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如此行徑，實在是洗玉氣不過，所以膽大妄為。

“請夫人恕罪，洗玉行事魯莽。”

“傻丫頭，你怕什麽，我又不怪你。”上蘭符並沒有苛責，反而好好將扶起來，頗有幾分和悅的模樣。

洗玉看得心裏慌，不知如何應對。

“洗玉，我問你，你可願意給玄錦當妾？”

“夫人，洗玉不敢。”洗玉大驚失，立刻又要跪下去，“夫人，求夫人垂憐。”

三皇子為人溫和善，也不與人多起衝突，但同樣的，三皇子寡，如今有了心的子，若是橫一腳，下場會有多慘可想而知。

洗玉縱然不忘恩，卻不想落個那樣的下場，能夠跟在主子邊伺候便已經很好。

上蘭符扶著，沒讓跪下去，溫言道：“難道你是覺得當妾委屈？但慕容玥的份擺在那，絕不可能當一個妾室。”

“夫人……”洗玉不知道說什麽好。的命屬於錦王府，夫人的命令該聽的，可……

“錦兒被慕容玥蠱，你也看見了，他已經迷失了心智，不僅不惜自己的，還維護慕容玥。”

上蘭符放開了扶著的手，視線盯著不遠的錦王府，憂心忡忡。

“如果慕容玥能夠聽話，我也不會為難，可竟然敢下手害我們母子，我不能任由興風作浪！”

“但三皇子心裏隻有王妃……”又能做什麽呢？

“錦兒是我的兒子，他從小被下了絕蠱，他不懂得，所以才會迷失。”

想要抓住一個竇初開的男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慕容玥不過是占了錦兒什麽都不懂的便宜。”

洗玉站在一旁，不知夫人這番話是對是錯，殿下當真是竇初開所以才會被騙的嗎？可無論如何，洗玉都對殿下敬重有加，並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夫人，洗玉明白您的心，可我份低微，與殿下並不匹配，而且殿下對我沒有男之。”洗玉垂首道，“夫人若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可這件事，洗玉自問無能為力。”

洗玉第一次見殿下時，便覺得殿下俊雅不似凡人，他溫和有禮，待邊的人都很好。

殿下春時練劍，夏時看書，秋時打獵，冬時造，一年年歲月過去，洗玉看著殿下長翩翩年郎，心裏認定這是一輩子的主子。

殿下對於而言是一輩子都要效忠的人，不能橫亙在這樣的殿下之間，破壞他的幸福。

洗玉蹲下，誠懇道：“夫人，洗玉願意一輩子為殿下鞍前馬後，赴湯蹈火，但洗玉做不到夫人的要求，請夫人寬恕洗玉。”

殿下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殿下，而隻是殿下的婢。隻要殿下平安喜樂，便能默默跟在後覺得這一輩子都值得。

至於其他的，洗玉從未想過。

“夫人，殿下很喜歡王妃，洗玉願意做夫人的眼睛，隻希夫人不要再為難王妃了。”洗玉低著頭，還是說出了口，“夫人，您為難王妃，便是在為難殿下。難道您真的想看殿下這一輩子都不快活嗎？”

“玄錦打你，你不恨他？”上蘭符看著跪在麵前的洗玉，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姿態極妍，順安靜，心裏忽然有些慨。