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這樣想到的同時。
余山忽然就坐在了沙發上一不,雙目怔怔的看著前方,喃喃道:“白手起家……蓉蓉……一輩子……”
周廠長明顯也有點兒慌了神,他退到了我后,抓住我的胳膊,手都有點兒發抖。
“羅婆……余山這是咋了?”
我眼皮微跳了一下,額頭上也盡是汗水。
深吸了一口氣,我聲音沙啞道:“沒什麼,他想要聚財的風水,我給他擺。
“可羅婆,他……”周廠長明顯還要說些什麼。
我抬起手,制止了他的開口說話,沖著陳蓉蓉說道:“先讓余先生回房間,我需要你幫我挪一些家。”
陳蓉蓉立即就有了笑容。
將余山扶起來,進了臥室。
跟著又走出來,聲音涓細的問我怎麼做。
我指了指沙發,又抬頭看屋頂天花,說道:“橫梁財,沙發置于其下,便會了財運,挪至窗口通風平行,便是通財氣。”
跟著我和陳蓉蓉,以及周廠長就一起手,將沙發一側對準了窗戶,平行擺放。
接著,我又看向了客廳的進門,微瞇著眼睛道:“門通門,穿堂煞,本是指進門玄關和后門相通,這種住宅沒后門,卻有臥室,兩道門對撞也不行,不但財來財去無法留住,還會犯小人。”
“你家里有鏡子麼?”
陳蓉蓉小聲的回答:“臥室有一塊穿鏡。”
“嗯,拿出來,放在進門的左側邊,稍微斜一點,照一些客廳門。”
陳蓉蓉又趕進了臥室,果然搬出來了一塊試鏡。
周廠長看的一愣一愣的,好奇道:“羅婆,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沉聲道:“穿堂煞,鬼進門,鬼不知道自己是鬼,一旦照鏡子,就會被嚇得散去。很多農村里的老人,或者醫院的病人明明死了,還鬧祟起詐尸,其實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只要讓其看看鏡子,他們自然會倒下。”
“那為什麼不正對著門放,這樣鬼不就在門口被嚇跑了嗎?”周廠長疑的繼續問我。
我搖了搖頭:“進門的不只是鬼,還有財神,在風水上來說,財神進門需觀儀容,側面有鏡子剛好能看,讓財神心好,家里便招財進寶,鬼好奇心重,也必定會看左側的鏡子,因為鬼向左不向右。”
“若是你鏡子擋住了正門,鬼的確不進來了,財神也不門,那還怎麼聚財?”
我說完,周廠長則是恍然大悟。
片刻之間,陳蓉蓉已經將試鏡擺好了。
又眼的看著我。
我略微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廚房為財氣聚集之,房不落空,你要去買招財的件,貔貅,葫蘆,再在門口掛一個招財符。”
“招財位相對是進門之遠側頂端,你們家的客廳門在墻右,那麼左邊到對面墻角的位置就是招財位,再請一尊財神像放在那里即可。”
語罷,我也沒有再多說別的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陳蓉蓉。
又看了一眼剛才余山進去的房門。
然后我才喊了周廠長,說我們可以走了。
周廠長言又止,一直等我們離開小區,上了路邊車之后,他才不自然的問我:“羅婆,余山真的沒事嗎?我總覺得,他怎麼不正常啊……白手起家……起個屁,現在哪兒有那麼好的機會,而且陳蓉蓉……真的沒出軌麼?”
“我總覺得余山好像太相信陳蓉蓉……可你又說他面相沒問題了。”
我打斷了周廠長的話,嘆了口氣道:“沒錯,我是說了,他門痣消失,破財相也散了。”
“可是,代表家運和健康的驛馬骨完全下陷,印堂也約開裂,還有他的面,這一系列的面相都很不正常。”
“啊?那你怎麼沒有直接說出來,羅婆,余山不是和那個害他的人撇開關系了麼?你完全可以幫他啊!你可以放心,酬勞我不會給的。”周廠長明顯有些急眼了。
我又輕嘆了一聲,然后抬頭看向車外。
我也不知道哪一個窗戶是余山家里的,只不過我也抑制不住眼中的復雜和憾。
“周廠長,你聽過活尸麼?”
周廠長眉頭皺,眼中都是不解:“羅婆,我的意思是你去再幫一下余山,我聽沒聽過咱們可以之后再聊……”
我直接打斷了周廠長的話,搖頭道:“等我說完你就明白了。”
周廠長這才安靜下來。
我將當時和陳瞎子去紙坊街火葬場外的村路上接尸的事說了一遍。
尤其是當時老丁了活尸,死都不咽氣也告訴了他。
最后我才說,余山之后的那副面相是死人相。
再加上他老婆已經不是他的了,他又不是活人,門痣自然消失。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也沒了錢,自然不會有破財相。
如果我判斷的不錯,余山現在也就是那一口死都不愿意咽下去的氣撐著,不然我們今天也就看不到他了。
我話音落下,周廠長眼睛就紅了。
他瞪大了眼珠子,砰的一拳頭就砸在了車門上。
聲音抖沙啞的說:“那你的意思就是,余山已經被陳蓉蓉連通那人給害死了?!”
我點點頭道:“不清楚昨晚還是今天白天他出的事,余山死都不咽氣,了活尸,活尸很兇,我估計也是那個人不想要和活尸斗起來,才讓陳蓉蓉和余山出來。”
“余山執念在重新賺錢起家,以及和陳蓉蓉過日子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周廠長不說話了,低著頭,通紅的眼眶里頭卻流下兩道濁淚。
我也沉默了下來。
之后周廠長一直將我送到了酒店門口,又從車后備箱提下來一皮箱錢,告訴我這是說好的四十萬。
我搖搖頭,表示這錢我不能要。
前面的十萬是因為我給余山指點迷津。
剛才去他家里,他都已經命喪了活尸,都不是活人了,我也沒能救了他,我還憑啥要這個錢?
周廠長非要塞給我,這事一碼歸一碼,不能照我說的算,總歸我是出手幫忙了。
并且他算是看出來了,余山這肯定是抵死都不離婚,了活尸都還將陳蓉蓉帶在邊,就已經說明了所有問題!
我叮囑的,是讓余山離婚。
他傳達的,也是讓余山離婚,這樣才能救余山的命。
余山完全背道而馳,怪不了任何人。
我心有幾分嘆,周廠長反倒是個明白人。
不過我依舊沒要這筆錢,而是告訴他先留著,之后等我們撈他老婆的時候,再給。
因為余山這件事兒,我收十萬已經夠了,我只是走了兩趟而已。
要是結果好,我拿這些錢心不虛。
現在這個結果,無論周廠長怎麼說,我都肯定不會收。
最后周廠長才苦笑作罷,說他還沒想好什麼時候撈他老婆,他怕撈不上來。
簡單的聊了幾句,他才準備離開。
我又叮囑了他一下,不要再去找余山,也不要有任何質的聯系。
活尸撐不了太久,等他都爛完了,他也會知道自己是死人,那時候才是他最兇的時候,必定會去報仇。
陳蓉蓉和那個害余山的風水師,都肯定是他要找的人!
這件事我管不起,估計也沒幾個人管的起。
周廠長表示記住了,這才上車離開。
回到酒店的房間里頭,我先洗了個澡,換了一干凈的服。
因為總要出門,能回柳河村的時間不多,我也將自己的幾套服常備在木箱里頭。
坐在床邊,我拿出來了被接好一柱算珠的金算盤,細細的打量了很久。
金算盤的邊緣,有很多的紋路,不止于此,我看到了天干地支,以及江流走向。
這上面纂刻的似乎是圖案,可我卻一竅不通,不知道從何看起。
一柱算珠不可能算命,我又拿出來骨相研讀。
骨相的前半本詳細的講述九骨的觀方式,以及九骨變化帶來的運勢變化。
并且用一小段文字,就將九骨之形完全囊括在。
“頭無異骨,難貴相,人之富貴,生來九骨。”
“顴骨明亮潔隆,驛馬骨飽滿突出。”
“將軍骨與耳朵同位,日月骨滿不破。”
“龍宮骨不陷不突,伏羲骨直天庭。”
“巨鰲骨耳后高鼓,龍角輔骨高邊地。”
只不過,我只是淺的懂,能夠簡單的看到一些問題,想要真的融會貫通這骨相,不知道需要經年累月多長時間。
并且還得需要一塊能和九骨之相合的頭骨來讓我,我才能夠學的徹。
我之前想的還不夠明白,只以為找個骷髏頭就夠了。
現在了解的多了,得找一個九骨完,九五之相的頭。
放在以前,就是得給我一個皇帝的腦袋!我才能學好骨相……
這談何容易?
后半本則是一小部分的面相之變,更多的則是金算之法,那就是要用上這口金算盤。
我看的沒多頭緒,迷迷糊糊也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被照耀著醒過來的時候,臉在算盤上,那一柱算珠都全印上去了!
這一覺我也睡的難得的舒暢,覺得自己都好多天沒這樣睡到自然醒。
想起來昨天晚上劉文三打電話,他和我說去了江。
那邊出了一些事!
也不知道劉文三解決完事兒了沒,我趕給劉文三撥了過去。嘟嘟嘟兩聲響了。
接通電話的卻不是劉文三……而是一個男聲!
我當時就慌了神,問他是誰?劉文三的手機怎麼在他手上?
他告訴我,他是開市撈尸隊的老郭,昨兒夜里劉文三就下江了,現在都還沒上來。
手機怕浸水,就在他這里放著。
當時我臉就變了。
問他啥意思?
劉文三昨兒夜里下江?這都天亮到中午了還沒上來?!
【作者有話說】
記不得老丁的,要去看看前面《人中有畜》,以及《死都不咽氣》,這兩個章節附近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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