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道：“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個家庭，要找就大大方方聯系我，大家攤開了說，至于像你這麼狗上不得臺面？又不是宮斗劇里的貍貓換太子，難道明正大聯系還能殺人滅口嗎？”

紀良確實是一個很神奇的人。他口而出理所當然的話，有時候比沈云棠還要扎心。

話都說到這里了，沈云棠也就總結陳詞，道：“溫小姐估計總是不肯相信自己有多討人厭和自作聰明，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干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那麼今天請你記清楚，我，霍聿言，霍溪淮，紀良，包括霍宅的每一個人，都很厭煩你，也沒有對你改變印象的可能，除非你重新投胎，所以不要再試圖做一些蠢事來挽回了，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恰到好的愚蠢以至于我不知道你是裝的還是真的。”

紀良非常贊同地點頭。

溫妍妍忽然渾發冷。

怎麼會這樣呢？這和劇意識告訴的不一樣。

為什麼本該被比下去的人現在高高在上地貶低著，而本該臣服于的人卻唯別人是從。

哪怕是先抑后揚，前期也沒有抑到這種程度吧？

到底哪里出了錯？

溫妍妍在惶恐之中，忽然又猛地想起了一個片段。

第一次見到霍溪淮的時候，霍溪淮看的眼神就很不對。

好像在看著什麼深仇大恨的人。

他私底下對說，你死過嗎？我死過，就在你面前，為什麼你還能笑得出來？

……

霍溪淮為什麼這麼說？

難道……他不是原裝的霍溪淮？

他也覺醒意識了？還是重生了？莫非他才是這個世界的變數？

他是不是……上一世沒有活到被拯救的那一天，帶著對的誤會死去？所以重生回來，才對充滿恨意？

所以他改變了一切對不對。

他在霍聿言面前貶低，故意答應了又不見，讓被愚弄。

自以為能夠拿住霍溪淮，可這個城府莫測的男孩其實早就帶著對的偏見重生了，并不知道后來還會拯救他，只想在劇開始之前就把扼殺。

溫妍妍突然覺得很恐怖。

只能接自己是唯一一個知道劇的人，這樣就是高于這個世界的存在，其他人就好像游戲里的npc，都是有自己的命運軌跡的。

可如果有另一個人也知道了劇，那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這個變數抹殺掉。

看看現在的軌跡已經歪什麼樣了。

霍溪淮到底悶不吭聲做了多針對的事？

溫妍妍恐慌起來，被人暗中盯上的恐懼讓幾乎瞬間就變得慌無措，想要尋找同盟幫對抗。

霍溪淮的仇人還有誰？

……

沈云棠。

溫妍妍一個激靈。

如果霍溪淮是重生回來的，那麼沈云棠同樣也會遭到他的報復，只是早晚而已。

可以拉沈云棠做一次擋箭牌。

畢竟在劇里，沈云棠可比一開始的讓霍溪淮反多了，的下場只會更慘，說不定霍溪淮現在就已經在默默布局。

而現在沈云棠掌握了比更多的東西，足以抵抗霍溪淮。

溫妍妍咽了一口唾沫，忽然改口道：“沈小姐，我找紀良的確只是個借口。”

沈云棠挑了挑眉，不知道怎麼又忽然改口了。

溫妍妍低聲，神神道：“我是想借機告訴你一個。”

沈云棠頓了一下。

提醒道：“加上你要告訴霍溪淮的那個，這已經是你要說的第三個了，溫小姐真是夠迂回的。”

“這真的是一個！關乎命存亡！”溫妍妍搶先道，“沈小姐知道我現在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嗎？為什麼我會離開茨哈堡，和謝云庭反目，被霍先生討厭，現在只能在這種況下見到你？”

“當然是因為你蠢。”沈云棠理所當然道。

“不，并不是。”溫妍妍忍了一下，說，“沈小姐，這事我要和你私下說，真的很重要。就算你不相信這個，也要相信我是茨哈堡出來的人吧？”

“您聽我說完這個事，作為換，以后我可以幫你的忙，免費做你公司的顧問，雖然您和查爾斯大師關系好，但大師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解決你們公司的問題，但我可以，只要我們合作，我可以告訴您查爾斯家族的運營模式，甚至有哪些潛在客戶和合作方都可以告訴你，我是在那里長大的，很有人比我更了解香水產業……”

“是嗎？”查爾斯了一句。

他放下筷子，有些納悶地從餐廳走了出來。

前面的話題他都沒什麼興趣，秉持著非禮勿聽的原則默默吃菜，但聽到查爾斯他就坐不住了。

“我看看是誰比我更了解香水產業？”

老頭的臉上滿是莫名其妙。

溫妍妍僵住了。

看清是誰之后，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方撞死。

查爾斯、查爾斯，居然是查爾斯在這里？

誰像這麼倒霉，能當著正主的面信誓旦旦說要出賣他們的商業機啊？

沈云棠也一時間沒有想通溫妍妍在干什麼。

覺得溫妍妍可能是真的有點神智錯了，瞧這干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哪個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

被夢中人拒絕又事業失利的打擊有這麼大？

查爾斯面嚴肅道：“如果你是說真的，我會起訴你的。”

“如果沈小姐需要，我會同分經驗，但不會是由你來當做機賣給。”

最后他詫異道：“我們怎麼會有這樣的學生？”

“大概也不是你們選擇生源上的問題。”沈云棠和善道，“是自己長歪了。”

查爾斯對此表示非常憾。

“回去之后我會好好調查到底接過哪些事，有這樣一個學生實在是太不幸了。”

沈云棠點頭：“我也很同你。”

溫妍妍聽著他們的對話，才知道自己最后的底牌也沒了。

好半天才回過神。

盡管此刻恐懼、盡管此刻丟臉，但命存亡的迫，還是讓沒時間去管自己的面子問題了，咬了咬牙，急切地道：“霍溪淮！我要告訴你的是霍溪淮的事！這事知道晚了真的會沒命的！”

沈云棠皺了皺眉，“溫小姐是沒有聽懂查爾斯的話嗎？他有什麼，如果他想告訴我自然會告訴我，而不是由你一個外人來告。”

“可是這件事他不會告訴你的。”

溫妍妍心臟狂跳，到此刻竟然出乎意料的冷靜，大概也是明知道不會再有更好的機會救自己一命，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忽然一個用力掙紀良的手，抓住沈云棠的袖，在耳邊，發著抖低聲音道：“霍溪淮重生了。”

“他上輩子被你害苦了，他會毀了你的。”

“他已經開始報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