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想造個什麼后果呢?”祝長樂坐直了,隨手拿起祖母的手杖撐著站起來面對家人,偏著頭看向祝長寧,“二哥二嫂想造個什麼后果?我沒有打過他們,家人死傷這樣的后果?還是接下來的一路追殺中二哥為了護住妻兒傷了或者沒了這樣的后果?”
祝長寧心跳瞬間失衡,惱之余為兄長的威嚴到了挑釁更讓他生氣,語調都氣了起來,“祝長樂,再生氣你也不能拿家人命說事!”
“祝長寧!”祝茂年警告的看向次子。
祝長樂笑了,抬頭看了看天空,“拿家人命說事的是我,還是你?”
今天的事祝長寧并非不知道錯了,他也很清楚要不是幺妹和的朋友厲害,他們一家人估計早沒命了。父兄怎麼責備他他都覺得應該,他也愧疚,但是為妹怎能這般指責兄長!
他沉了臉,“今日之事是我們沒有做好,可我們夫妻絕沒有要害家人之心。”
“二哥的意思是……我有?”
“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
祝長樂點點頭,“你覺得我會害你的孩子,所以不敢用我給的藥,是不是?”
“……不是。”
“那是天下聞名的神醫智清大師給我的藥,起靜心凝神的作用,六年前我便把家里庫房的藥材全換了,這幾年你用過的藥材,你媳婦用過的藥,用來保胎的全是我帶回家的藥材,怎麼,現在要把這藥材全從肚子里倒出來給我嗎?”
“我說了沒有不信你。”
“話是真是假我懶得辯,做的事倒是隨本心。”祝長樂拖著手杖慢慢走近,話頭一轉看向許氏,“二嫂,看著我們兄妹吵架你是不是很開心,很滿足?夫君站在你那邊幫你了呢!你不是一個人孤軍作戰哦!心里是不是特舒服?”
悄悄松了口氣的許氏突然被點名,又被這般明明白白的說出心里的想法,心驚跳之余趕搖頭否認,“長樂,我真的沒有那麼壞,你別那麼想我。”
“哦?那你教教我,我應該怎麼想你?”
許氏被這樣的追問問住,下意識的又看向夫君,祝長寧正要說話,祝長一扇子敲在他膝蓋上,力度之大讓他差點痛呼出聲。
低頭對上大哥的視線,他閉上不敢多言。
“那我換個方式問好了,放任小安哭的時候二嫂可是想好了如何對敵?長樂愚笨想不到,不如二嫂教教我?”
許氏低頭雙手絞著擺,以沉默代替回答。
“想來二嫂定是有了章程卻不愿現在說破以免被敵人所知,那我就等著二嫂來保護我了。”祝長樂吹了聲口哨,小尾甩著尾過來,“我這匹馬溫馴聽話,就讓它帶著二嫂走吧,來,我扶二嫂上馬。”
看著祝長樂出的手許氏本就慘白的臉更白了,咬著躲開連連搖頭,看起來可憐又無辜。
“長樂,你二嫂還在月中,你恤一些。”祝長寧終于還是沒忍住替媳婦說話。
而這更激怒了祝長樂,直接一手杖敲在了二哥屁上,誰都沒想到會手,祝長寧捂著屁跳了起來,怒喝道:“祝長樂你瘋了!”
“我沒恤?說話不過腦子我哄完祖母哄娘親,不喜我,我就避免出現在面前,不想讓我接近孩子,我到現在沒抱過小安安,二哥你倒是說說,我還要如何恤?”
每說一句祝長樂就給他二哥一下,打完小打大,他雙手不護著屁了手杖就奔著去了,讓他護了這里沒護得了那里,恨不得再多生出幾只手來,且這些話他一句話都沒得反駁,若不是長樂兩頭哄人,那事寒梅不會那麼容易過了娘親和祖母那一關。
“路程已經過了大半,越往后越危險,要是能功引開他們我們就有兩三天不用置危險當中,便是中途發現中計,他們人手分散危險也會降低許多,二哥你讀了那麼多年書連這點都想不到嗎?”
越說越氣,祝長樂下手更不客氣了,把祝長樂打得直跳又因為要面子強行忍著喊,臉都憋紅了。
許氏到底心疼夫君,跪行著上前要攔,祝長樂冷冷一笑,“二嫂是覺得我會因為你是嫂子就不敢你的禮嗎?也對,你門才兩年,不知道我小名大膽,沒什麼是我不敢的,世家那些規矩管不著我,我敢打二哥,也敢你的禮,你就是膝蓋跪出了我也不放在眼里。”
許氏被這氣勢沖得停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種子的小姑,更不知道要怎麼理眼下的況。
看著被打得上下難擋的夫君,許氏看向公公婆婆,看向大伯,他們都只是看著這一幕,而不遠的老太太更是頭都沒有轉過來,他們竟然完全放任祝長樂行事,就像看不到在打的人是的兄長。
這……這要怎麼辦?
“祝長樂,你沒大沒小嘶!”祝長寧被打出了火,回手想要去搶手杖,手臂上又挨了一下,痛得他直吸冷氣。
“我就沒大沒小了,就打你這個有了媳婦不疼妹妹的,就打你鼠目寸沒點眼力勁,就打你!”
祝長樂越打越順手,要打他小就不會打到他大,多下都沒挨著他手。握筆的手不能傷著這點分寸有,但也就剩這麼一點了。之前就錯了,忍個屁,退讓個屁,對付擰人就不能和他們講道理,他們都瞎都聾,直接打服了知道疼了就老實了。打不了嫁進來的嫂子還打不了自家的人了?
“就打你,就打你,祝長寧我告訴你,你要再這麼不長進我一天照三頓的打你,你能把我怎麼著?打不過我跑不過我吵不過我,嗓門還沒我大,你除了能濺我一墨你能把我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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