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被廢后成了鄰國皇帝的獨寵 第73章 關心 不必在我面前逞強

《被廢后成了鄰國皇帝的獨寵》 第73章 關心 不必在我面前逞強

夏倚照是懵著回到屋子里的。

暖枝有些打盹, 見到進來立刻站起,“將軍……”

夏倚照“嗯”了一聲,“你去休息吧。”

“好……”

魂不守舍, 暖枝抿了抿,忍下困意上前, “將軍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 奴婢……”

“不必了。”夏倚照正心煩意燥, 便徑直打斷了, “你去做自己的事。”

“是……”

暖枝角的弧度越發繃,像是言又止,但還是轉離開。

走了之后, 夏倚照徑直回到臥室,這才吐出一口氣,心里有一莫名的燥意。

不知道蕭嶼說這些話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看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也不至于拿那種事開玩笑。

這麼想, 也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出口,不愿意相信像蕭嶼那樣的人真的會對拋出橄欖枝, 倒不是自慚形穢,只是覺得他們兩個現在的份相差太大, 他說出來的那些話像是天方夜譚,對于而言本就沒有任何真實

而且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跟宋寒時結束之后還會重新開始另外一段,所以當蕭嶼對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只是本能地覺得虛假, 覺得這些事不可能發生, 到現在都覺得好像是自己的幻覺,一點都不真實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實

而那一側,比起夏倚照的惶惶然, 蕭嶼顯然臉不悅。

陸沉本意是過來找他抱怨,卻見他的臉比自己的更為難看,心倒是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怎麼?看你這副模樣,被拒絕了?”

他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當看到蕭嶼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看著他的視線也帶著一冰寒,意識到自己很可能說中了,有些詫異,“你真的跟直說了?我還以為你會迂回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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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他面前,徑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蕭嶼不想說自己的事,抬手眉心,“今日怎麼又過來了?”

他習慣在傍晚時在涼亭練劍,陸沉這段時間時常過來與他抱怨與程青之間的那些矛盾。

蕭嶼并不愿意聽。

有時候敷衍而過,有時候隨意給出意見,陸沉也并不在意,更像是想要有一個地方躲清。

以前還有暖枝在,能夠轉移和程青之間的那些矛盾,如今暖枝已經被送到了夏倚照邊,他和程青之間便直接對上。

所有的問題泥沙俱下,本就沒有任何緩沖的余地,最近幾乎都在吵架。

“你若是這麼閑,不如回皇宮去。”蕭嶼淡淡開口,想到方才與夏倚照直說的時候毫不掩飾的詫異與慌,心里面越發郁氣擁堵,難以抒發。

陸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蹙起眉頭看著他,“你真的想跟夏倚照……”

蕭嶼不發一言,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看得人脊背生寒。

若不是常年伴在他邊,陸沉還真被他唬住。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蕭嶼這幅模樣,森森的,卻不到發怒的邊緣。

四周縈繞著一種詭異的氛圍,陸沉忍不住問他,“到底說了什麼,讓你變這樣?”

蕭嶼沒說話,依然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陸沉道:“我好歹也是過親的人,興許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蕭嶼嗤笑一聲,淡淡看向他,“我要跟我,不是要厭我。”

陸沉一下子就變了臉,“行,那你自個看著辦。”

兩人心都不佳,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陸沉剛要離開,蕭嶼卻住了他,“等等。”

“還有何事?”

“去查一個人。”

“誰?”陸沉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他除了夏倚照,如今還對誰有興趣?

蕭嶼卻沒看他,臉有些沉,眼里面墜著一點冰霜,周著一種疏冷的氣場。

“宋寒時。”

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陸沉眸也瞬間沉了下來,詫異地著他,“他不是已經……”

蕭嶼抬眸與他對視,沉默不言,在他的目中,陸沉似乎看懂了什麼,抿,“我明白了。”

片刻后他有些譏諷地笑出了聲,“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

蕭嶼眼里面含著淡淡的嘲諷,“膽子再大,又有什麼用。”

陸沉看著他的側臉,男人下顎繃,眸中沉淀著郁氣,便心中了然,“需不需要直接理掉?”

蕭嶼卻打斷道:“不必,清楚他的目的,不要讓他再接到夏倚照。”

陸沉聞言挑了挑眉,“這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斬草要除,讓他永遠都不能夠出現在夏倚照面前豈不是更好?”

蕭嶼沒有說話,笑了笑,“你怎麼什麼都不懂?”

陸沉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什麼意思?”

蕭嶼也緩緩收起了臉上嘲諷的神,淡淡道:“活人永遠都比不過死人。”

這句話不知道是哪里中了陸沉的痛,一下子就變了臉,方才那嬉笑嘲諷的氣氛急轉直下,兩人之間都帶著一種漠然的死寂。

尤其是陸沉,垂在側的雙手已經攥,過了很久才緩緩松開,什麼都沒說,從鼻子里面哼出一聲,轉離開。

活著的人永遠都比不過死去的人,這一點倒是對的。

他那個夫人心里面也永遠只裝著一個早就爛在地里的人,看不到活人的半點影。

次日清晨,夏倚照早早就醒了過來。

看上像是安睡了一整夜,實際上只有自己知道腦子里面嗡嗡的,什麼都沒有,到現在還是一片混沌。

昨夜的事實在有太大的打擊,到現在都還恍恍惚惚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暖枝早就已經打點好,看到夏倚照起連忙進去伺候,手指時,下意識頓了一下,“將軍,你上怎麼這麼熱。”

“是嗎?”夏倚照看了一眼,隨即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有些遲鈍,并沒有覺得有多熱,于是搖了搖頭,“沒什麼,不用擔心。”

暖枝眼里有些擔憂,但是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也沒有違背的意志,便只點點頭,“是。”

整理好之后,二人上了馬車,按照原來的路線去了不遠的宅子。

夏倚照如今每天的任務就是督促靈渠的進程,如若不是特殊原因的話,刮風下雨都需要與蕭嶼見面。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早起來夏倚照緒就有些不太對勁,一想到待會可能要見到那個男人,心里面其實是有一些尷尬與張的。

倒不是對蕭嶼有什麼別的心思,只是昨夜說了那番話之后,的反應著實像是刺痛了他的自尊。

像蕭嶼這樣的人,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卻直接拒絕了他,想必他心里面也不好,若是待會見到他,他對生氣也是正常反應。

夏倚照心里面胡思想著,轉眼間已經到了院中,遠遠地看到一道高大的影矗立,已經在與旁人商議昨夜發生的事

最近的雨越下越大,許多努力都付之東流,所以那邊的進程只能夠暫緩,想出了應對方式再繼續下去。

看到進來,那些人都起打招呼。

在這里到了足夠的尊重,哪怕先前因為廢后那段回憶有所顧忌,卻給了十足的敬意,對于過去的那些也矢口不提。

這一點夏倚照是激的。

看了蕭嶼的方向一眼,心里面也知道,他必然是手其中,在這里才能夠這麼舒坦地度過這段時

說起來,過去在這做人質的十年,除去一開始有些艱難,之后雖然依然難過,但也了過來。

與宋回多多了一點蕭嶼的照顧,彼此心照不宣。

一開始以為是他和兒子之間那一點忘年的友誼,可現在發覺興許從那時候開始就有一些變味——蕭嶼是不是那時候就有端倪了?

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如若是那般早的話,怎麼就一點沒發現……

直到昨夜蕭嶼向挑明,才醒悟過來。

只不過……看著蕭嶼的模樣,心里面又覺得十分無常。

是什麼份,自己是什麼份,且不說地位的差距,僅僅只說早就已經親生子,與他之間便是相隔了無數道鴻

哪怕是有所誼,頂多也就是幾分肝膽相照的義氣和純粹的互相欣賞。

昨夜蕭嶼卻問要不要考慮他,考慮什麼?是考慮那些的時候麼?

夏倚照臉蛋有些發熱,卻不是因為,而是實實在在的熱度。

甩了甩腦袋,又在太上敲了敲,忽而覺到面前下一道影子,接著是一道低沉的聲音——

“你怎麼了?”

蕭嶼蹙著眉頭,抓住的手腕,“敲自己的腦袋做什麼?”

夏倚照抬起頭看著他,眼尾也悄悄爬上一點紅,但自己不知道,反應了一會兒才掙開他的桎梏,“沒什麼,皇上……”

說話時反應都慢了一些,只有自己沒有察覺到。

蕭嶼眉頭一下子就皺得更,似乎是察覺到有哪里不對勁,“你生病了?”

夏倚照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只是作有些緩慢,“怎麼可能?”

生病,無比強壯,這些年來幾乎就沒有過什麼風疼腦熱,除非是傷之類的,否則一般不會有什麼病痛。

“我不會生病……”聽了蕭嶼的話,只是下意識地反駁,搖頭晃腦的樣子落男人的眼中卻是激起一陣涼意。

蕭嶼二話不說看向后那群人,眉頭鎖,“大夫過來。”

“是,皇上。”

夏倚照聞言一下子就皺起眉頭,臉上有些排斥的神,“你要做什麼?我說了我沒事!”

甩開蕭嶼的手,徑直往里走進,“不要耽誤靈渠的進度……昨夜不是短壩被毀?我們需要重新制定計劃。”

蕭嶼回過來,看著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原因,都忘記了對他保持君臣之間的尊敬和疏離。

方才與他說話時,似乎更像帶著昨夜拒絕他時的冷淡。

蕭嶼的眼忽明忽暗,下顎繃,什麼都沒說,旋即直接上前將打橫抱起——

“今日就到這里。”

那些匠人左右互看,大抵知道皇帝的意思,紛紛垂下頭,“是,皇上。”

閑雜人等離開,屋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蕭嶼一腳踹開門,大步走向榻前,將緩緩放了下來,“大夫很快就到。”

夏倚照還是不肯呆著,撐著要起,“我沒事……”

一使勁,忽而頭一,忍不住咳嗽出聲,蕭嶼便徑直將按進自己懷中,“別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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