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寧秋秋見他醒來這麼久,唯一一次出笑的表,之前由于大腦還不能太控制臉部,展清越一直都是那種面無表的狀態。
展清越點了點頭,開口說:“湯涼,換。”
寧秋秋:“???”
你聽聽這是人話麼!
支使還上癮了。
寧秋秋心里想著,卻很誠實地屁顛屁顛去加了熱湯到碗里。
賈晴被寧秋秋嗆得無地自容,他們一個公司的盈利,三個月也就幾千萬,還是屬于好的時候,人家一個人賺那麼多,這個臉被打得。
“那寧小姐真的很優秀,將來肯定要嫁金婿的,”賈晴臉上復又掛上得的笑容,說:“今天來主要有個事,我爺爺以前中風,因此結緣了一位厲害的康復師,在復健方面很有權威,展先生之后也要復健,我剛好可以推薦一下,等展先生好利索一點,就可以轉移到他們療養院做復健,展先生覺得怎麼樣?”
展清越慢慢地咽下了里的湯,用他不利索的聲音說:“食不……言。”
“……”賈晴頓了一下,接著苦笑說,“我等了你兩年,盼你醒來,沒想到你依舊對我這麼冷淡,是我太癡心妄想了,以為等待可以你。”
寧秋秋:“……”
這賈晴,果然當初被主打臉打得那麼慘不是沒有道理的,這種格,放在哪里都是被人打臉的吧。
像一棵隨風飄搖的墻頭草,并且夠外向熱。
寧秋秋暗地期待展清越反應,展清越卻似乎把食不言貫徹到底,只是等了半天見寧秋秋都是一臉八卦,無心違反,才開口說:“湯。”
“……”賈晴終于待不住,捂著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寧秋秋松了口氣,這個賈晴實在是不好玩,之前見展清越不醒來,就屁顛屁顛地展清遠,現在展清越醒來了,還想吃回頭草。
關鍵是這個回頭草也不會吃專心,因為賈晴喜歡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優秀男人,但是展清越現在可謂一無所有,家業不是他的,公司也被展清遠掌管著,他還病著,復健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賈晴這麼現實的人,怎麼可能會對這樣的展清越一如既往地深呢?
“專心。”寧秋秋想事的時候,一不小心忘了吹,就把湯送到人家邊,展清越偏頭避過了,淡淡地說。
“哦哦哦哦哦。”寧秋秋趕把湯拿回來吹了,同時覺展清越避開臉的樣子好可啊是怎麼回事!
喂完湯又喂了點煮得爛的米線,展清越就吃飽了。
貫徹了展先生食不言寢不語的政策,安靜喂他吃完飯,見他今天依舊神好著,寧秋秋忍不住,裝作一個不明狀況的人問人家:“賈小姐這麼能干,又這麼深地等你,你一點都不嗎?”
展清越聞言,抬眼看:“你……很關,心?”
咳咳,寧秋秋有點心虛:“我就……八卦一下嘛,你看我這麼盡心盡力照顧你,關心一下你的問題,無可厚非吧。”
面對會說話的展清越,寧秋秋的終于利索了,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終于不一個人對著他找話題尷尬了。
“照顧?”展清越很會抓重點,“原因?”
展清越想問的是照顧他的原因,只是說話不利索,簡略說了,可寧秋秋能理解啊,為什麼要照顧他,還不是因為嫁給了他。
可是又不敢坦白,眼下還不適合坦白,現在這人說話都還不連貫,不了這麼刺激的……雖然覺展清越其實有一點察覺到了。
寧秋秋瞎扯:“就是你說的嘛,我在你們家白吃白喝,理所當然要付出點勞力,可我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的,就只能照顧你了。”
展清越聽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沒有反駁這話里面的邏輯,也不知道是說話不利索反駁不來,還是靜靜地看著瞎扯淡。
但無論哪種,寧秋秋心里都有點的。
覺得這個男人的有點……可怕啊!
和睡人狀態的溫文無害不同,人家畢竟當初年紀輕輕撐起過整個展家的人,哪里會是簡單的任人扁圓的人。
過了一會兒,醫生過來幫展清越做簡單的復健工作,這是展清越每天醒來的必修課,枯燥又費心,寧秋秋看了一會,便去外間找水喝,今天也奔波了大半天,累死了。
賈晴和林汐恬已經走了,展老爺子在里面看展清越復健,于是寧秋秋趁著沒人,很沒形象地了個大懶腰,舒展開四肢,舒服地喟嘆一聲,懶腰還沒收回來,門又被打開。
寧秋秋趕把毫無形象的懶腰收回來,中途由于用力過猛,把腰閃了一下。
“嘶。”寧秋秋扶著腰,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哎,秋秋你怎麼啦?腰疼嗎,是不是來姨媽了?”進來的人卻是本來已經離開的林汐恬,看到寧秋秋皺著眉扶著腰,問道。
“沒,閃了一下,沒事,”寧秋秋扶著腰坐下來,這模樣被寧夫人或者晶晶看到,說不定已經腦補出和剛醒的展清越之間一場香艷床戲了,“我以為你走了。”
“我沒那麼快走,我還沒和大表哥說上兩句話呢,剛剛我送晴晴姐下去,太傷心了,我大表哥……哎,不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辦法的,等個十年也不了我大表哥那人。”
喲呵,連林汐恬這種傷的傻白甜都這樣說,確實可見展清越對于賈晴是真絕。
不過,寧秋秋來了興趣:“哎,恬恬,你大表哥是個怎麼樣的人啊,我這陣子住他們家,我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萬一犯到他逆鱗就不好啦。”
寧秋秋一直想了解展清越來著,可是問展老爺子,展老爺子站在爺爺視角,看自己的孫子就是長輩常形容晚輩那種:這孩子很能干、比展清遠穩重得多,做事讓人放心,子沉穩之類的,沒什麼參考價值。
晶晶是展清越昏迷后雇的護工,更不知道。
展家的管家還有傭人……他們都是過訓練的,不妄議主人家,問就是主人家很好,很善良。
“我大表哥啊,你別怕,他比我那臭屁二表哥好相多了,他正經的。”
“正經?”
“對,就是一本正經那種正經,不過,你別看他有時候高冷的,其實并不會難相,關鍵是還腹黑我跟你說,你要小心他套路你,我以前就被他套路過好幾次,蔫兒蔫兒壞的。”
那還好,不是超正經那種人,起碼沒禍害人間良家婦男。
“那他,記不記仇啊。”寧秋秋問。
“記!他有時候他超記仇的我跟你說,還會暗地找機會報復回來!”
寧秋秋脖子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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