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舟是自己開車來的, 連司機都沒帶。
樓停給導演發了個消息,讓他先走,不用等他。
樓停坐在副駕駛上, 扭頭問他:“你的事忙完了?”
上次賀雲舟接個電話匆匆離開以後,他已經有段時間沒看見男人了。
“嗯。”賀雲舟說:“接下來會閑一段時間。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嗎?”
“好多了。”樓停也有很注意養傷, 今天才剛出來活,他覺得, 即使今天就是正式演出, 那他噴上噴霧正常上臺, 好像問題也不大。
賀雲舟點了點頭, 遞了個小鐵盒給他,不等樓停推拒, 就說:“我嫂子給你的。”
嫂子?
樓停看著小小的鐵盒, 不免有些好奇裡面是什麼東西,雖然鐵盒看起來不大,但是拿在手裡還是很有分量的。
“打開看看。”賀雲舟邊開車邊跟他聊天,“這次回去,我跟他說了些關於你的事, 他特意叮囑讓我把這個盒子給你, 還說什麼裡面有使用方法, 了委屈別憋著,打回去就行。”
樓停無奈,說:“我也想直接打回去。”
但證據真的太重要。
要不然,輿論起來, 不管以後能不能洗清, 他都會被扣上帽子。
他習慣把事掌控在手中, 有證據, 有能夠反駁對方的有力證據,這個時候再手打人,即使造了什麼不好的影響,在他放出證據翻轉局面以後,他也不會留下太多說辭。
沒有證據可真的太難了。
樓停拆開鐵盒,發現裡面是一銀的針。
很細,非常細。
要比平時常見的那種針還要細上三分之二不止。
而且,在針的尾端還有各種。
樓停挑了挑眉,沒搞懂,“他給我針做什麼?”
賀雲舟也是看樓停拆開以後,他才知道裡面是什麼,只看了一眼他就笑了,“我說呢,他原來是這個意思。”
“嗯?”
賀雲舟說:“這個針是我嫂子自製用來防的,後面的相對應麻藥還有管雷之類的東西,而且,檢查不出來,如果完全扎進去順著管遊走,那全星際的設備都不能檢查出來。”
樓停翻了翻這堆針,發現在下面還有一張紙,紙上面清楚的寫明了每個相對應的針是做什麼用的。
“話說回來,我嫂子格跟你還像的,這件事你落了下風不就是沒有證據嗎,他把這個給你,你利用起來,不管造什麼樣的後果,對方也沒有證據。”
樓停說:“這東西確實還有用的。”
現在的星際,拋開一些邊遠星球不談,實力最強的就是帝國和聯邦。
這兩個之前經常打,不過後來出帝國皇后和聯邦元帥是父子關系以後,戰爭沒了,更多的是貿易往來,雖然場面相對和諧,但是蟲族這個不確定因素依然存在。
據說帝國皇后之前隻前往蟲族殺掉了蟲王,為了自的安全,琢磨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保護自己也實屬正常。
樓停掂量著這一盒,最也有幾百。
唔……能不能把樂橙哲扎刺蝟?
樓停說:“幫我謝謝他。”
“你自己謝不就好了。”賀雲舟說:“我把你的通訊號推給他,你們私下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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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上臺前,還有一天是專門針對C位的出場練習。
其他訓練生不必參與,只有他們三個被單拎出來訓練。
子歌在前面拿著電子本寫寫畫畫,面似乎有些為難。
等待場地布置的時候,樓停走過去問他:“老師,出什麼問題了嗎?”
子歌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什麼。”話雖這麼說,但還是很糾結。
樓停問:“有關我的?”
子歌也沒明說,可能是怕樓停有負擔,隻含糊說了個大概:“出場我想改一下。”
出場是早已經定好的,之前導師跳的團舞視頻已經在網上流傳,這個時候改出場,對外的說法都得變一變。
說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樓停倒覺得這樣沒必要,他的傷不能說完全好了,但上臺絕對沒有問題,換了出場反而麻煩,“不用做這些,我練了那麼久,現在改了我豈不是還要重新練嗎。”
“我這也是以防萬一。”
“沒有萬一。”樓停說:“我會抹平所有可能,讓整個舞臺呈現最完的狀態。”
樓停言語篤定,子歌一時被他那認真的態度所震懾,著手裡的電子本說:“那行吧,一會登臺的時候練幾次,要是覺不行,記得過來找我。”
樓停點了點頭說:“好。”
子歌又說:“不行,我自己看著,省得你到時候強忍不說。”
樓停頓時哭笑不得的說:“行,都聽你的。”
“賀先生幫大家買了早飯,手裡沒活的過來先吃點東西,一會把忙活的人替下來。”
隨著外面工作人員的一聲吆喝,幾個外賣人員拎著滿手的東西進來,不一會就把桌子堆滿了。
“我靠,這不是維納斯帝酒店的logo嗎?”
“他們家號稱純手工製作,全是古地球時期的新鮮時蔬,這一桌子得多錢啊?”
“天天喝營養我出汗都快冒營養了,這菜太香了。”
……
一群人把桌子團團圍住,賀雲舟準備的很多,一人一份散開以後還有不在桌子上。
樓停早上出來的早沒來得及吃飯,但可能是有些過勁了,並不覺得,恰好方歡冬喊他們上臺,樓停也就沒去吃早飯。
三個C位,來之前練了好久出場落地作,現在結合起來倒也不難。
工作人員幫他們戴上形的威亞,和古地球那種沒什麼區別,要是說升級,那也就是穿起來相對比較形。
只要他們表正常,眼發現不了威亞存在的那種。
都穿戴好以後,隨著導演一聲令下,他們三個以平緩的速度慢慢上升。
導演站繞了幾圈直到每個機子都拍不到他們的畫面,這才做了個手勢,示意可以開始下降。
下降的速度要比上升快的多,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還要做作。
直到落地擺個poss,就要開始拆威亞。
三秒下,威亞會被拽走,如果三秒後……
那可能就是舞臺事故了。
整個流程,他們反覆訓練了三遍,導演就讓他們下來休息。
然後工作人員上去檢查設備以及防護,這也是怕磨損出現問題出事,方歡冬可謂十分謹慎。
梁才瑾扭頭問樓停,“還好嗎?”
樓停說:“別擔心,完全沒問題。”
梁才瑾笑了笑說:“要我說,你就往那一站,也是吸睛點,當個人形立牌吧。”
“那我也不想跳!”喻森澤湊過來說:“我們兩個左右護法,梁哥自己在中間跳。”
那個畫面想想也確實搞笑,樓停也揚了揚角。
突然,喻森澤笑意頓了頓,拽了一把梁才瑾,然後小聲跟樓停說:“我倆還沒吃飯呢,先溜啦,你也快去吃點東西吧,要不一會力不支就糟了。”
說完不等樓停回應,趕忙拉著梁才瑾離開。
樓停回頭一看,賀雲舟正巧站在他後,“看你把小喻嚇的。”冷汗都快下來了。
賀雲舟板著臉,看起來十分嚴肅:“我不嚇人。”
樓停:“……”
認真了解過你的確實是知道你不嚇人,但對你沒多了解的,肯定會覺得你現在的表是在生氣,然後嚇到肝。
樓停自認為對賀雲舟還算了解,便說:“知道你不嚇人。”
畢竟,形有墊的小豹子,怎麼可能嚇人呢!
賀雲舟看著樓停那雙笑的彎彎的眼眸就知道,小狐貍又在心裡想什麼奇怪的東西呢,他晃了晃手上的袋子,說:“先去吃飯吧。”
樓停看著他手裡那明顯和之前外賣不一樣的袋子,突然覺心口有些暖意,他輕聲說:“好。”
賀雲舟來之前通知過導演,方歡冬特意給他留了一個單人休息室。
這邊在走廊最盡頭,離舞臺也遠,畢竟是給賀雲舟用來休息的,又不是藝人短暫午休以後要去跑舞臺,所以遠不遠不重要,安靜就好。
工作人員不怎麼來這邊,其他人的活范圍更是圍繞著舞臺。
這裡安靜的連個人影都不見。
而且房間的擺設和藝人休息室也有所不同。
這裡沒有化妝臺換間之類的地方,從裝潢上看起來,有些類似酒店的那種大床房。
甚至連浴室都有。
賀雲舟落後樓停半步,把門鎖上。
進去後將吃的放在圓桌上,說:“去洗手,準備吃飯吧。”
“嗯。”
樓停洗了手回來,賀雲舟正在拆保溫盒,單據和已經打開的蓋子都在桌邊等著一起收拾,樓停瞥了一眼,正巧看見單據上的時間,十分鍾之前取單?
早飯熱氣騰騰的,即使外面寒風刺骨,也半點沒有吹涼這些吃食。
算算時間,賀雲舟只怕是剛拿到吃的就去找他了,連休息室都沒回。
“都是新菜,試試合不合胃口。”賀雲舟說:“還有豆漿。”
樓停一想到豆漿,記憶裡就是那種冒著熱氣的,不喜歡熱飲的他悄悄把保溫杯推遠了一些。
賀雲舟拿起,打開吸管蓋子,“嘗嘗。”
習慣都遞到邊了,樓停無奈,想要不乾脆就喝一口?
小心翼翼的嘗了一點點。
抿了一口後,樓停驀地愣住,不是熱的?
是涼的,而且還有帶著點微甜。
賀雲舟說:“冰豆漿加了許蜂,喜歡嗎?”
“好喝的。”
賀雲舟聞言,自己也嘗了一口,“嗯,還行。”
看著賀雲舟毫不遮掩的作,樓停仰頭看著他,一時間連眨眼都忘了。
那個豆漿,他剛才喝過。
而且……保溫杯自帶的只有一個吸管,賀雲舟剛才直接用的是他用過的吸管!
樓停的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星際這邊將Omega和Alpha分的很清嗎?有的家庭甚至仍然保留著不允許Omega與Alpha見面那種古早習俗。
雖然他們現在不講就這些,但是……為Alpha這麼喝了Omega喝過的豆漿,還是用的同一吸管,這是正常的嗎?
而且,又是悉心照顧他的傷,又是化小豹子逗他開心的。
賀雲舟真的隻拿他當簽約了的小狐貍養嗎?
樓停抿了抿,之前那種心熱的覺又來了,他輕聲說:“那個豆漿我剛才喝過。”
“我知道。”賀雲舟自己親手遞到樓停邊的,又怎麼會不知道。
頓了頓賀雲舟問:我不能喝嗎?”
說完不等樓停說話,他又問:“你怎麼還護食呢。”
樓停:“???”
我一針扎死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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