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語
放輕鬆、放輕鬆。餘皎自我催眠,可能只是長得很像而已。搖搖頭,繼續低頭看複習資料,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進去。
夢裡的人居然是真實存在的嗎?
而一旁的捨長終於察覺到四周氣氛不太對,從遊戲中抬頭了一眼,就看到了臺上那個男人。
「我。」一下就了,遊戲都顧不上打,推了推餘皎,「皎皎你看清了嗎?」
「看清了啊。」餘皎不用抬頭都知道在說什麼。剛剛看得不能再清了。
「我。」捨長不管隊友如何開語音罵,果斷退出遊戲,隔得那麼遠都要拍下照片,「絕了,這什麼值啊,也太好看了吧。我說今天怎麼那麼多人呢,還真是來對了。」把照片發到宿舍群,引來一眾驚歎。
餘皎無力去看手機炸的消息,問捨長:「那你等會還跟我走嗎?」
「走啥呀,當然是留下來好好看帥哥……聽講座啊。」捨長又哢哢拍了幾張,把照片放大很多倍之後,男人的臉早已模糊不清,但儘管如此也掩蓋不住他穿螢幕的魅力。
捨長一邊欣賞一邊贊道:「真的太帥了。」
臺上,鐘霈被介紹完份,主持人把話筒遞過去。他從容不迫接過,打了個招呼:「同學們好,我鐘霈。」
餘皎一驚,連聲音都和夢裡那個人一樣……
捨長也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掐住了餘皎。
餘皎吃痛拍開:「你幹什麼!」
鐘霈在臺上繼續講話,捨長沒回答餘皎,對著做了個噤聲的作:「噓,好好聽聽,這絕的低音炮。」
餘皎:「……」行吧。
無語,默默離捨長遠一點,決定等會自己一個人溜走。
從來沒有見過沒人溜走的講座,而鐘霈做到了。留在這裡聽了十幾分鐘,居然沒有一個人走,甚至瞄到有人在筆疾書做筆記。
……的確是,鐘霈講話雖然不有趣,但勝在聲音好聽,講的東西也是乾貨滿滿,比以前來吹水的企業家們不知道好了多。
餘皎可能是全場唯一一個如坐針氈的人。
不是沒被鐘霈的魅力吸引,只是下意識覺得不能留在這裡。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很慌。
那種覺就像五音不全,還要在KTV唱青藏高原,以為沒人聽到跑去四川盆地的音,結果一大堆人突然從不知道那個角落湧出來。
餘皎還要問他們:「你們聽到我唱歌了嗎?」
他們說:「聽到啦!」
——說白了就是尷尬。
在夢裡得有多撕心裂肺,有多難過,現實見面就有多尷尬。
誰能知道夢裡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說夢到的是哪位明星、人,那還好說,可是餘皎從來都沒有聽過鐘霈的名字啊。
更不要說,和他在夢裡還這樣那樣過……
想到這裡,臉都紅了。坐立難安,頻頻往後門看。
捨長終於被的作搞煩了:「要滾趕滾。」
「嚶。好兇一的。」餘皎一副傷的樣子,假意抹了抹眼淚。捨長翻了一個白眼。
回頭張了下,終於下定決心溜走。
把子得很低,沒什麼人注意到。等到出了禮堂,才長長舒了口氣。今天的運氣還不錯,沒有被人抓住。
殊不知,臺上的男人今天唯一注意到的就是那個溜走的人。
因為整整兩個小時的講座,只有那個生溜走了。
今天鐘霈邀來這個二流大學做講座,他本以為沒什麼人來聽,卻沒想到座無虛席。
鐘霈的眼力其實不差,時常戴著金邊眼鏡只是為了裝飾。這樣可以讓他看起來更加嚴肅、更加,在職場上看起來更加可靠。
所以那個生儘管把子得很低,走的速度也很快,但還是被他看到了。
很像一個人,是誰呢?
生的形明明不算是纖細,甚至說是微胖的,但還是一下牽住了他的心。他的思路十分清晰,說的話也毫無邏輯混,可是誰能知道他的心緒隨著那個孩一起離開了?
後門的很大,孩推開那扇玻璃門時,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的皮在下仿佛是明的。
他們的眼神有一瞬間是對上的,不過孩可能沒有察覺。迅速掉頭走掉了。
毫無留。
鐘霈卻認出來是誰了。
是……他的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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