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睿離開后,藍耀還在倪藍這兒坐了一會。
兩個人都沉默,就是陪著彼此坐著。
歐睿走之前,說他要把局里的找出來。如果事真的牽扯得這麼大,恐怕不是一兩個命案這麼簡單。他讓藍耀留心瑞盾和秦遠,還有催一催錢包被盜案,那個小也許會是突破。倪藍這邊呢……
歐睿瞪半天,最后道“知道什麼趕老實代就行”。
倪藍沒搭理他。
歐睿走后,藍耀與倪藍互相依偎著,各自思考問題。
“如果明天看監控錄像,原始文件也有問題,我是不是也不好找瑞盾的管理層做調查?”
“嗯。”倪藍實話實說,“就憑你說因為你記得視頻里應該有個人的鞋子不搭西裝,我是瑞盾的人也不搭理你。”
“上次于丞沒有查出黑客痕跡,但能查到你的。這表示這次也不會查得出來,對吧?”
“如果真的是秦遠,那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他肯定能拿到服務的最大權限。”
藍耀道:“所以我應該以部裝修的名義暫時關閉酒店嗎?”
倪藍吃驚地看他。
藍耀很認真:“我得對酒店的客人負責。如果藍豪庭在被別人惡意監控中,我怎麼都得做個理。”
“可是不止這一家酒店呀。你不是全家的產業都用的瑞盾?”
藍耀:“……”
那苦惱又生氣的樣子,讓倪藍忍不住他的頭。啊,怎麼這麼可呢,明明四舍五要奔三的男人了,怎麼還這麼可呢。
藍耀把的手撥開。
哎呦,還生氣了。倪藍更想再兩把。
但藍耀掃一眼,倪藍老實了。
“最重要的不是停業哪家酒店,而是斬草除,把毒瘤整個挖掉。”倪藍一本正經。“而且說真的,我覺得公共場合下的監控對他來說不是重點,他又不是狗仔,靠挖人私發家。你看現在發生的命案,其實跟監控都沒關系。正常人不會在公共場合干點什麼。”
“除非罪犯。”
“對,罪犯。”倪藍道,“現在你酒店發生的那些,其實是我帶過去的。無論晚宴監控也好,2001房間里被裝的針孔也罷,都是與我有關。”
“你那時候找到了東西,下載到手機存儲卡里,被他們發現了。”
“在鋒范下載的。”倪藍補充。“所以重點在于這個,當初關樊也是查這個。暗網里的山林,這才是關鍵。”
“羅文靜。”
倪藍搖頭:“我查了手機的容,并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我很懷疑,究竟是不是。可如果我去打聽9月9日赴宴之前我在鋒范都去了哪里干了什麼,估計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那還是先別打草驚蛇,再想想辦法。別讓他們太警惕,我擔心你的安全。”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倪藍看著藍耀,“你發現了存儲卡,又發現了監控被人了手腳,這都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事……哇,這麼說起來,你是屬鼴鼠的。”
藍耀:“……什麼東西?”
“一種小,會打,擅長找東西,嗅覺非常靈敏,是那種能辨別立空間里不同方位不同氣味的超強嗅覺。”倪藍拿過手機開始搜圖片給藍耀看,“而且它長得非常可。”
藍耀一看鼴鼠長什麼樣,立馬拒絕。“太丑了,我不是它。”
“哪里丑,明明很可。”倪藍說著就順手把那圖片存了下來。
藍耀道:“別存了,下次還遇到看手機圖片玩游戲的,你打算怎麼學出這鼴鼠模樣讓別人猜到?”
倪藍:“……”
藍耀把手機拿過來幫刪掉鼴鼠,看到最新那張照片還是他的打拳照,心里安穩了。把手機放下,問:“剛才說到哪里了?”
“說到你像鼴鼠,容易為目標。而且你還讓酒店重新問瑞盾要9月9日的監控,這事如果讓秦遠知道,會將你視為危險人,所以你也要當心。”
藍耀想了想:“他怎麼會知道?”
“他可以要求瑞盾那邊的接口人將你們藍豪庭的所有要求都上報給他。”
“但他不是瑞盾的管理層,瑞盾的人都未必認識他,憑什麼向他報告?”
“查服務日志,這個可以。”倪藍道,“每天上去看一次。”
藍耀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倪藍這麼說也合理。“那現在反正他都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唄。”
“所以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倪藍叮囑他。
“嗯。”藍耀見得一臉關心,心里高興,手頭發。
倪藍打開他的手。
力道有點重,藍耀“嗤”的一聲呼痛,把爪子回來。
倪藍瞪他。完蛋!他被打痛痛的樣子怎麼也這麼可呢,很想再打兩下。
“很晚了,你快回去吧。”倪藍揮手趕人。趕離開的視線,不然會忍不住下毒手了。
藍耀有些失,但還是應了好起告辭。倪藍一直送他到門外,藍耀看了看的門,跟說不如公司幫租一個房子,安保條件好,屋子也大一些,住得舒服,也安全。這里業管理不行,回頭狗仔發現了這地址,估計他們連狗仔都攔不住。
說著話電梯來了,倪藍就陪著藍耀進電梯一起下樓,跟他說不用,房租都付了,而且他租的房子肯定跟他派的車一樣,更容易被狗仔發現。
“不可能。那次真的是意外。”藍耀很不服氣。“那輛是公司車,總派出去接人,所以狗仔認出來,下次不派它了。”
那語氣嫌棄得,就像是忘了當初他挑半天才挑中這輛車委以重任,放了鮮花和蛋糕。
倪藍咯咯咯笑。
兩人已經到了樓下,陳洲見得藍耀下來,趕下了車給藍耀開了車門。
藍耀沒看到,對倪藍說:“啊,你自己下來了,我送你回去。”
“好呀。”倪藍又笑。
藍耀和倪藍又回了電梯,陳洲默默地把車門關上了。
藍耀上了電梯,與倪藍相對無語,心跳有些快,拼命想話題,想起他那張打拳照,問:“你是不是,沒正式聽過我唱歌?”
倪藍馬上就不行了,笑到彎腰。
“想唱就唱要唱得響亮……”藍耀剛開口第一句,自己也笑了。
倪藍干脆捂了耳朵笑,兩個人笑住一團,電梯樓層就到了。
好快呀,怎麼會這麼快。
倪藍走出電梯,還捂著耳朵樂呢。
藍耀踏前一步,拉下倪藍的手,輕輕親了一下的耳朵,“晚安。”
倪藍有些愣愣看著他,臉蛋紅。
藍耀回到電梯里,目一直沒有從臉上移開。
電梯門緩緩關上,將他們膠著的視線隔開。
藍耀再繃不住表,綻開笑,手捂了半張臉,啊啊啊啊啊,心里在拼命唱歌“至我還能夠勇敢地自我欣賞”。
電梯外,倪藍對著電梯門笑,笑容越來越大,最后忍不住握著拳“Yes”一聲蹦起來,按了指紋回家,一路轉圈圈。
“啊啊啊啊啊……”撲到沙發上,滾下來,又撲到床上,再滾下來。
最后又撲回沙發上。
倪藍拿起手機打開相冊,看到第一張藍耀打拳照,哎呀,看久了怎麼一點都不做作了呢,好帥好帥。
倪藍退出相冊調出微信,想找藍耀,好想好多話要跟他說,但是要說什麼呢?問他到家了嗎?肯定沒到。讓他路上注意安全?已經說過了。
這時候倪藍才發現邵嘉琪給發了好幾條微信。
這幾天邵嘉琪常跟聊天,上節目那幾天幾乎天天在微信上尖夸,而后因為簽約Blue還了債為高興,囑咐許多怎麼做一個好藝人,介紹Blue的資源和各位經紀人什麼的。再后來是告訴倪藍網上的評論風向如何如何,讓倪藍多注意。
現在邵嘉琪發來五六條信息,是告訴倪藍剛陪藝人下戲,才有空給留言。這兩天娛記快打電話,不是問鋒范藝人的事,是問倪藍與藍耀的關系究竟怎麼了。囑咐倪藍注意避嫌,剛簽約別搞出緋聞來,先把人設立住,不要被實錘終靠爬床功上位拉拉的。
倪藍心太好了,也沒看邵嘉琪說了啥,直接向宣布:「他親了我耳朵!!!」后面接著一大串大笑的圖。
過了一會邵嘉琪回:「對不起,打擾了。」
又過了好一會,估計緩過神來了,發過來一條語音怒吼:“才他媽親耳朵有什麼了不起啊!炫耀什麼啊!”
語音發完后跟著又是一條叮囑:「千萬別跟別人說,沒人會信的,會以為你裝純。狗仔會寫文章諷刺死你。」
倪藍:“……”
捶沙發,就是被親耳朵了,就是被親了。
第二天,藍耀在藍豪庭有個會,理賀齊被開除之后酒店管理層調整的工作安排。他打算就順便看一眼監控,反正他知道什麼區域的鏡頭什麼時間,花不了兩分鐘。但倪藍也想看,這回還想再看一眼藍豪庭的安保件系統。
藍耀就讓倪藍直接到酒店找他。
兩個人見面時都想起昨晚的事,有些想笑又忍著。又是大庭廣眾,也不好多說什麼,但就算倪藍什麼都沒說,藍耀就是覺得自己與親昵了許多。
兩個人在監控室看9月9日監控,倪藍沒看出與在藍耀辦公室的有什麼不同。看了一眼藍耀的表,確認這個原始文件確實也被篡改了。
因為兩個人都有心理準備,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藍耀讓安保經理把管理員權限給倪藍,倪藍進到他們的系統,連了瑞盾的服務去查看。
倪藍沒看出什麼來,藍耀坐在一旁生悶氣,他越想越懷疑,他看到的那個鞋子很丑的人,可能就是了他錢包的那個小。所以當時在商場看到那人時,他總有些哪里見過之類的覺。只是現在沒法驗證,真是讓人惱火。
究竟是什麼重要容,值得這麼辛苦和麻煩地刪來改去的。
這時候一個男人走進來,喚他:“藍總。”
藍耀一看,是法務總監,便起與他走到一旁。
法務總監遞了一份報告給藍耀:“這是賀齊認下的,一共八件。”
藍耀掃了一眼,驚訝道:“他9月10日上午從監控室下載了晚宴錄影給李木?”
法務總監道:“對,李木前一晚拍到你的視頻后,就跟賀齊聯絡,想買晚宴的監控視頻,包括倪小姐上樓的那些。賀齊答應了。10號上午就把視頻文件給他的。”
藍耀心頭閃過一道亮,原始監控視頻,有可能還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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