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兇了點,但是他自己著良心問問,若沒有,他一個人養得活這麽一大家子嗎?
最近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就是在想這些事。
一個人都能想出那麽多辦法,他就不能想出一點什麽?
朱老頭頓時被打擊得夠嗆。他種了一輩子地,就隻會種地,還能幹嘛?
這麽大年紀了,總不能再出去打短工吧?
“你沒事回去好好想想,等什麽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葉瑜然好不容易,才把朱老頭給打發走了。
這個時候,突然覺得,其實朱老頭在外麵有人了也沒什麽,正好“正大明”的要求分居。
隻是,若是出來了,對朱家的幾個兒子確實有些不太好。
這天,葉瑜然收拾一新,帶上家裏的人們,以及兩個最近表現不錯,得到“上街”獎勵的大寶、二寶,就出發去鎮上了。
因為家裏人多,所以他們直接包了一輛牛車。
“娘,我跟你說,我要買……”
“娘,我也要買。”
“我還想買。”
一路上,所有人都高興的,連朱八妹也嘰嘰喳喳的跟嫂子們討論著,呆會兒到了鎮上可以買什麽。
葉瑜然看了看跟大家說得起勁,但出門前還義正辭嚴的表示今年不想做新服的某人,幾乎已經能夠肯定,呆會兒朱八妹肯定夫反悔。
離朱家村最近的鎮安九鎮,是一個僅有一家酒樓的小鎮子。鎮上的富人也不多,大戶人數出大個掌也數得出來。
當然了,這不包括某些自以為是大戶,其實不過是比普通人稍微有一點錢的富戶。
若是原主見了,肯定會說:“哼!以為穿上服,黃鼠狼就變人了?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別人充不充胖子,葉瑜然並不關心,跟帶著一幫兒媳婦、兒,直接殺到了鎮上唯一的一家布莊,就開始選布。
那些所謂的時新綢緞,在上輩子見過不世麵的葉瑜然看來,也就那樣。
雖然不懂這些麵料如何,但想也知道,在這種貧窮落後的小鎮子,怎麽可能是所謂的“京城時新”?十有八JIU是那邊淘汰下來的。
所以在幾個兒媳婦被掌櫃的說得心,兩眼放的盯著那些漂亮的布匹時,站在幹淨整齊的白棉布麵前,問起了它們的品種、特點和價格。
買最好的不太可能,據現在手頭的幾貫銅板,估計也就能夠撿些便宜的買。
朱八妹問了掌櫃有沒有漂亮的布頭子,但一聽到價格,立馬就打了退堂鼓:“呃,那我還是挑點便宜的吧。”
掌櫃的笑了:“怎麽能挑最便宜的呢,要挑就挑最漂亮的。瞧姑娘你臉上著胭脂,頭上還戴著頭花,家裏條件肯定不錯,人又長得漂亮,當然要好布才能夠配得上姑娘了……”
朱八妹當然不好跟人家說,你看走眼了,我會有這些,不是買的,是我自己做的。
紅著臉,搖搖手:“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葉瑜然笑著說了過來,說道:“別誇了,一個小姑娘可不經誇,臉上的胭脂,頭上的頭花,都是自己做的,你再誇下去,都要翹起尾,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自己做的?”掌櫃的愣了一下。
“對,就是自己做的。”葉瑜然說道,“我們這是莊稼人,哪有錢買這些奢侈品,但是姑娘家俏,怎麽辦呢?我也沒辦法,隻能估著,帶著一些做,這不,多折騰出了一些小玩藝兒,哄哄開心。”
掌櫃的不好瞅著人家家的年輕媳婦,就對著朱八妹瞧了又瞧,又瞧了瞧臉上同樣了胭脂的葉瑜然:“你這個可不像是小玩藝啊,不知道上有沒有帶一些,讓老朽也開開眼。”
安九鎮當然有胭脂鋪,就在布莊隔壁,但是胭脂鋪開了許多年了,裏麵的花樣也沒見變過。
掌櫃的跟那邊也算是老朋友,一開始還以為葉瑜然他們條件不錯,可能是隔壁鎮裏買的,可一聽是自家做的,他便有些了心思。
若這一家子真會做胭脂,他那位老友豈不是又多了一條生路?
“真是趕巧了,姑娘俏,還真帶了一些隨時補妝用的,我讓小妹拿給你看看。”葉瑜然立馬了朱八妹,讓將補妝的東西拿出來。
朱八妹有點懵:所以,這就是為什麽今天出門前,娘為什麽一定要讓揣上一個包,裝上胭脂、麵脂之類的東西的原因?
直到這時,掌櫃的才注意到,別看朱八妹上的服有些陳舊,但腰間斜掛著一個掌大的小包,上麵有布頭簡單的拚了一種圖案,看上去特別養眼。
拉開小包的“收線”,就從裏麵取出了兩個貝殼狀的東西。
白的貝殼跟半個蛋差不多大小,看上去就十分小巧別致,討人喜歡。
而更讓人驚歎的是,在貝殼的外麵,還套上了一個一、一藍的網狀小兜,地包裹著貝殼。
一開始掌櫃的以為這網狀的小兜隻是用來裝飾用的,但等朱八妹拆開網兜,他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原來,是為了防止貝殼裏的東西散出來。
雖然胭脂、麵脂都有一定油,但在使用的過程中頻繁打開,貝殼的吸合力肯定會變差。
那麽在這個時候,想要把它們隨攜帶,就需要加一道“防打開”的工序。
對於農家人來說,木匠、鐵匠做的東西都太貴了,所以朱八妹在葉瑜然的教導下,使用漁網的試,編了幾個小巧的漂亮網兜套到貝殼上,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個的是胭脂,這個藍的是麵脂。”朱八妹說著,先打開了胭脂,介紹道,“這個是采了梔子花做的,裏麵還添了一些別的東西……”
掌櫃頓時聞到了一淡淡的梔子花香,他用手指沾了一點,抹到了手背上,試用起來。
別看他是一個開布莊的,但因為經常跟開胭脂的老友一起玩,所以多也知道一些胭脂的常識。
他不知道老友有沒有見過這麽細膩的胭脂,反正他是第一次見到,既輕薄、又漂亮,讓他一個男人看了,都心。
“我再看看麵脂。”本不等朱八妹開口,掌櫃的又盯上了麵脂。
朱八妹打開,說道:“桂花太香了,所以我沒敢放太多,隻放了一點點,還配了一些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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