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歹徒的臉全著,清潔工大半張臉正好被倪藍擋住了,但歹徒手上的匕首,抵在工頸間的作卻被拍得很清楚。
照片修過,線恰到好,氛圍相當張,配上那句話,太煽了。
倪藍自己也看得一愣。
下面各路網友的反應當然是比倪藍夸張。
「倪藍去拍戲了?」
「我靠!這禮服,赤腳,這裝扮是不是跟公主抱那張一樣的?」
「P的圖!」
「擺拍的吧?」
「這地方不就是輝煌嗎?」
「所以昨天在輝煌發生劫案是真的,倪藍跟歹徒直接手了?」
「我他媽的,踩玻璃不是什麼勾引男人的狠招,明明是在跟歹徒搏斗啊!狗仔們還有良心?黑子們還有臉喚?」
「我藍哥!我就知道!什麼爭寵什麼明爭暗斗本不是我藍哥的行事風格!我藍被黑了這麼多次,你看哪次辯解過!人家本不跟你們玩娛樂圈耍手腕的那一套!」
「對,藍哥畢竟是會豎中指.JPG的人。」
「哈哈哈,湘湘小公主好委屈,買那些營銷號水軍幫你踩藍哥,你看藍哥跟你是一國的嗎?你切蛋糕的時候,人家在打歹徒。」
「說真,倪藍不需要徐湘給資源啊。有藍耀的公主抱,不搶徐湘的資源就不錯了。所以湘們干嘛一副施恩的臉。」
「55555555,我哭了,我藍依然是那個雙槍藍,你們比誰的服漂亮,誰的笑容甜,誰的人氣高,而我藍只在乎正義!」
倪藍掃了一圈評論趕關上了。
這牛皮吹大了,這些是Blue買的吧?
雖然沒藍耀講究,但當然也在乎誰穿的漂亮,在乎誰的首飾貴重時尚,別人說徐湘可說差,當然會不高興。哪有這麼高風亮節,還只在乎正義。
可確實說過英雄夢想這話。
那是因為,藍耀喜歡英雄,他覺得就是英雄。
倪藍被惡意揣測、被抹黑、被人踩低的憤怒忽然沒有了。
藍耀都沒生氣,他這麼注重形象的人,這麼好面子的人,被人罵得這麼難聽他也沒著急憤怒,他更看重他要解決的問題。
他的酒店被侵,他的私被侵犯,他卻還會考慮酒店客人的安全,會考慮不同理方式對案件的影響。他不過是個普通人,或者該說是個條件優越的富二代,他完全可以從這事里。但他并沒有。
他幫助,也幫助警察。
那些人罵他什麼來著?
令智昏?
倪藍給藍耀發消息:「我漂不漂亮?」
藍耀很快回:「漂亮。」
接著又一條:「非常。」
倪藍笑了笑,心安定下來。這麼優秀,要抓住罪犯,消滅殺手團伙,就是一個懲惡揚善的英雄。所以為什麼要斤斤計較什麼徐湘比,徐湘比善良,徐湘比討人喜歡的問題呢?徐湘多有什麼了不起!
倪藍又給藍耀發消息:「徐湘好看還是我好看?」
藍耀很快回:「你最好看。」
倪藍抿笑。
哎呀,知道藍可為什麼喜歡作了。人作起來真的爽啊。比打黑子的臉還爽。
藍高義控制著自己的眉頭不要皺起來,他跟兒子已經到了輝煌,在等輝煌的老板許和。
藍高義最近總被老婆說,因為兒子一直在跟倪藍鬧緋聞,不但擅自做主用Blue給倪藍還了債,還債費用當了倪藍的簽約金,還跟倪藍一起出,被拿來大作文章。
昨天去徐湘的生日會更是離譜,用許娟的話說就是“我讓他陪子昕去他說沒空,轉就帶著倪藍去了。去就算了,還搞出這麼大的事。”
許娟就差把IPad屏幕上藍耀對倪藍的公主抱拍到老公臉上。
“這個苗頭必須得掐掉。”許娟很堅決,“我不是有什麼門戶之見,但是阿找朋友,怎麼也得論人品、看個吧。不管網上是怎麼評價的 ,但從他們認識的那個況就能看出來這姑娘品如何了。還有弄什麼失憶,出來歷都不清楚。這樣怎麼能放心。”
許娟囑咐丈夫:“你一定要跟阿說,讓他好好考慮清楚,別被騙了。”
于是藍高義趁著剛才與兒子坐同一輛車過來時,抓時間聊了幾句。藍耀居然沒有否認他與倪藍之間有,他說他們也才剛剛發展起來,還不到回家見家長的時候,他并不想給倪藍太大力。
藍高義這就覺得不太妙了。都考慮過見家長的時機和力了?這得有多認真。
藍高義委婉說了說許娟的意思,告訴藍耀說他現在還年輕,事業上還正是上升沖刺的階段,不著急家,所以不用有力,的事最重要是找對人,慢慢來。
藍耀道:“媽之前不是這麼跟我說的。說家業是現的,不用太拼,事得抓,趁著年輕快談個能家的。”
還頂了?藍高義便道:“如果對象是子昕你媽就不這麼說,但對象是倪藍,你媽就那麼說。”
“哦。”藍耀給他爸遞了個“我是乖兒子,我懂”的眼神。
藍高義有些無奈:“你媽覺得你單純,怕你被別人耍心機下套。”
藍耀點頭:“其實倪藍比我還單純。”
藍高義:“……”又不是比單純大賽,是認真在說嗎?
藍耀懂父母擔心什麼,但他不能跟父母解釋太多倪藍的事。畢竟倪藍自己跟警察都解釋不清,他如果跟家里太多,只會惹來他們更多的猜疑,對倪藍印象更不好,給這段增加許多阻礙。
藍耀只能道:“爸你放心吧,倪藍真的沒什麼心機,跟其他姑娘完全不一樣,跟娛樂圈的姑娘也完全不一樣。我了解的,跟相很舒服。也沒在我上拿什麼好,你們別擔心。”
藍高義原本是不擔心的,但聽藍耀這麼一說,反而不是那麼有信心了。
自以為了解對方,然后在人家上砸了二百萬,又花了不公關宣傳費,為了賠錢給節目投資贊助,讓住進總統套房,更別說把自己的好名聲綁在這姑娘上。現在傻兒子還說人家沒從他上得到什麼,這得到的還不多嗎?
這看起來就是頭腦發熱看不清狀況的二傻子狀態。
藍高義一本正經道:“我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是昨天搶劫案出來,你又是跟倪藍在一起,你媽就跟我說了幾句。”
藍高義打住了這個話題,以免讓兒子有了力反而更認真,最后較起勁來。
有時事就是這樣的,你放一放,反而別人就不這麼惦記了。
藍耀在藍高義面前使勁夸了夸倪藍怎麼大氣,怎麼不拘小節,完全沒有一般子的扭造作,是個讓人與相起來很放松很舒服的人。
藍高義豎著耳朵聽完,裝作不在意地聊公事,藍耀也就閉了不提了。
可這夸倪藍完全不扭造作的話還沒說完多久,倪藍的微信就發來了。藍高義就坐在兒子邊,真不是故意要看,隨便掃一眼,就看到了。
問男人自己漂不漂亮,問那個人還是自己……
藍高義不說話,只是心里嘀咕兒子對“大氣”這個詞誤解太深。老婆覺得兒子“單純”是濾鏡太厚,兒子對倪藍的濾鏡恐怕更厚。
兒子狗馬上回復倪藍,還夸“你最漂亮”什麼的,也真是讓他這親爹沒眼看。
藍高義覺得小兒子的問題,看來得提上家庭議程了。
倪藍被藍耀哄好了,再不去看微博。
真的,有正事要辦的,娛樂圈撕人這麼低端的事,不適合。
倪藍看到微信上李木發來了消息,點開一看,李木寫的是:「不用謝。」
倪藍回復他:「好的。」
李木:……
這姑娘真的是,一點不會客氣啊。
李木又問:「需要視頻嗎?」
倪藍回道:「其他記者手上拍到的東西,李木老師能幫忙一起拿到嗎?」
「想找那個外國人嗎?」
「包括但不限于。」
李木發了語音過來:“我問過了,我相的人手上沒有拍到那個外國人的,我讓他們幫忙去打聽了。那天現場多人的,也許有人拍到也說不定。不一定是那個時間點,也許生日宴開始前就在了。”
這腦子靈活,不愧是資深狗仔。倪藍回李木一個大拇指。
李木又發語音:“但如果有遇到手上有料的,未必愿意免費。”
倪藍:「有料的價錢可以談的。」
李木譏諷:「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倪藍:「非法所得和辛苦拍攝所得當然不一樣。」
李木:……
倪藍又道:「正常工作拍攝和侵犯私惡意拍又不一樣。」
李木覺得再讓說下去他該看到法條了。李木把倪藍之前截的銀行余額截圖發過去,轉移了話題。「我是擔心你有心無力。」
倪藍秒回,發了一張藍耀的做作打拳照。
諷刺窮?是抱金大的人好嗎!
李木發過來六個點。
倪藍哈哈笑,笑完了,忽然想起來有件事可以讓李木幫忙。
倪藍撥了電話給李木,李木接了。
“李木老師,你能幫我在鋒范那邊打聽一件事嗎?”
“什麼?”
“我想知道,我9月9日那天,去藍豪庭之前,在鋒范公司里做了什麼。我自己打聽不太方便,我前經紀人邵嘉琪也不合適。但是狗仔打聽我的消息,查我黑料,這個理由還正當的。”
李木默了一會,問:“跟那天晚上監控有關是嗎,你們說的命案證據。”
“不知道有沒有關系,我也不記得了。”
“那你想打聽什麼?”
倪藍道:“就是我一反常態提前到鋒范之后,有沒有一直纏著某人說話了,在哪個工位長時間逗留了,去了誰辦公室,或者又闖了什麼禍之類的吧。”
李木沒說話,倪藍又道:“得悄悄查,不能讓羅文靜們知道。”
“八千塊。”李木道。
“可以。”倪藍一口答應。掛了電話,給藍耀發微信,說想要八千塊。
藍耀正跟許和說話,手機震了一下沒理,等他把話說完,他低頭按開看了一眼。藍高義只看到倪藍來的消息,掃到八千這個數,然后他看到兒子馬上微信轉賬了。
藍高義面不改,繼續剛才的話題。
藍耀轉完賬,看到倪藍接收了,心里滋滋。他朋友問他要錢呢,開心。
藍高義都沒眼看兒子。
倪藍把錢給李木轉過去了,李木很意外,愣了一下接收了。他給倪藍回話:「放心,收到料就告訴你。」
倪藍給他一個OK的表包。
后頭的時間倪藍就專心弄比對視頻的工。一直忙到了下午,程序可以用了。
倪藍就讓電腦程序跑著,自己上了暗網,試圖尋找保羅或者山林的蹤跡。
如果是為了保羅,關樊為了山林,那就說明,這兩者之間有聯系。
在暗網,雖然也會有一些簡單的搜索工,可以用關鍵詞找到一些你想找到的平臺,但那些都是愿意被你找到的,很量的一些東西。真正要藏自己的,你不知道明確目標是很難找到他們。倪藍沒有目標,但知道要找的信息類型。
雇傭殺人平臺。
這類論壇多的,但絕大部分都是假的。很多都是用來詐騙,或者耍耍虛假的牛。
倪藍逛了一會,忽然手機鈴聲響,還以為是藍耀,結果一看,竟然是羅文靜。
倪藍心里一跳,接了,按下了錄音鍵。
羅文靜的這通電話很平常。跟倪藍其他的朋友一樣,說看到了網上的信息,擔心倪藍的安危,所以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倪藍客套應了。
羅文靜問起倪藍傷勢,又問最近如何等等,客套幾句后,問起酒店打劫的是什麼人。
倪藍自然回復說不知道,只是正好上了,事已經報警,警方并沒有偵查出結果來。
羅文靜也沒什麼大反應,聊了幾句就掛了。
倪藍一頭霧水,轉而去問李木,他是不是開始查鋒范的事了。
李木回:“并沒有,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胡問不是打草驚蛇嗎?你別著急,我得找到合適機會。”
那就不是李木?
但羅文靜突然關心起來,這就很奇怪了。
倪藍正發呆想著,比對視頻的程序突然發出了提示音,找到一段不同容了。
倪藍轉頭一看。
兩個分屏容里,同樣的鏡頭機位,同樣的時間點,一個是無人空鏡,一個是羅文靜在打電話。
倪藍盯著屏幕,慢慢坐直了。
此時的Blue辦公大樓里,藍耀正在開會,但他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藍豪庭的保安經理,藍耀暫停了會議,趕走出去接電話。
保安經理道:“藍總,你說一旦有發現就馬上給你打電話。”
“什麼事?”
“你給我們照片讓盯的那個人,裘川的,剛剛到酒店來了。他朝監控室的方向去的,保安看到他了,就按你的吩咐上去攔他,他轉就跑。現在保安出去追了。”
藍耀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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