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刺殺命

路被抬進了府，懶洋洋地起，對底下的人道：“他們是來耍無賴的，你不能跟他們講道理，你要跟他們斗無賴，否則，被吃得死死的。”

師爺含笑道：“還是大人英明啊，對付這樣的人，就要用這種方式恫嚇一下，好他們不敢生事。”

“如今他們怕得不得了，哪里還敢冒頭？大人被鬧事的暴民刺傷一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他們就算想要繼續找人來鬧，也沒有人敢來了，不怕把大人傷的事栽到他們頭上去麼？”高捕頭笑著進來道。

路意態閑適地道：“梁青想要算計本，卻不去打聽本也是無賴出的，真要走正道，本還真不敢輕舉妄，可這樣來鬧，本是未曾怕過的。”

高捕頭笑道：“大人謙虛了，大人辦案這麼久，又曾怕過誰呢？”

路端正神，問道：“國舅爺喝的茶水里面，是否有異？”

高捕頭道：“沒錯，有類似五石散之類的東西，但是，不是五石散，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要不，請楊如海大夫過來看看？”

路道：“不需要了，是什麼東西由我們說，反正是真下了藥，你去嚴加審訊那鬧事的男子，務必要他招出誰是幕后主使。”

高捕頭道：“大人請放心吧，落在卑職手上，算他倒霉了。”

一番嚴刑拷打，那瘦小男子終于招了，他劉森，是個市井流氓，這一次來衙門吵鬧，是陳老三指揮他來的。

高捕頭對師爺道：“師爺，記下了，是陳老三讓他來刺殺大人的。”

劉森聞言，猛地抬頭看著高捕頭，“不是，不是，陳老板只是讓我們來鬧事，并沒有指使我行刺大人。”

師爺眉一，冷漠地道：“言下之意，刺殺大人是你自己的意思了？刺殺朝廷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劉森苦著臉，辯解道：“小人沒有刺殺大人，小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大人會傷。”

師爺冷笑，“這就怪了，大人遇刺，你手上握住帶的匕首，據驗證，你手中所持的匕首正是行兇的兇，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就算人家要栽贓給你，也得要時間不是？再說，眾目睽睽之下，也只有你距離大人最近，大人與你旁，也并無旁人，不是你，還會是誰？你若是人指使，那也只是幫兇，按照律例，可以從輕發落。但你若是主謀又是行兇者，那麼，這死罪是難免的了。”

劉森嚇得面無，當然，他也不知道陳老三后的人是攝政王妃，否則此刻底氣一足，會反咬一口。

他權衡利弊，這陳老三只是南國的商人，真要出事，也未必會管自己，背負這麼大一條罪，夠他死三輩子了。

他一咬牙，道：“是陳老三指使我刺殺大人的。”

“哦？那他為何要刺殺大人？是不是因為大人覺得他跟劉家的易存在非法行為，執意調查，所以心里生怨，竟下了狠手要殺大人？”師爺引導問道。

說到劉家，劉森頓時篤定了，劉家背后是誰啊？當今皇后娘娘啊，這陳老三和劉家生意糾紛的事，他也聽說過了，看來那陳老三讓他們來鬧事，多多和這個事有關，好讓路大人疲于應付國舅爺的案子，分不開調查生意場上的事。而他篤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劉家和他，多有點關系，雖然是一表三千里，可打斷骨頭連著，想來他供詞幫了劉家這麼大一個忙，劉家的人斷不會見死不救吧？

所以，他篤定地點頭，毅然道：“沒錯，就是這樣！”

師爺滿意地嗯了一聲，又道：“那你這一次的供述，可有了刑？”

劉森也是個懂得看眉頭眼額的人，哪里不明白師爺的意思，這份供詞是要上給刑部，自然不能有屈打招的分，所以，當下便了腰骨，道：“沒有，小人自愿供述，傷害了大人，小人心中愧，自覺罪責難逃，故配合順天府調查此案，但求戴罪立功。”

師爺道：“嗯，這也算合合理，看你態度端正良好，我們會跟你在前求，但求輕判。”

這算是保證了，劉森自然懂得，連忙躬道：“是，是，謝過師爺！”

這麼一來，這件案子自然就了閉門打狗的案子，路這位自編自導自演聲藝一的影后，生生地把壽頭傷人案的視線轉移為南國傷人刺殺趙國朝廷命案。

百姓關注傷害朝廷命案，那壽頭的案子就好辦了，府尹傷，理此案的，是順天府的府丞朱安衛，朱安衛是攝政王舉薦的人，但是已經順利的被路同化，與路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他據路的教導，首先在早朝的時候當著攝政王與百的面把陳老三刺殺路一案說開，而當時，攝政王楚曄還不知道此事，聞言也是微怔，因為他見過那陳老三來過王府，他也案子揣測此事會否和梁青有關。

皇帝震怒，命刑部協理督辦此案。

攝政王在退朝之后，命國漢調查清楚此事。

國漢把壽頭的案子一并調查了一番，回去稟報了楚曄。

楚曄臉鐵青，對國漢道：“壽頭傷人一事，先瞞著太妃，一向疼壽頭，知道只怕要擔心了。”

國漢道：“王爺，只怕瞞不住了，昨日此事已經在京城傳遍了，太妃早晚得知道。”

國漢的話音剛落，便聽下人來傳：“王爺，太妃娘娘請您去一趟。”

楚曄搖搖頭，“母妃的消息靈通啊！”

太妃是今日早上才得知此事的，今日遣邊的侍出去買東西，侍在街市聽聞了此事，急得不得了，因為壽頭在府中住過一段時間，跟侍小廝們的關系十分好，所以侍們也是出于擔心，東西也顧不得買了，急忙回去稟報太妃。

太妃當下便急了，因著楚曄去了早朝還沒回來，只得按捺著子在家里等候。如今聽聞楚曄回來了，便急忙命人傳他過來。

楚曄去了太妃屋子，還沒說上話，太妃就哭開了，“那孩子指定是冤枉的，你得還他一個公道，說他殺人，殺的又是他姑姑，誰信啊？現在不知道嚇什麼樣子了，他素來就膽小，見都暈的，怎地會傷人？”

楚曄不得安了一番，又保證會徹查此事，太妃這才息事，只是折騰著要去劉府看壽頭，楚曄阻擋不住，只好命人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