩,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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