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塊小甜糕
兩人一起將生日蠟燭吹滅,打開燈,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問對方的生日願是什麼。
余年攥著二十二年來收到的第一個生日禮,捨不得拆開。手指了禮盒表面的紋路,他背過,隔了兩秒,又回頭叮囑謝遊,「我要自己悄悄看。」
謝遊趁著余年背過,正拿著勺子悄悄沾果醬油吃,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
余年忍笑,假裝什麼都沒看見,轉過頭繼續拆禮。
不過等他看清方形禮盒裡裝著的東西時,心裡一跳,轉過兩步走到謝遊面前,讓謝遊坐到椅子上。
謝遊依言坐下,隨後,余年捲起謝遊的腳,出膝蓋——果然,謝遊的膝蓋滿是青紫。
握著布料的手指下意識地收,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余年口痛,「你怎麼這麼傻?」尾音都在發抖。
玄清觀觀主親手做的平安玉符,很難求到。需要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從觀前的石階上,一步一叩首,誠心誠意地連叩四十九次,持續三天,才能求到一枚平安玉符。
他曾在報導上看見,有人說,謝遊的鞋底永遠都不會有泥濘,因為他腳踩過的地方,必然會一塵不染。但就是這個人,卻為了替他求一枚平安玉符,跪到膝蓋青紫。
見余年眼角發紅,謝遊有些無措,「年年,」他握了余年的手,聲哄道,「據說,這個平安玉符非常靈驗,一定可以護佑我的年年平平安安的。 」
見余年定定地看著自己,謝遊抬手,用的指腹幫他去眼角的痕,緩了緩才說道,「其實……我以前全然不信這些,但不管是那一次的車禍,還是這次的飛機事故,我都很害怕。」
「我怕我會失去你,所以哪怕明知道或許沒用,但只要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想試一試。」
見余年紅著眼角不說話,謝遊從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箋,遞到余年眼前,「看,我也有平安符,還是年年親手寫給我的。」
紙面上,是余年親手寫下的「願君平安」,或許是經常,紙面褶皺,邊緣也已經起了點邊。
看出謝遊掩藏著的張神,余年吸吸鼻子,握了手裡的平安玉符,「我會隨帶著的,一定。」
謝遊這才松下呼吸,手將余年抱進懷裡,親了親他的頭髮。
余年上多了什麼配飾,施和孟遠見面第一眼就發現了。看著余年左手中指上戴著的戒指,孟遠捂了捂腮幫子,「一大早就秀恩,哎喲我的牙!」
施憋不住笑了出來,「孟哥,你的演技太糟糕了!」又好奇地問余年,「年年,這個戒指是一對兒嗎?」
「嗯,」余年點頭,眼神很溫和,「一個做飾品的老師傅是家里長輩的舊識,我拜託他教我怎麼做戒指。廢了不材料,才把這對戒指做了出來。」
施小聲問,「你和謝總?」
余年笑起來,「不然呢?」
施拍拍口,語氣髮飄,「我就是覺得難以想像,日常不茍言笑冰冰冷冷的謝總,有一天竟然也會戴上飾品!」
孟遠笑,「你還不如說,謝總竟然會談。」
施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啊,謝總竟然會談!實不相瞞,我真實地擔心過,年年和謝總談,會不會因為靠得太近,被謝總噗呲噗呲外冒的冷氣凍傷!」
余年又被逗笑了,再次澄清,「真的不會!他對我很好,非常好。」
笑過之後,孟遠把平板電腦遞給余年,「這次是為國家文化宣傳月出的一首歌,請了不藝人和老藝家。按照分詞,一人唱一句歌詞,最後大合唱。後期理好之後,就直接投放各大平臺。」他頓了頓,「重點是,這次鄭召溪也在邀名單裡。」
腦子裡跳過昨天收到的那幾張照片上的畫面,余年點點頭,「嗯,好的。」
施手撐著下,「按照套路,這次宣傳曲播出來,鄭召溪那邊,肯定又要團隊下場親自帶節奏引戰,爭一爭這首歌裡面,你和鄭召溪誰的表現更好了。」
等到了錄音的地方,余年先去換上統一的白T恤。回到休息室,就看見鄭召溪也剛從另一間更室回來,兩人視線錯。
余年沒準備搭理,卻沒想到,鄭召溪抬腳走了過來。
鄭召溪先是抱怨,「這服的料子也太磨皮了,不過你應該習慣的吧?畢竟你不服,都廉價得很。」
余年好整以暇,想聽聽對方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果然,說完這一句後,鄭召溪臉上的笑容變得不懷好意,他湊近些許,挑起角,慢條斯理地開口,「你家那位上的氣味,很好聞。」
余年眸驟冷。
就在鄭召溪站直的一瞬間,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驚呼,同時,極狠的力道襲來,腹部劇痛!
被余年使足了力道,一腳踹倒在了地上,鄭召溪痛得眼前發黑,好幾秒才緩過來。
蜷著,狼狽地用手摀著腹部,鄭召溪怒視,「余年,你竟然敢!」
他本沒想到,在這裡,余年就敢手。
休息室是五人的休息室,另外三個人也沒反應過來,一時間,整個休息室里安安靜靜的,除了鄭召溪重的息,沒有聲響。
余年蹲下,盯著滿臉痛的鄭召溪,反問,「我為什麼不敢?」他向來溫和的神褪盡,冷聲警告,「別想著靠近他,知道嗎?」
重新站起,余年看著鄭召溪,居高臨下,「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幫你打120嗎?」
見余年和鄭召溪兩人起了衝突,明眼人都看得出,是鄭召溪主挑釁。沒一會兒,又被自己的經紀人和助理架著出去了。眾人心裡想法不一,但擔心惹到事端,各自岔開話題,都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
孟遠也被這變故驚到了。
他跟余年合作了這麼久,雖然清楚,余年從來就不是任人欺負的格,還倔的厲害,但待人接張弛有度,做事說話也極有分寸。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當著一眾人的面,毫不給面子不留餘地地,直接對鄭召溪了手。
想起余年狠狠踹出去的那一下,他在心裡默默糾正——應該是了腳。
靠近余年,孟遠低聲音,倒也穩得住,「怎麼回事?」
余年眼裡的冷意還沒褪乾淨,「他在不該的心思。」
孟遠被這語氣涼得心裡一,第一次發現,余年此刻的氣勢,竟然和謝遊有兩分相似。心裡又冒出個疑問——余年到底是在什麼樣的家裡長大的?這氣場,人得厲害。
不過轉瞬,余年的神就恢復了平時的模樣,他告訴孟遠,「該錄歌了,一會兒結束了再說吧。」
鄭召溪不知道是不是被經紀人叮囑了,進錄音室時,就當余年是形人一樣,沒再上前挑釁。錄完之後,也是急急匆匆就走了。
余年帶著施回了保姆車裡,一關上車門,孟遠就急忙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余年沒瞞著,直接道,「鄭召溪在故意接近謝遊。」
聽了這句,孟遠明白過來,為什麼余年反應會這麼大了。
他之前旁觀著,還覺得余年對謝遊,可能沒那麼深的。現在看起來,不是不深,而是習慣了斂,所以藏得深。
這不,鄭召溪剛給輕了痛點,轉眼就被當場踹了一腳。
孟遠琢磨著,「他怎麼想著故意去接近謝遊?」
旁邊的施小心開口,「那個,鄭召溪會不會覺得,年年能黛鉑夫人的眼,是有謝總的原因? 」
「黛鉑代言的事?」孟遠想了想,「也有這個可能。年年出道還不到一年,績資源以及熱度,已經完全躋一線。而《讓我來唱》注資的事,後來被偶然拍到在覽會所同時出現,還有這次的私人飛機,圈子裡的人,只要不遲鈍,應該都能看出來,年年和謝總關係匪淺。」
施接話,「而且,圈裡人都知道,鄭召溪向來都自視甚高,他肯定不會承認自己比不上年年。所以,應該更會找各種理由,來告訴自己,年年沒他厲害,是走了捷徑才超過他的。」
「有道理。」孟遠看向余年,「這次踹人的事,我會擺平,消息不會出去的。不過下次,我們還是看看場合怎麼樣? 」
余年笑著應下來,「好,麻煩孟哥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孟遠別開眼,「別,你不要這麼笑,看你這麼笑,我心裡涼颼颼的。」他又好奇,「我看鄭召溪被一腳踹地上,一時半會兒都沒起得來,是演的還是真的?」
余年笑容加深,「痛得起不來是真的。小時候我姐家裡人擔心被綁架,自己也興趣,就去上了跆拳道散打之類的課程。有時候,也會拉上我一起。我學得不,沒我姐厲害。」
「喲,你還謙虛上了,」孟遠見余年神,知道對方手也是有分寸的,也輕鬆了幾分,「看起來,一錄完,鄭召溪就被經紀人帶醫院去了。」
知道孟遠指的是什麼,余年狡黠道,「不怕驗傷,我注意著的,踹的那一下是真的非常痛。但去醫院驗傷,驗出來,最多就是皮傷。就算對著傷拍照,青紫也不明顯。」
孟遠徹底放下心了,問余年,「今天日程完了,你現在準備幹什麼?」
余年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笑道,「去接我男朋友下班。」
與此同時,秦助理敲門進到辦公室,把余年下午打了人的消息告訴了謝遊。
「鄭召溪?」謝遊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昨晚一進門,余年就問他認不認識鄭召溪。視線從會議記錄上移開,他簡潔吩咐,「查查這個人。」
秦助理應下。
謝遊突然想起,余年還在星耀上舞蹈和聲樂課時,就已經冷臉懟來找他麻煩的練習生了。這一次,他想了想,決定和余年商量一下,要不要讓何山繼續跟著,不然親自手打人,年年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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