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買。”軍子看著人事不知的梁叔一咬牙,“我去固安買。”
“就沖你這說話的口音他們就敢獅子大開口。”非常清楚兩地恩怨的湯明并不看好,“不說你們上銀子夠不夠,梁當家的也拖不起。”
“湯大夫,您指條明路。”
湯明有辦法,可在軍子上沒用。
“你們……看看我呢?”祝長樂指著自己的鼻子,“天底下沒有祝四小姐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如果有……”
祝長樂手指頭一轉,“還有秋離呢!”
秋離瞥一眼,倒也沒有拆的臺。
“嘿嘿,如果只是去固安弄個藥,我有辦法喲。”
小金子放養好些天了,正好讓它干干活,順帶還可以問問腚腚有沒有著什麼況,咳,雖然他才去一天,呃,不到一天,不過他能干嘛,祝長樂在心里重重認可小伙伴的本事。
湯明下意識的想去胡子,一抬眼看到祝長樂手立刻換拍了拍前的裳,“祝小姐自是沒人攔得住,現在我唯一的擔心是要如何配齊一副方子吊住梁當家的命。”
祝長樂懂了,湯明這是在打家庫房的主意!
“湯大夫,我很好說話的,有話直說我更喜歡。”哼啍兩聲,祝長樂道,“說吧,缺什麼藥材。”
湯明起行禮,“是我小人之心了,祝小姐純善,行事敞亮,倒顯得我上不得臺面。”
“湯大夫倒也不必如此自貶,不過夸我我還是很開心的。”祝長樂非常自得的一揮手,“行了,有事說事吧,不耽誤時間了……哎,等等。”
祝長樂把隨帶著的藥一樣一樣掏出來往桌上擺,秋離看著笑了。是知道這些藥的價值的,也一貫要,可每每在用得上的時候從不吝嗇,再好的藥也是用得對癥了治好人了才是神藥,懂這個道理。
“湯大夫你來看看,這些藥有沒有梁當家的能用的。”
在被祝長樂掀了底后湯明就不曾小看這位祝小姐,對拿出來的東西也是抱了極大的期,可當他拿起一瓶開了蓋子聞了聞就愣住了,倒出來一顆仔細的看仔細的聞,不可思議的又打開幾瓶檢驗,看著祝小姐的眼神都在放。
“湯大夫果然識貨。”祝長樂嘻嘻笑著,“那湯大夫找找看有沒有能用的,拖一下時間等我讓人找回藥材。”
湯明忍下心底的話,拿起其他的一一檢查,再對照瓶上的字挑出一瓶倒出一顆,“有這個就能穩住梁當家的病了,不過想要養好還是需得新開一個對癥的藥方。”
“有用就好。”祝長樂守財奴似的又趕將瓶瓶罐罐收回去,心里稍稍有點疼,的寶貝又了一丟丟,得去找老和尚補貨了!
湯明先將藥丸化水給梁當家的服下,他喂得很慢,生怕浪費了一點點,想想他本也不是小氣的人,在云北將近兩年生生把他磨這般了。
“扶梁當家的去里邊躺著,梁嬸子你留意,當家的有靜了就喚我。”
“是,是,謝謝湯大夫。”
“謝我還早了些,謝祝小姐是正理。”說著湯明走到一邊去開藥方。
老婦人自也知道是祝小姐拖住了當家的命,當即就要跪,祝長樂早一步拉住,“不用如此,你們都是我爹爹轄下的百姓,我要為我爹爹分憂的嘛,將來你們記著他的好就行啦。”
分明不是那麼回事,被一說好像就是那麼回事了似的,老婦人哪里是對手,被三言兩語就哄進了里間。
軍子幫著把人扶進去,安置好出來猶豫著道:“湯大夫,梁叔還請您幫忙照看幾分,我得去趟碼頭,我和梁嬸的東西都在那,這個點快收攤了。”
“去吧。”
“多謝湯大夫。”軍子又朝祝長樂深深彎下腰去,“謝祝小姐大恩。”
“是大恩吧,那你記我爹爹頭上。”
“……是。”軍子不適應的應下來,轉離開得飛快。
捉弄了人的祝長樂捂著笑,還不忘和秋離同樂趣,“真不經逗,我都擔心他被門檻絆著。”
秋離用扇面兜著的臉轉開去,口水都噴他臉上了。
“咳。”湯明提醒兩人還有他這個外人在,“你們沒有云北口音,去了固安應是不會被針對,不過藥材也分好壞,我建議你們去心安醫館買藥,那醫館的藥材藥非常好。”
“心安醫館。”祝長樂接過藥方來看了一眼,點點頭,“在哪個位置?”
“城西,隨便找人一問便知。”
祝長樂正要應下,秋離突然道:“固安我有識得的大夫,正好我要去一趟,順便拿藥便是。”
“可以不給錢嗎?”
“恩。”
祝長樂雙手一合什,“太好了,又省到錢了,走走走,現在就去,早去早回不耽誤救人。”
兩人剛走了兩步就聽得背后喊,“等等。”
兩人對一眼,祝長樂轉過來,“湯大夫,是落了什麼藥材嗎?”
湯明本來只是急之下住兩人,還沒想好理由對方就遞上來了,他立刻接住了,道:“對,忘了還有一味藥。”
祝長樂遞回藥方,看他在上邊又添了一種藥。
“化風膏?”
“這個倒不是梁當家要用的藥,云北靠海,常以海貨食之,基本都有痹癥在,有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有的極其嚴重,疼痛得尋死者都有,化風膏治痹癥有奇效,這個藥雖說很多醫館都有,但是心安醫館的為最佳。這個藥是不賣給云北人的,別人可能帶不進來,可我想著祝小姐應是有辦法。”
“你說得對,難得住別人可難不住我。”祝長樂接回方子,“那我們還是得去心安醫館一趟才行,要買就買最好的嘛。對了湯大夫,這化風膏藥價幾何?我得找我娘要銀子,還有,這東西什麼樣兒的?一大罐?還是膏藥一樣的?”
“非也,就這麼大的小盒子。”湯明在掌心劃了一個圓,“一兩銀子一個。”
“倒也不貴,我可以多帶點回來,沒別的要加了吧?”
“對本地人最有用的就是這個。”
“行,那我走了,回見。”
湯明拱了拱手將人送出門,目送兩人打馬離開,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好一會才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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