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總有這麼一個人,會讓你怎麼都不夠,覺得每一都是迷人的。想從的頭發親到腳底,想要把擁在懷里,永遠都不放開,永遠都舍不得一點委屈。皺一下眉,就會想盡辦法哄開心,若是笑著,便會覺得天是藍的,心是暖的,即便是為去死,也心甘愿。
容瑕覺得自己已經死了下這個人,上每一地方,都讓他舍不得移開。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迷人的人,他怎麼會如此為迷?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的如云端,的甘甜如,在面前,他是毫無理智毫無立場的信徒,想要為奉獻一切,只求的雙眼會一直看著他,會一直著他,永不會移開。
溫暖的舌尖,過的鎖骨,鎖住的卻是他的心。
一個半時辰后,班婳從浴桶中出來,換上了新的衫,整個人就像是飽滿水潤的桃,讓婢們看得面紅耳赤,心跳如雷,偏偏連們自己都不知道,心為什麼會不聽使喚。
“如意,”班婳慵懶的單手托腮,眼角眉梢帶著意,“給我梳妝。”
“是。”
在頭發梳好后,從盒子里取出那支容瑕親手給戴到發間的釵:“用這支。”
如意接過這支發釵,被這湛的手藝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郡主,這支釵好漂亮。”
“就是因為它漂亮,我才選了它,”班婳在眉間描了一朵艷麗的花朵,“不然戴它做什麼?”
如意給班婳整理衫的時候,看到的脖頸見有一道淡淡的紅痕,紅著臉道:“郡主說得是。”好險,剛才差點忍不住在郡主脖子上一了,這是怎麼了?
班婳剛換好服,梳好妝,就聽下人來說,太子來訪。
“侯爺呢?”半個時辰以前,容瑕就出去了,現在太子來訪,也不知道容瑕在不在。
“方才有人找侯爺,侯爺剛剛出府。”
“我馬上過去。”班婳披上了一件亮紅大氅,轉就往殿外走,伺候的下人們趕跟上。
“太子,屬下跟侯府的下人打聽過了,安侯現在不在府里。”太子的長隨走了進來,面上帶著些許不悅。
“君珀不在也沒關系,孤就當是來拜訪表妹了。”太子溫和一笑,面上并不見半分不滿。
“太子哥哥這是想我了?”
太子轉頭一看,就見班婳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后還跟著一大群下人,跟出嫁前一個樣。他被在東宮以后,外面很多消息都收不到,但是班家還時不時送東西進來,雖然只是一些時令果蔬,但是這份心意卻讓他十分。
雪中送炭者難,整個大業有多人因為他是太子才送東西?
唯有班家人,不管他得勢還是落魄,都對他一如既往。
大概這也是父皇喜歡班家人的原因吧。
“婳婳,”太子站起,笑著道,“你近來可好?”
“太子哥哥,”班婳走進門,對太子行了一個大禮,仔細打量他一番后搖頭,“瘦了。”
太子苦笑:“近來胃口不好。”
“唉,”班婳嘆口氣,請太子坐下,“太子哥哥,您有什麼時,召我進宮就是,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我不是來見你,是來找安侯的,”太子知道班婳是有話直說的子,所以也不跟拐彎抹角的說話,“不知表妹夫可在?”
“他剛才出門了,”班婳招來一個下人,“你派幾個機靈的人去找侯爺,就說太子來訪,讓他快些回來。”
“表妹不必如此,”太子忙道,“表妹夫不在,我與你說幾句話也好,不用把表妹夫回來。”
“若是別人,我也懶得了,”班婳輕笑一聲,“你是他的表哥,貴客來訪,哪有妹夫不在場的道理。”
“見你在侯府生活得很習慣,我也放心了,”見班婳說話有底氣,太子臉上的笑容也真心了幾分,“原本我還擔心你跟安侯相得不好,看來是我白擔心一場了。”
他心是有憾的,婳婳親的時候,他還被關在東宮,想要親自送一句祝福都不能。
“這怎麼能是白擔心,您可是我的后臺,若是他欺負我,你還要幫著我出氣。”班婳理直氣壯道,“到時候你不會幫他,不幫我吧?”
“自然是幫你的。”
表兄妹二人說著一些家常,陪坐在一旁的東宮員暗自著急,太子與福樂郡主關系這麼好,怎麼不從福樂郡主上下文章,到時候讓福樂郡主向安侯吹吹耳旁風,事不就了麼?
大半個時辰后,容瑕回來了,他一進門就向太子請罪。
“君珀不要多禮,”太子手扶住,沒有讓他行完這個禮,“是我冒昧拜訪,打擾了你。”
“多謝殿下寬容。”容瑕在班婳邊坐下,并且對班婳出了一個溫的笑。
班婳勾了勾他的手指頭,然后站起道:“太子哥哥,你們聊,我去讓下人準備晚膳。”
等班婳離開以后,容瑕臉上的笑容才淡了幾分:“殿下,您這次若還是為朝上的事而來,請恕微臣不能答應。”
“君珀……”
“殿下,”容瑕站起對太子行了一個大禮,“微臣與郡主剛婚,正是培養的時候,實在不忍與分開。”
太子沉默下來,他可以不在乎別的,但是表妹的事卻不得不在乎。
片刻后,他才再次開口:“我知道現在讓你回朝是件為難的事,可是大業需要你,大業的百姓需要你。”他站起,對著容瑕行了一個深深的揖禮,“表妹那里,我親自去向致歉,但求侯爺幫孤一把。”
“太子殿下!”東宮員驚駭的看著太子,堂堂一國儲君,怎麼能給朝臣行禮。
容瑕站起,給太子回了大禮:“殿下,微臣有一句話,不得不提醒您。”
太子站起,神溫和的看著容瑕:“侯爺請說。”
“陛下虛弱,寧王虎視眈眈,即便您有心,但是朝中很多事,也只能是無力。”
太子聞言怔住,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裝作不知,而他邊的那些人,也不敢跟他提這件事罷了。
“我又怎會不知,”太子苦笑,“但求無愧于心罷了。”
容瑕沒有說話,太子是個好人,但卻不是一個好的皇帝。他若是太子,這個時候就會控制住寧王,并且趁此機會掌握朝中大權,架空皇帝的權利,讓這些不利的條件都變為有利。
可是太子太孝順,太忠厚,太和。
這樣的人,又怎麼得住朝中的大小事務,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太子若是有心,不如先撥款到災地區,免其賦稅兩年,借此安百姓的心?”容瑕眼神凌厲地看著太子,“當然,更好的辦法是責罰寧王,讓天下百姓看到朝廷的誠意。”
“可他……終究是我的弟弟,”太子為難道,“若是置了他,父皇與母后心中亦會難過。”
容瑕面更加淡漠:“既然這一切太子都清楚,還讓微臣回朝做什麼呢?”
一灘扶不上墻的爛泥,偏偏還要讓他來扶,他又不是神仙。
就算是神仙,也不想沾一手的爛泥為自己添堵。
他要的,可不是一面爛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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