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臣嚥下口中的烈酒,烈酒過,火辣辣的疼。
他咧開,苦笑一聲:又出現幻聽了。
自從隊長出事以後,特種戰隊失去了主心骨。他經常出現幻覺,有時候會在軍營中看到隊長的影。可等他衝過去時,卻發現不過是自己的臆想。
邵臣疲憊的閉上眼,了發疼的太。
“小狗子,你在不在!”
幻聽中的聲音再一次出現。
邵臣痛苦的皺起眉,開始考慮要不要約個心理醫生諮詢一下。
這時,腦海中一道驚雷般的聲音炸開——
“特種戰隊1205號!收到立刻回覆!!!”
邵臣的眼睛‘唰’的睜開。
他猛地站起,因爲作太大,前的酒瓶被掀翻,掉在地上嚇了衆人一條。
“堂、堂哥?”年輕男子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邵臣凌厲的視線在包廂裡掃了一圈,他嚴重懷疑腦子裡出現的聲音是這屋裡的某個人做的手腳。
“小狗子,不用懷疑。你聽到的就是我的聲音。不管你在哪裡,現在,立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
邵臣的眼神閃了閃。他深深看了眼包廂裡的衆人,扔下一句‘我有事先走’,匆匆離開。
……
邵臣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會所。他發誓,就連在軍營中急訓練時起牀穿的速度,都比現在慢一丟丟。
他快速走進一條無人的小巷。
“我出來了,你到底是誰?”他冷聲問。
“小狗子,你這些年是傻了嗎?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幽月略咬牙的聲音在邵臣腦海中響起,“你現在去通訊公司,以你的份辦一張電話卡。不、不對,辦……先辦三十張吧。然後給我買三十個手機,送到名爵首府來。”
邵臣有些發愣。
如果這是有心人給他設的局,那目的是什麼?就爲了坑他三十個手機?
還有,隊長所住的名爵首府已經空了九年了。因爲門是隊長親自設下的,連最頂級的技人員都解不開。除非是本人……
本人?!
一個不可置信、又無比期待的猜測浮上心頭。
邵臣心頭砰砰砰狂跳不止。
他二話不說,轉攔了輛出租車,飛快離去。
……
名爵首府,十八號樓。
邵臣揹著一個大揹包,站在單元樓下,擡頭看著大門。
“我到了。”他低聲說。
話音剛落,單元大門‘啪’一聲打開。
邵臣眸一閃,快步走進去。與此同時,他的右手放在了腰間的木倉上。
走進一樓大堂後,邵臣直奔電梯。他剛到電梯門口,電梯門‘唰’一下打開了。
搭在木倉上的手了。對方竟然對他的一舉一了如指掌,而他卻連半點蛛馬跡也沒發現。
這樣可怕的跟蹤技,如果是敵人,那可就麻煩了。
邵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擡腳走進電梯。
電梯門關閉,電梯飛速上升。
邵臣的盯著跳躍的樓層數,待屏幕上顯示出‘20’時,電梯‘叮’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邵臣的心跳從沒有這樣快過。
他警惕的環顧四周,擡起腳,一步一步走出。
他走到戶門前,正要說話,一串腳步聲在門傳來。
邵臣的頭皮都麻了。隊長的家已經空置了九年,怎麼可能會有人?!
他緩緩拔出腰間的木倉。
唰——!
戶門打開。
黑的木倉口對準了裡面的人。
幽月愣了一下。
邵臣,也愣住了。
他愣愣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雖然氣息不似從前,但那眉眼、那眼神、這世間除了他們的隊長幽,再無第二人可以擁有!
“……隊長?”邵臣怔怔的開口,手中的木倉‘咣啷’一聲掉在地上。
幽月掃了眼地上的木倉,笑著道:“小狗子,我要是敵人,你現在已經死八百回了。幾年不見,怎麼警惕心差這樣?木倉都能掉?”
邵臣此時此刻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張臉上,本沒聽清幽月在說什麼。他直勾勾的盯著幽月,一雙冷厲的黑眸迅速變紅。
“隊長……真的是你?”大名鼎鼎的特種戰隊漢尖兵,聲音都在發抖。
幽月收起笑容,看著他發紅的眼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上前一步,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他,狠狠錘了一拳。
“好兄弟,我回來了。”
邵臣的眼淚,瞬間流出。
這一刻,他無比確定,這就是他的隊長。沒人敢模仿,也沒人能夠模仿。
邵臣張開,嚨裡彷彿堵住了什麼,半天發不出聲音。
他咬了咬牙關,聲音抖:“我就說你沒死。隊長,我們所有人都不相信你死了。你果真沒死,真的沒死……”一米八幾的男人發出悲鳴。
自隊長出事後,所有人都說他們特戰營瘋了。爲了一個死人,九年不選新的首領。爲了一個死人,不惜和上頭針鋒相對。爲了一個死人,竟然苦苦尋找了近十年!
可那些外人哪知道,如果沒有隊長,就不會有如今的特戰營。如果沒有隊長,他們所有人,早就在無數場任務中炸得碎骨。
是隊長給了他們一次又一次新生,是隊長讓他們找到了生命的價值和責任。
特戰營,必須且只能有一個首領,就是幽!
幽,絕不會死!
特戰營所有人依靠這個念頭,苦苦支撐九年。終於,老天開眼,隊長回來了!
這一刻,邵臣的力量全部被空。他哭的稀里嘩啦,撕心裂肺的哭聲引來了屋裡的小夥伴們。
大家輕聲輕腳的走出來,一臉懵的看著這個抱著幽月哭的一臉鼻涕的男人。
雲陌的臉更是直接黑了。
他大步走上前,手抓住邵臣的後領,用巧勁把他從幽月的懷裡拽出來。
正哭的起勁的邵臣擡起頭,淚眼朦朧中對上了一雙充滿戾氣的眼。
他抹了把眼淚,看清楚面前的男人後,條件反的向他出拳攻擊。
雲陌臉不變,大手隨便一揮,就把邵臣給甩到了門外。
“???”邵臣坐在地上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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