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沈母顯然沒想到程昭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聞言都驚得不知該做什麼反應了, 兩個人傻愣愣的看著程昭,最后還是沈執歡一拍桌子, 把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我不同意!我不要嫁給你!”沈執歡急道。
程昭眼神暗了一瞬:“你說得不算。”
“……我自己的婚事, 憑什麼我說得不算?你們不能就這麼做我的主!”沈執歡氣得來回踱步。
沈父最先緩過神來,看著程昭道:“你對歡歡的一片心, 叔叔也能到了, 只是叔叔不能這麼做, 否則不就是辜負了你爸的信任嗎?”陸建是什麼人,疑神疑鬼又錙銖必較的家伙, 如果有一天這件事敗了, 那恐怕整個沈家都沒辦法抵住他的怒火。
“是啊, 我們不能這麼做。”沈母一臉為難的補充。
程昭淡淡開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當然, 沈陸兩家的婚約不能斷, 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可以讓沈茵茵出嫁。”
沈父沈母一愣,頓時都不說話了。沈茵茵離開家后其實一直跟他們有聯系,他們也很早就知道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現在很好, 他們不可能去輕易破壞小兒的幸福。
兩個人為難許久, 最終將目落在了沈執歡上。
沈執歡直接被氣笑了,眼眶紅紅的開口:“怎麼,我出嫁可以, 沈茵茵就不行?是你們兒,我就不是了?”
“……茵茵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老跟比?”沈父再開口,底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足了。
沈執歡深吸一口氣:“你們向著,那不管長到多大,在你們眼里都是個孩子,反正我不一樣是吧,我就可以被隨便對待了是嗎?”
“嫁給我你很委屈?”程昭面無表的問。
沈執歡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他時眼角瞬間染了一片淚,聲音里都著淡淡的哭腔:“不委屈,可這樣嫁的話,我很委屈,你看他們把我欺負什麼樣了!”
雖然一再告訴自己,程昭已經不是男朋友了,自然也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麼護著,可一遇到這種事,還是忍不住跟程昭告狀。
程昭定定的看著,半晌冷淡道:“最委屈的那個人不是你。”說完就轉離開了。
沈執歡怔了一下,回過神之后心里說不出的堵,目一直跟隨他到再也看不到,才眼眶泛紅的別開臉。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竟然這麼不聽話?”沈父冷嘲。
沈執歡掃了他一眼,再一次把自己武裝起來:“要一直這麼聽話,我早就死了。”
“胡說!你的意思是,你要聽我們的話,我們還能害死你?!”沈父氣得手都抖了,沈母忙把他扶到一旁坐下。
沈執歡沉默許久,最后淡淡道:“我知道,他一說要把這個孩子認下來,你們又心思了,有本事你們就繼續我,我不是啞,到時候如果在陸建面前說了什麼,還請你們不要見怪。”
“你!胡鬧!”
沈父還在后面罵罵咧咧,但沈執歡已經轉上樓去了,顯然不打算再理會他。
等到了樓上,沈執歡心里憋悶得難,肚子里也咕嚕嚕的,仿佛也不□□穩。半晌,輕輕嘆了聲氣,拍著隆起的小腹問:“我這兩天這麼欺負爸爸,你不高興了嗎?”
“可是我也不想啊,如果他不是陸銘之的話,我估計都已經跟他結婚了。”
躺到床上閉著眼睛,許久之后眼角落下一滴眼淚。
因為程昭來這一趟,一整天都食不振哪哪都提不起神來,最后到了晚上的時候,到底是怕壞了孩子,便到樓下去吃飯了。
沈父沈母已經吃到一半了,看到下樓后表都有些不太好,沈父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舍得下樓了?屋里零食是吃完了?”
“嗯。”沈執歡懶得理他,附和一聲后開始吃飯。
沈父氣得哼了一聲:“沒個吃相,你出去一年,把禮儀都忘了?”
“行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了,你說兩句。”沈母沒忍住說了他一句。
沈父又是一聲冷笑,到底是不說話了。
沈母盯著沈執歡看了幾分鐘,嘆了十幾次氣,最后終于忍不住問:“你昨天在醫院,是做孕檢嗎?”
“是啊,孕檢。”沈執歡隨口道。
沈母蹙眉:“結果怎麼樣?”
“還不錯,孩子健康的,”沈執歡說完頓了一下,“長得也很漂亮,醫生說是見過最好看的小孩,以后生出來肯定是個漂亮寶寶。”
“真的嗎?醫生是這樣說的?”雖然對讓懷孕的那個人很生氣,可一聽到孩子的消息,沈母便總忍不住多打聽兩句。
只可惜沈執歡還沒回答,沈父就先不高興了:“你問那麼多干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期待這個野種呢!”
“爸,他現在可是能聽到的,小心以后生出來跟你不親。”沈執歡瞪了他一眼。
沈父嗤了一聲:“我需要他跟我親?”話雖這麼說,聲音卻忍不住小了點。
“孩子爸是誰,你們還有聯系嗎?”沈母等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沈執歡一想到今天程昭離開時的模樣,心口疼得頓時像被鵝擰了,許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沈母見狀跟沈父對視一眼,又是一聲嘆息。
“就這,還說回去跟人結婚呢,也不知道人家還要不要你。”沈父終于忍不住又嘲諷了一句,結果被沈母在桌子下面捶了一下,他一臉不高興的閉了。
沈母沉默半晌,放緩了聲音勸說:“歡歡,之前我們一直你嫁人,確實是因為我們偏心了,爸媽已經知道錯了,但是現在我們勸你,絕對不是因為偏心的事。你現在還小,不知道單親媽媽有多難,雖然有沈家給你護航,可到底沒有那麼氣,可如果嫁給陸銘之就不一樣了,他既然愿意認下你的孩子,想來也會對你特別好,以后有他、有陸家在,你的日子不會差了。”
“你跟說這些干什麼?但凡能聽得進去,也不會這麼氣我們。”沈父冷冷道。
沈母瞪了他一眼,再一次看向沈執歡:“你放心,即便你進了陸家的門,也永遠是沈家的兒,茵茵有的,你也不會,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沈執歡本就胃口不好,聽他們說完這些更是煩悶,干脆放下了筷子,扭頭上樓去了。走完樓梯時無意間掃了眼他們那邊,看到他們約的白發后頓了一下,心里嘆息一聲。
算了,人家別管是偏心還是什麼,都好好把配給養大了,雖然神上該給的沒有給太多,可質上卻也沒有短缺,以后還是不要這麼氣他們了。
沈執歡聳聳肩,一臉疲憊的回臥室了。
回到臥室就開始犯困,于是直接去睡了,本以為一覺能到天亮,然而由于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只睡了幾個小時就醒了。
……好想吃燒烤啊。
孕婦想吃什麼的時候,那真是瘋了一樣想吃,沈執歡剛冒出這個想法,就有種要饞哭了的覺。本來想點外賣,但是這種高檔別墅區都是建在類似郊區的地方,很多商家都沒法配送,就算加錢買,恐怕到這里也涼了,自己又不能出門……要不讓家里廚師做?
剛冒出這個想法,自己先給否決了,家里做的再好,也沒有人家燒烤攤上的味道啊,到時候解不了饞不說,反而鬧得胃里難。
越想越焦躁,最后將目落在了臥室的窗戶上。
嗯,二樓,不高,電視里都是綁個床單就能下去了。
饞哭了的孕婦是沒有腦子可言的,只要想到一出去就能吃到燒烤,咽了下口水,直接跑去推開了窗戶,又看了一眼不怎麼高的距離后,扭頭就去把床上的床單揭了下來,趴在窗戶邊試圖系住。
在研究這些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窗戶對著的小區空地上,一輛黑的豪車停在那里,此刻坐在里面的人,正安安靜靜的看著。
程昭是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到的,一直在這里坐到了現在,車廂里煙霧繚繞,副駕駛上隨手丟了一個已經空了大半的煙盒。他靜靜的看著那個窗戶,看著從窗戶里滲出的溫暖燈,腦子里滿是沈執歡今天眼角帶淚的模樣。
半晌,他突然看到窗戶被打開了,里面纖瘦的影一閃而過,他眉眼一,依然平靜的看著那里——
然后他就看到拿了什麼東西在窗邊搗鼓幾下,接著就往窗臺上爬。懷著孕,作笨得很,僅僅是爬上窗臺這麼簡單的事,在做的過程中都晃了好幾次,每次都像要從上面掉下來。
程昭默默握了方向盤,雙眼死死的盯著,在剛在窗臺坐好之后,終于推開車門下去了。他大步朝走去,快到跟前時直接翻過了低矮的護欄,來到了家的后院。
沈執歡剛坐好,正研究該怎麼吐嚕下去時,就聽到一個抑著怒火的聲音問:“長本事了?學會自殺了?”
沈執歡:“?”
作者有話要說: 程昭:真是一天比一天有能耐
歡歡:?
下章程昭就知道自己是孩子爹啦,嘿嘿四點了,我該去包素餃子了(說著包餃子,然而就是坐跟前嗑瓜子)
沈麋真是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偏偏是跟周晉宴擁有同一款能貓血?。 要不然,她也不會從孤兒院被周家領回,一眼鍾意,多年追隨。 多年的癡情卻終抵不過白月光的一記淡淡回眸,沈麋想:與其被當成下堂婦掃地出門,不如她先華麗轉身。 「離婚吧,前夫哥! 遠離我,我相信我會擁有更好的明天。」。 週晉宴心中一怔,眉心一蹙,轉過臉,茫然的問旁人:"....我什麼時候改名叫了「明天」?"
七月底,蘇瀟瀟原本在家休假,誰知道周林延突然抓她去西洲裏出差。 大清早出門,氣得她一路上不想跟周林延講話。 西洲裏項目部男人多,好久沒看到蘇瀟瀟那種程度的美女,後來一項目經理沒忍住,私下悄悄問周林延,“周總,蘇小姐有男朋友嗎?” 周林延當時倚在門邊,雙手抄在西裝褲袋裏,聞言,垂眸,冷冷睨他一眼,“怎麼?你有興趣?” 就那麼一眼,那麼懶洋洋的一句話,硬是嚇得那項目經理半個字都不敢說了,連連搖頭,“沒沒沒沒興趣,我就隨便問問。” 說完就慌慌張張跑了。 後來那項目經理私下和同事說:“我當時要是敢說有興趣,我敢保證,我立馬就能捲鋪蓋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