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鎮宅經之中有一些記錄,可我第一次見到,還是我們在王家傻子家里頭打開那口紅棺材的時候。
并且宅經記錄的鎮,是山水之勢之中或用得上的。
棺木之中的鎮則是鎮尸的,那些我則是全都不了解,只能靠著陳瞎子解。
嚴格意義上來說,鎮煞符也是鎮之一,做小鎮。而宅經里頭記錄那些,則是“大鎮”了,莫不是江邊修塔,水底沉“金”,山中筑像等等。
兩大母親河之一的“懸河”,多年前便出土了“鎮河鐵牛”。
江中鎮有兩種,江邊的塔,江底的“金”!
而這“金”并不是指黃金,而是指銅鐵金銀這一系列的金屬。
我思緒之間,劉文三則是一邊換服,一邊說道:“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說真的,還有點兒像是水尸鬼。”
“都用鐵鏈拴著,應該是埋在江底下面的,翻出來了。”
我眼皮狂跳,心頭也是震驚:“水尸鬼?用水尸鬼筑鐵像,當鎮?”
說完,我就沉默不言了。
基本上鎮最多的應該是牛相,因為牛沉穩,還有一些用龍相,以至于江邊的塔,都是取寶塔鎮河妖之寓意,水尸鬼,我怎麼看都不像是格沉穩的樣子,反倒是暴嗜殺。
這江下頭,問題頗多。
尤其是鎮都從江底下頭冒出來,就代表這江要出事了,這也是預兆的一種。
“文三叔,我給秀清接,麻煩你再下一趟江底,弄一個冒出水面的“鎮”上來?”
思索之間,我又開口說道。
劉文三停下手里頭的作,也沒多問我要做什麼,就說了個行,然后又開船返回江中。
我的目落在了尸上。
然后說了句:”馮家主,你們都上車回避一下,車開遠一些。”
“孕婦要生產,男有別,還是避開的好。”
馮志榮上了車,司機開車后退,大概也遠離了幾十米外。
至于周廠長則是沒有離開,他蹲在尸旁邊黯然神傷,小聲說話。
我來到尸跟前,定定的端詳的肚子。
黑的連,針對于生產倒是很方便,只不過懷孕七個月,胎還很小。
“周廠長,你確定是龍胎,對吧?”我深吸了一口氣,詢問道。
周廠長似乎回過神來,啊了一聲,連著點了兩三下頭。
“是龍胎,一兒一,當時醫院檢查過,發育的都很好,很健康。”說著,周廠長就哭了,好大一個男兒,又了淚人。
我也沒勸他,這事得自己想通,勸說也沒什麼用。
從木箱里面,我又取出來兩樣東西,一對貓骨陶,以及一條“柳帶”。
貓骨陶我本來已經用完了,可木箱里頭卻多出來幾個,肯定是給我放的。
“柳帶”則是生九之中的柳,柳對應的也是家仙之中的蛇。
這柳帶便是用的蛇皮,將蛇皮一分五,然后在用五編制辮。
柳帶是用于來綁住一胎多生的胎的。
否則的話,胎多生,其頑劣,結伴之下可能會出事,柳帶將其綁在一起之后,就能夠鎮住。
做完了這準備工作之后,我才緩慢的掀開了尸的連。
撐起的肚皮上,滿是斑駁的妊娠紋。
周廠長的老婆秀清,已經生過一次孩子,這算是二胎。
雖然七個月,常規況下肚子不應該很大,就如同當時我第二次給謝玉潔接那會兒,的肚子就很小。
但是秀清的肚子,和正常十月懷胎的孕婦相差不了太多,看起來起碼也有九個月了。
這恐怕就是龍同胎的原因。
我輕輕的用手按肚皮,又去分開秀清的雙。
雙分開倒是容易,幾乎沒有抗拒,這反倒是令我有點兒驚詫。
上一次,我們可是接連兩次撈尸都沒有將撈上來!第三次的劉文三不敢撈了,一直等了快兩月,才來撈尸。
我本以為這最是個白煞,隨時都準備從木箱里面拿鎮煞符和白氈來鎮尸,結果卻用不上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低聲呢喃。
“產嬰靈,避關。” “胎未足,魂已全!”
“賦誨名,十二月,香燭奉,接生!”
最后一嗓子,我沒有去刻意,卻又變得尖銳滲人起來,幾乎穿破了夜空!
兩條白皙的微微的,很快,便冒出來了一個嬰兒的頭顱,胎要比正常大小小很多,也分不清男。
只不過,它剛出來之后,卻忽然又緩慢的了回去……
跟著,又是另外一個皺的腦袋冒了出來。
其中的區別也很明顯,其中一個胎的額頭上,還能看見一顆痣。
可很快,它也了回去。
一直等了十幾分鐘,都沒有要出生的跡象了。
旁邊的周廠長傻眼了。
“羅婆……這怎麼回事兒?” “不是都生出來了嗎……怎麼又回去了……”
周廠長的話語也格外的不安和擔憂。
我直勾勾的盯著秀清的肚皮,又手去按了兩下,也沒有什麼反應。
再看的雙眼,本給人的覺是仰頭看天,現在給我的錯覺,卻是眼睛在看著我似的,我還到有幾分哀求和痛苦的緒,正在我上彌漫不斷。
分明是想生出來的,可這兩個胎卻爭搶了起來!都想搶著先出生,反倒是兩個都生不出來了!
“周廠長,龍胎不好生,你這兩個未出世的孩子,都想做老大,只能夠剖腹了,你應該能接吧?”
周廠長咬著牙,他哭無淚的點點頭。
我取出來接的匕首,然后劃破了秀清的肚皮。
皮已經變的很薄,幾乎是輕輕一劃,肚皮就拉開了一道大口子。
月照下來,早已經變得干,只是表面看上去還正常而已。
滿是干枯污痕跡的腹腔之中,有兩個胎,幾乎對方的臍帶繞在對方的脖頸上。
雙手雙腳也糾纏在一起,煞是有幾分兇厲的模樣,分明是在肚子里頭打架!
他們剛才出來的時候,脖子上可沒東西!也就這幾分鐘,竟然在肚子里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