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戍聽磕磕絆絆地講那些事,氣,氣不過,心裡疼,又疼不過,只能拿過倒給的水往自己肚裡灌,手攥了杯子,終是不住積在心頭的那些怒意:“就為這些?好,你真是好得很。”
孟槐煙一言不發,江戍真正同生氣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每這時,平日裡的囂張氣焰就自行滅了個乾淨,隻乖乖坐著聽訓。
“那是我表妹,你以為是誰?”江戍咬牙,眼神似是要在上盯出個窟窿。
孟槐煙愕然,囁嚅著開口:“可……你的表妹我見過的,不是……”
“這是在國外念書的那個,那時回來,非纏著我給拍一組國大學的照片,知道了?”
孟槐煙攥著手心默不作聲,心裡暗忖江戍總不至於騙的,於是點了下腦袋。
“你思量能不能配得上我時,就沒想過我對你是什麼誼?你是小瞧你自己,還是小瞧我?”
“沒有!不是的……”搖頭,卻作不出再多辯解。
以當時一腦兒消極的想法,的確不敢把江戍對自己的喜歡計算得太重,看輕的只是自己,卻不料落江戍眼裡是看輕他。
“所以那時提分手,不回我電話,不回信息,都是因為這個?”
孟槐煙弱弱道:“嗯……”
見總不敢看自己,江戍手去著的臉,轉過來,自然是沒用什麼力氣。
“那怎麼現在又敢勾我了?突然又覺得能配上了?”
孟槐煙一陣臉熱,卻也能覺到江戍的怒意散了許多,便小心翼翼又“嗯”一聲。
江戍便眼睛鎖住的,沉沉看了許久,沉默了好一會兒,低聲緩緩道:“那種時候,我該陪在你邊,如果要我丟下一切跟你來南方,其實只要你一句話,知不知道。”
孟槐煙鼻頭一酸,態度極好:“我以後有什麼事,都告訴你。”忽而想到什麼,很沒底氣地,小聲問,“所以你現在來南方,跟我……有那麼一點關系嗎?”
“你說呢?”
應當算是肯定的回答吧?孟槐煙更加愧疚著快樂起來。
江戍沒說的是,何止是那麼一點關系,幾乎就是他來這裡的全部緣由。就在他們分開後一年,他從北方來了這裡,在這座城市的兩年間,以江戍的人脈資源要找其實也不算頂難的事,但他不確定是否願意見到自己,又怕貿貿然打擾了的新生活,再萬一有了新的良配……
近鄉怯用在這裡似乎也很恰如其分,江戍不得不承認,他也怕了。
再怎麼驕傲的人,遇到上的事,也會說不得,放不下。兩人的格是截然不同的,孟槐煙明,江戍深沉,卻在人的時候不約而同落同一個陷阱。
太過看重對方時,即看輕了自己。
江戍便這樣在去見和不見之間徘徊,直到孟槐煙突然間闖他的鏡頭,久積的疑問,憤恨,還有歷久彌新的深濃意,全然被這個導火索引出來。
自己來的,哪有再放過一次的道理?
“還疼不疼?”江戍側頭低聲問。
孟槐煙急急搖頭,匆忙道:“不疼了!”
江戍嗤笑一聲,頓覺臉上又升溫幾度。
“我去放點熱水,”江戍站起,回頭叮囑,“你乖乖坐好。”
孟槐煙兩手搭在膝蓋上點頭,活像好好聽課的乖巧學生。
直到人不在跟前,浴室也傳來水聲,這才松懈下來,把蜷到沙發上坐著,等著等著忽而不自覺出笑來。
現在這樣好像也當得上歲月靜好四個字。
誰能料想困頓彼此三年的問題,攤開了談清楚卻是頃刻之間的事,分開得那麼爽快,和好得亦是迅速。
他們應當算是和好了吧?
孟槐煙思索這個問題,沒留意浴室的水聲已停了,直到江戍站在了面前才反應過來,匆匆把放下。
江戍等又回到那個乖巧的模樣才開口,語氣裡染著笑:“不必在我面前裝乖。”
孟槐煙領悟了一番他的言下之意——你是什麼樣,我能不知道?頓時懊惱得很,隻恨自己怎麼就不能多裝一會兒,卻突然被騰空橫抱起來。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江戍的下頜,他面部的線條同他的人一樣著凌厲,此時雖是同平常一樣抿著,角卻帶了一彎輕淺的弧度。
孟槐煙心也好起來,並不再把剛才的丟臉放在心上。
江戍將放下,說:“沒準備你的睡,我去找件我的給你。”
“好。”
他出了浴室,孟槐煙等得百無聊賴,環視四周,視線落在洗漱臺上。江戍哪裡都收拾得很乾淨利落,洗漱臺上頭的洗護用品擺放得整整齊齊,裡頭有不致件。
孟槐煙一眼便認得出來,這些與他們從前在一起時心給他挑的牌子別無二致。
江戍本也是不在臉上下功夫的,孟槐煙偏給他買了一堆華面霜之類他與自己一起護保養,他漸漸是從了,養致男人的好習慣,沒想到竟延續至今。至於牌子沒換,或許念舊,或許只是懶得。
片刻間江戍已經取了服來給:“去洗吧,小心水不要調太燙。”
孟槐煙大約腦子了,拉住他,問:“那你呢?”
那麼江戍呢?
孟槐煙被注視著寬解帶時,萬分後悔剛才問出這一句。
“要幫忙?”
“不用不用!”
孟槐煙拒絕得快,手上作卻沒跟上。背後的視線灼得人無所適從,慢吞吞向上起擺,下,後突然上火熱的軀,就這樣忽地被納江戍懷裡,隨後一聲微涼的歎息落在發頂。
“不許走了。”
沉默一瞬,握住他的手,說:“嗯。”
而後轉過,摟住他的腰仰臉看他,眉眼彎彎:“我不走,你也不許走。”
江戍應了,低頭吻住。
孟槐煙的型好看,做模特時也試過模,而今綿的下被含在江戍齒間吮咬,再然後舌尖也被攻佔了。江戍勾著的舌一陣掃弄,招架不住往後退,卻被一隻手攔回來繼續承這場戰,纏的嘖嘖聲在浴室裡清晰可聞。
好一會兒江戍才放開,只見懷裡人臉上已暈開一片紅,幾津順著的向下勾連,江戍過一隻手指替挽上去,繼而在那瓣的上來回碾磨,突然將指頭塞進口中。
“乖,。”
孟槐煙便當真聽話地含住那手指,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地吮吸,悄悄抬起舌,拿舌頭去他的指頭,勾纏間揪著眉頭給江戍遞過去個眼神,於是另一指頭也跟著塞了進來。孟槐煙不滿地哼哼,卻是順從地含住兩,一前一後著腦袋去吃。
江戍恍若被含著的不是手指,而是別的什麼,思及此手上突然作起來,兩指夾住那截舌頭不讓彈,一低頭猛地又將它吸口中重重吮吸。
已然起來,抵在的小腹,兩毫無遮擋,能極清晰地覺到那幾寸的熱度。孟槐煙左手推拒開江戍的膛,不再讓他吻了,腰卻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抬手握住他的緩緩上下擼,言語間還帶著清晰可辨的。
“想吃它。”
江戍咬牙。
或許該立刻死。
孟槐煙並沒等他回答,便矮下跪在他面前,手裡握著又漲大幾分的,一寸寸靠近,直到呼吸都噴灑在上頭了,才出舌尖勾它一下。隻一下,便聽得江戍倒吸口氣。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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